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

绿蒂打了一个冷战,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个国家的雨水多,同样的,也是她见过最冷的雨。

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数着自己的手指,很快的就是她的生日了,她要十六岁了,她的十五岁从海里面结束,从陌生中的开始。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地板她已经擦得很干净了,不管这里有没有人,她的工作就只是这些干净而已。

而此时,在海边,雨依然在下着,打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他的头发上一滴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很快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然后渗了进去。黑色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的唇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站在这里已经很长的时间了。

他似乎是并不知道冷,也感觉不到下雨一样,眼睛平视着前方,那是一眼无法看到边的海平面,而他的眼底也是找不到任何的边界。

他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拿出了一把手术刀,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了几下,然后想也没有多想扔了出去。

手术刀没破了空气,划破了雨帘,空气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的轻哼声,一声极轻的声音,他的身后站了一个男人,男人看着自己的手,额头的汗水同雨水一样顺着他的脸滑落。

“告诉安其罗,如果他喜欢看人受伤,那么,他随时可以找人来。”他睁大了双眼,海边那个男人已经转过了身,黑眸只有一片冰冷,没有感情,或许说,他根本就没有心。

男人忍住疼拔掉了c在自己手臂里的手术刀,雨水很快的洗干净了他身上的血迹,空气里却有着一种血腥的味道在蔓延,银飒看着身在自己不远处的手术刀,手术刀的冷光闪过了他的双眼。

让他的眼睛里泛起了一抹无温的银色。

再一次的转身,他仍然是面对着海面,没有了别人的打扰,只有他一个人在了,他低下头,从胸口上拿出了一个水晶兔子,他没有想到还会找到一模一样的一只,却是永远也无法送出去了。

小乖,你喜欢这个吗?哥哥把这个送你给好吗?他向前走着,知道海水没过了他的脚面,这是迟了很长时间的礼物,他蹲下了自己的身子,雨水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手指上面不时会有落下一滴水滴,而他的脸在雨中却是异常的清晰。

他将手中的水晶兔子放在了海水时,然后看着它一点一滴的被海水所淹没,直到再也没有任何的影子,他才站了起来,冰冷的手指握了起来,然后转身,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雨幕中,而不远处仍有一把手术刀平静的躺在那里。

皇太后端起了桌子的热咖啡,她的身边则坐着安其罗。半天,她才放下了自己的手中的茶。

“你要一个侍女?而且是你大哥身边的?”她抬起自己的双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他还真的是长大了,以前,他要是看中她身边的哪一个,可是从来都不会跟她说一声的。

“恩。”安其罗点了一下头,妈咪,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刚刚才出来,我可不想在被关进去,大哥身边那个侍女,我很喜欢。他不隐瞒什么,直接向皇太后坦白。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你大哥身边的?”皇太后的手指一直都是放在茶杯之上,这里,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而已,他大可以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那样不像他的性格,他向来都是霸道的,这个儿子的性格最像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甚至,连她的母亲都可以利用上,她知道,但是,只要他想要的,她就会给她,说她你爱也无所谓。

“母亲,我只想要她。”安其罗站了起来,以前他是可以不用和谁打招呼,但是现在他的前科不良,他可不想被安得烈再度的抓住他的小辫子,他大哥那一天的警告还在他的耳边,他可是不会再去冒险了。

皇太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在雨天时饮一杯花茶,似乎是格外的享受的事情,不过,那个女人就享受不到了。

“安其罗,你连你妈咪也开始算计了。”皇太后半开玩笑的说着,而安其罗只是僵了一下身体。

“我会帮你的,你放心。”她又低下了头,喝着杯子里的花茶,见到这样的安其罗她似乎就是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同样的有心机,同样的恶毒,也是同样的不择手段。

安其罗却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母亲,开始两个人的沉默。

绿蒂端着水盆走了出来,里面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自从安得烈走后,她过得仍然是从前的生活,并没有本分变化,这里的一切都是很正常,她没有遇到过皇太后,也没有遇到过安其罗,这是最让她感觉安心的事情了。

她将洗好的衣服晾好,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在慢慢的地接近着她,她回头,看到一片y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脖颈处传来了一阵剧痛,她手中的盆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只有那一件仍然湿着的衣服,不断的摇摆着,而这里却是什么人也没有了。

绿蒂无力的眨了一下自己的长睫,微微的晃动间,似乎是晃起了一片暖色的光亮,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她先是看到了坠着水晶吊灯的天花板,她坐了起来,伸出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仍然是很痛的感觉。

猛然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睁大了自己的双眼,这样一个陌生的房间落在她的眼底,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与奢华,她连忙的跳下床,床极大,都能够去躺四五个人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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