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地步,似乎又是一个未知数了。

一个翻然悔悟的男人,—个心如止水的女人。两个人之间,还有机会吗?

车子开走,他没有注意到那一个一直站在窗户前的女人,现在如同病房中的苏哲拓一样,眼中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直到许久后,她的眼中才开始慢慢的聚拢起了一些神彩,走到了厨房内,做起了只有一个人的饭菜,一碗面,简单的面,只有几根面条,一些青菜,外加了一些醋,她小口的吃着,突然间,一滴泪顺着下巴落下,碎在了面中,她和着自已的清泪吃完一碗面,只是为了肚子里那个可怜宝宝。

坐在床边,她抱着枕头躺下,似乎那里仍是留着他的味道,只是她真的怕,怕有一天,这种味道也会消失,而他如果那个时候没有回来时,那么,她要怎么办,怎么才能寻找回以前的一切她闭上双眼,手却轻轻的放在了自已的小腹上,这里有他的宝宝。

清,你知道吗?我们有宝宝,或许会像你一样的宝宝。

清,苏哲拓的眼睛看不到了,所以,我要去照顾他,但是,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那是一份无法逃脱的责任。

清,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紧紧的缩起了自已的身子,任一片孤单将她的整个人笼罩了起来,只有一个人的冬天,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冷,英国,古堡内,一间十分豪华的房间内,一张大床上躺着两个人,男人紧紧的拥着一个女人的身体,手指无意识的穿过了她的发丝,青绿色的眸子里总是有着太多的思绪。

“亚瑟,”女人突然醒了过来,也许是因为冷,所以,更加的依偎进了男人的怀中,而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手指微微的握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睡吧,岚,”他亲嘲着她的发丝,一室黑暗之下,只有两个的呼吸声交错着,而男人一直睁着双眼,很久,很久。

病房内,苏哲拓坐在轮椅上,气色比起以前真的要好了很多,而苏母关上门,脸上的泪水再度的落了下来,果然,她来,对他是最好的良药。他的悔她都知道,他们是母子,虽然不常在一起,但是,母子连心,起初时,他天天晚上都在叫着向青岚的名子,压抑而又痛苦。

她就知道了,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已经超出他的所想,只是为什么要做尽了一切伤害之后,才发现,原来一直要抛弃,要伤害的才是自已最爱的那个人。

是不是因为在身边,从来没有想过失去,所以,才会忘记了,才会忽略了。

苏父也是叹口气,儿女们的事,他们真的无能为力了,现在的拓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儿子,他是他们最骄傲的儿子。

只是,青岚呢,一切,都交给他们的吧。他们也不想管了。以前那样的刁难那个孩子,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现在,想起来,他们真的是感觉到汗颜。

房间内,向青岚亲手喂着苏哲拓吃东西,而苏哲拓也是意外的配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份熟悉,还是因为她;他现在一样,是一个残缺的人。

“谢谢,”吃完了后,苏哲拓礼貌说了一句谢谢,脸上终是有了一丝笑容,似乎是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总是无法让自已冷漠下去。

真的很熟悉,像极为了那个女人,他的前妻,只是,她怎么可以可能会来呢,她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来看他,更何况,她的身这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将他们的更近了,却离他更远了。

向青岚收拾好东西,坐在一边,安静看着苏哲拓,失明了他,比起以前,心情要平和很多,人也似乎是变了,以前他独断独行,而现在,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洒脱,是不是真的千帆历尽变的淡然了。

“能告诉你为什么不能说话吗?”他不知道她在那里,只是顺着感觉看着,他知道她可以听到他说话,很奇怪,人们都说是十聋九哑,但是,她却是可以听到,而不能说话。

他感觉自已的手被人轻轻的握住,而且又是让那种温暖的融感。

“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事,”她写的很简单,不过在抬眼看他时,仍是露出了一抹复杂,如果,他知道她的声音是因为他而失去,他会怎么样?自责还是什么,只是,一切她都不想再知道了。

“能告诉我吗?”苏哲拓丝毫没有焦距的眸子看着他,仍是漂亮的双眼,比起过去显然要平和很多了。他停了一会,然后眸子里闪过了什么,接着开口,“我想知道,想知道,你和我是不是相同的?”

而向青岚的手指微微的直了一下,最后仍是遥摇头,不过,却是苦笑一笑,看着他空d的双眼,她才想起,他根本看不到,手指在他的手心中继续写着,“对不起,不能,”写完她放下他的手,站了起来,将放在一边的碗收了起来。有些事,已经发生了,那么,就算是说的再多,也是无计于事了。

而转过头的她并没有发现,苏折拓抿紧的唇角,还有脸上的那一分暗然。

走了出去,她将碗洗好,然后才站在镜子前,看着面色仍是苍自的自已,伸出抚过了自已的腹部。

抬眼间,镜子中那个无神的女人是她吗?对着镜子一笑,宝宝,你也不想要一个苦瓜脸的妈妈吧,对不起,宝宝,这些日子让也让你辛苦了。

拍拍自已的脸,她走进了另一间检查室,她的宝宝也应该看看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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