当回事儿,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怎么,想和咱们一起?哈哈……”
笑声刚响起,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代替。
男人哀嚎着抱着肚子倒在地上,蜷成了一只虾子。
原本周围那些事不关己看笑话的人齐齐站了起来。在场的都是刀口上舔生活的人,平日里做的最多的就是打架斗殴、杀人放火这档子事儿,对人体的要害了解得不能再透彻了。
别看刚才那一拳只是打在腹部,但是那个位置确实胰腺,胰腺破裂,是能把人活活疼死的!
乔尔连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抬起骨折还未彻底痊愈的腿,一脚踩在男人的咽喉处:“我再问一遍,那些人,在哪儿?”
男人似乎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一只手因为疼在地面上四处摸索,突然,他从身后抽出一支匕首,雪刃刚现,就别乔尔劈手夺过去,反手一划,同时后退两步。
利刃瞬间割破了男人的喉咙,鲜血喷泉一样喷出来,开成一朵彼岸花。
只有血红的花朵,没有绿色的枝叶。
快、准、狠。
这一手不知道要杀多少个人才能练得出来。
乔尔手中的匕首上甚至没有沾上一滴血迹。
他步伐不稳地从男人的尸体上跨过去,特地避开了地上的血迹,握着匕首,笑容灿烂,目光扫过周围的其他人,问:“昨天那些人,在哪儿?”
在场的人齐齐心头一寒,死的那个人在九坪大大小小也有些名声,没想到今天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死了,死得这么随意,甚至根本没有交手的余地。
更何况,这个绿眼睛的家伙身上还带着伤,如果等他伤好了……
他们不着痕迹地相互打眼色,一瞬间,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趁他病,要他命。
乔尔对此根本毫无反应,他拿着匕首慢慢逼近。
不说?那就永远不用说了。
暖暖下班的时候,果然看见乔尔在烟厂外面等着自己,她高兴地跑过去,但是脸上的笑容在看清楚他的模样的时候,变成了担忧和愤怒。
今天刚换上的衣服弄得一身的灰,头发上也脏兮兮的,脸上还破了一道口子,还在渗血……
暖暖沉下脸,又心疼又生气,“你真的和人打架了?”
乔尔摇头:“没有。”
他说得理直气壮,他确实没有和人打架,他是去杀人了。
暖暖叹了口气,心说信你才有鬼。“走吧,先回家。”
乔尔乖巧地蹲在地上,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偏偏他人高马大的,抱着小腿的模样有一种意外的萌感。
暖暖细心地帮他擦消炎药,这里物资匮乏,重要的药物掌握在极少一部分人手中,外面能买到的基本上只有消炎杀菌类药物了。
处理好伤口,暖暖看他脏兮兮的衣服,好在上面只有灰尘,应该比较容易洗。
乔尔忍不住心中得意,为了避开那些人喷出来的血,他不小心摔倒了,脸上也落下这么一道子。只要自己躲得慢一点点,他估计就再也见不到暖暖了。
但是乔尔一点都不后悔。
这件衣服是暖暖亲手做的,沾上血迹就洗不干净了。
路漫漫对乔尔做了什么一清二楚,此刻看着他清澈天真的绿眸,忍不住想,莫非变态的存在真的是基因决定的吗?明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是霍华德身上那种反社会反人类的毁灭性特质一点都没有减弱,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不,不是。
这不可能是天生的。
路漫漫在心里告诫自己,用基因来解释问题确实是最简单最便捷的方法,无论出现什么问题都可以用“天生”这个词来推脱,是最好的借口。
工作不好,是因为天生的,不是自己不努力;花心是天生的,不是不负责任;杀人也是天生的,不是自己想要杀……
她就不信,难道零的那么多“多胞胎”以后全都是一个样吗?
难道,同卵双生的双胞胎就不会有任何差别吗?
霍华德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他的行为模式已经彻底根植于他的灵魂,形成了条件反射,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就本能的用这具身体最熟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路漫漫突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解决问题的方法和习惯是可以塑造的,那么,自己在这个世界杀过人,用过很多不光明的手段,等自己回去之后,会不会也形成这样的习惯?
路漫漫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自己,分清楚,一定要分清楚,绝对不能被同化。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记住这句话。
但是更要记住:可以面对黑暗,但是要永远背靠光明。
六六听到了路漫漫这段独白,它毕竟只是一堆数据,再智能,这么复杂的情绪也很难理解,但是它知道宿主现在情绪有点不对劲儿。
它在自己的资料库里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宿主一定会喜欢的笑话。
六六:“宿主,我刚看到一个笑话,不是很明白。”
路漫漫:“说。”
六六:“为什么说对男朋友的要求‘长的帅的’是两个要求。”
路漫漫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一跳,阴测测地问:“你从哪儿看来的?”
六六:“宿主您手机里,好几个g的小黄文小电影最下面还有一个污段子。”
路漫漫:“呵呵,不明白吧?那就永远不明白好了。”
这死孩子,它的主机在哪儿,等她抽空帮它做一下彻底的除尘。
嘴炮归嘴炮,路漫漫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