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爷们对另一位说:“这小子说什么?老子怎么没听懂?!”
妈的,碰上难缠的了!
我进一步谄笑,“大哥,我说过每人送一盘就每人送一盘,决不食言。”
“好呀,”那位乐了,“那就拿来呀,给我们每人一盘呀!”
他伸出手,其它几位也笑嘻嘻地伸出手来。
我有点受不了,笑容疆硬了一点,说:“各位不要太不给面子。”
“我抄!面子!?小四,把他的包留下,老子今天要没收你的盗版碟,为祖国的文化产权作一次贡献!”寝室里一片狂笑。然后真有个爷们来缴我的包了。
我把包放在了桌子上,说:“包放这儿了,自己拿吧。”
“这还差不多,早一些放聪明点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了,现在只好让你空手回了……”那小子走到桌前去拿包。
在他拿包没注意我的时候我抄起了身边一把椅子。
那边几位爷们同时大喊起来,有的喊,“小四,闪!”有的喊,“小子你不要命了!”
在一片嘈杂声中,我的椅子已经下手了。
那位可爱的小四以一个完美的姿势“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二!关门!”
我抄起椅子朝准备去关门的“老二”砸去,可惜他已有防备,用手臂挡住了——应该说,他的手臂会要难受一阵了。
当然,我并不是城市猎人寒羽良,我也并不是什么an或咸蛋超人。尼采说我可以成为an,但我还没进化到那阶段。而上学期陶林美媚曾经以为我是咸蛋超人,并且还买了个卤蛋予以确认。可惜我不是……
我不但失去了一整包光碟,我还失去了很多鲜血。
他们很明显是一帮老手了,干得非常漂亮,连我都佩服起来,即使是我们寝室在老大和大头的带领下来干,顶多也就是这个水平。
整个c作都是关着门完成的,他们也尽量保持沉默,并且其中一个人握住了我的嘴,然后另几个人就在我身上苦练降龙十八掌,九y白骨爪还有罗汉拳,我便在心里给他们配上维瓦尔蒂的四季小提琴曲。这其间我又踢中他们其中一位的小jj,不过我马上付出了惨重代价,他们在我的同样部位还了三脚。
然后他们一直握着我的嘴不让我出声,一直到宿舍熄灯,等到外面没什么人了的时候他们把我抬出了校外。丢在了马路上。维瓦尔蒂的“四季”到此也演奏完毕。
高手!真是高手!我一边流血一边佩服着。
第三部(十二)
十二。
1。
到了第五天,我的心情好了一些,并跟这天值夜的包菜开起玩笑来,我说这医院里经常死人的,到了半夜可能会有些倩女幽魂什么的来光顾他,到时候我反正睡得跟猪似的,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别管我。
包菜说我拷你别说了,我都起j皮疙瘩了!
结果半夜我真迷迷模模地听到一阵幽幽的哭泣声。
难道我终于要解开我那梦中的迷题了吗?我终于可以直接触摸并且抚慰那只散播忧伤的小生灵了吗?她不愿再躲藏在暗处伤心了吗?她一定是极端地需要安慰了,才不顾一切地跑了出来。
我顺着那幽幽的时断时续的哭泣声望去,那好象是赵玉的影子正伏在我的床边不停地抽咽着。
我是在梦里吗?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玉儿,是你吗?”
她“嗯”了一声挪近我轻轻伏在我身上亲吻我的脸颊,眼泪一滴滴落在我的脸上。
我说:“玉儿,真的是你吗?”
她“嗯”了一声又吻我的嘴唇。
“玉儿,你终于回来了。”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在我耳边一边抽泣一边说:“飞飞坨……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真要把我撕碎了……你爱我好吗?说你爱我……”
我说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
没错我是在梦里,让我永远都在梦里吧,我不愿醒来。
2。
不过我还是醒来了。我叹了口气。
包菜给我打来了稀饭,他问:“怎么赵玉走了吗?”
我腾地坐了起来,惊呼:“你说赵玉来过!?”
“没错呀?你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十点多钟来的,看到你这副模样哭得死去活来,那时候你倒好睡得跟头猪似的。”
我急了,说你他乃乃的怎么不推醒我?!
他笑着说现在知道急了?得了吧,别急了,她今天下午还会过来伺候你,你就等着吧。我就说嘛,大头不是给你们算过的你们是天仙配吗?怎么可能分手呢?真不出我意料。
我舒了口气,觉得我的黑白电视又换成彩电了,张着嘴傻乐,刚灌的稀饭流满了胸口。
于是那天我象是小孩盼过年一样盼着下午的快快到来。过了中午后我就开始急,突然又想起自己现在没什么形象,于是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找来面镜子想看看我现在的玉容,一照之下差点把自己吓昏过去,那究竟是什么!?深海章鱼!!
只见那玩艺儿头缠绷带,胸肋处包着一圈一圈的纱布,腿上打着夹板,谁要跟我说那是个人我就跟谁拼老命!
最起码,我得把裤子穿上!
我开始挣扎着想把裤腿扯过夹板,突然一阵剧痛,我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象条被丢在岸上的鱼。
“你究竟在干什么!?”一声娇斥——啊!舒服!!多长时间没有过这种享受了,真舒服!!这声娇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