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曾不断困扰着沈文麒的门,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容易被打开,以致打开它的同时,沈文麒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伟大的壮举。
“麒儿,你……你回来了。”
床头柜上有些昏暗的台灯将整个房间渲染成一片暧昧的红色,正靠在床上百~万\小!说的江依白被沈文麒吓了一跳。看了看沈文麒推开房门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有些紧张地道:“我……我没想到地方去,就到淑颜家里……”
不等江依白说完,沈文麒已经扑了上去一把将妈妈搂在怀里,声音哽咽地道:“吓死我了!妈妈,我错了!”
“干什么麒儿……嗯……你勒得妈妈喘不过气了。”
“妈妈,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会来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沈文麒欣喜不已,声音都有些梗塞。
“妈妈能去……唔”江依白的话只说到一般,沈文麒就再也无法抵挡住决堤的感情,爱火转瞬之间如潮水般汹涌。沈文麒忽地一俯身,吸住了妈妈清冷的双唇。
这一刻所有yù_wàng都退去,包含了各种情感的爱都化作了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冲破一切阻碍的沈文麒只知道,怀中抱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比他生命还重要的女人,他无法忍受妈妈再一次离开自己了。
江依白先是身子一僵,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面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但很快她就闭紧双眼,双臂也紧紧搂住沈文麒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起他的热吻。
两人的吻从最初的激情变成了抵死痴缠,舌头在彼此口中反复纠缠着,仿佛要将对方吞入腹内,在压抑的气氛下,胸中所有的闷气都借此宣泄而出,直到呼吸困难,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妈妈,我爱你,我再也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母亲了,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看着你被别人夺走,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我要永远的爱你。”
一离开江依白的香软的柔唇,沈文麒就将心底压抑很久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江依白眼圈一红,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小手垂打着沈文麒的胸口,语无伦次次地哭道:“你这个狠心的小坏蛋……谁让你进来了……你为什么要进来……没有你们,妈妈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呜呜呜”一头扎在沈文麒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她口中虽然责怪沈文麒闯进来,双手却抱得更紧了,全没有一丝要让他出去的意思。
沈文麒爱怜地抚慰着怀中的妈妈,珍而重之地捧起妈妈那纤细洁白的玉手,嘴唇轻柔地亲吻着她柔软的掌心,开始倾诉自己心中的矛盾和对妈妈压抑的感情,只觉得每说一句,胸中沉闷之感就减轻一分。
听完沈文麒的倾诉,江依白又哭了好一会,这才仰起头抚摸着沈文麒的脸道:“其实妈妈心里也很矛盾,身为女人妈妈无法克制对你的感情,希望得到你全部的爱,不愿看到别的女人把你抢走,可又怕你对妈妈只是单纯的yù_wàng,不敢对你的热情做出回应,然而作为母亲妈妈又舍不得儿子,不愿看到你痛苦。更何况还有你姐姐和妹妹,如果我们发生点什么,你让妈妈怎么去面对她们,妈妈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了。”
沈文麒心中一震,妈妈心中所想原来并非自己之前所想,任他如何猜测,也无法了解妈妈的芳心之内竟然这样复杂。
江依白顿了顿继续道:“于是我只好告诉自己,若是你能按照我期望的那样,只是因为对妈妈的爱而打开房门,我就试着不顾一切地与你全心相爱,若是你始终放不下yù_wàng,那么我们就永远保持现在这种关系,我心里既怕你进来同时又企盼着你能明白妈妈的心意,直到后来看到你痛苦成那样子,我才不得不下决心放弃爱情选择亲情,可谁知道你……谁知到你这小坏蛋最后还是闯进来了。”
直到这时沈文麒才彻底明白了那扇门的含义,原来它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不可逾越的禁区,而是女人患得患失的复杂心理,加上母亲爱护子女的心意结合下的产物,和自己一样,妈妈也是在这多重感情中挣扎着,难怪她在用母爱抵抗自己那不可抑止的欲火的同时,又不断让自己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情愫。
沈文麒亲吻着江依白泪渍未乾的俏脸道:“你不会失去一个儿子,只会多一个情人,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江依白轻抚着沈文麒的胸口幽幽地道:“可是妈妈会老的”沈文麒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关系,是人都就会老,我也一样。”
江依白抬起头来泪眼盈盈地凝望着沈文麒道:“可是妈妈会任性,会依赖你,会向你撒娇,会成为你的负担。”
“不管妈妈会怎样,我都接受,即使是负担,妈妈也是我最甜蜜的包袱。”
“麒儿!”
江依白抱紧沈文麒,在他一番甜言蜜语下终于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鼻中闻着妈妈秀发和娇躯散发的迷人芳香,沈文麒心中激动不已,只觉得与妈妈的感情是如此真实,说什么也不愿再失去怀中的玉人,忍不住开口道:“以后不管去哪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我再也受不了那种煎熬了。”
江依白眼中泛着如海一般的深情,乖巧地笑着点头。
沈文麒用手爱怜地为江依白抹去眼泪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