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呵呵而笑,举起酒樽来一饮而尽,已无丝毫不悦之色,三名皇后也是吟吟而笑,赵英杰特意瞧了一眼朱芷清,见她的笑容中并无半分勉强,想来是与妹妹共侍一夫,深知其中之乐,对女儿与姐姐同嫁一人,也不甚担心。
酒宴正式开始,没一会儿,就有一队宫娥与一队乐师上殿鸣奏起舞,大殿之上顿时热闹了起来,赵英杰自然成为了主角,那些大臣们敬了龙霄,就来敬他,赵英杰向来压抑的思想此时已经得到了解脱,心中的喜悦也是无可言喻,实在想大醉一场,当下是来者不拒,痛痛快快的豪饮起来,那种男子汉的气势风采,也令一众大臣另眼相看,方知为何那美冠逍遥国的玉蕊公主何以会瞧上此人。
赵英杰正喝着,却见一名年纪在二十七八左右,浓眉大眼,五官俊朗,皮肤微黑,看来甚是憨厚的文官举着酒樽向着自己走来,赵英杰见到他刚才也坐在一众文官之后,而这种年纪能够上得殿来,只怕也和自己的身份一般,却听这青年文官道:“武德驸马,下官来敬你一樽。”
赵英杰旁边有一名中年将军,连忙道:“武德驸马,这位是张鸿儒张大人,是英昭公主的驸马,如今在翰林院任三品主修。”
赵英杰闻言,顿时想起在聚欢宫时龙雨菡曾对龙雪娟开玩笑说什么“傻木头,傻木头”的,说的应该就是此人了。
这时却见那张鸿儒不停的摇着头道:“我是什么大人,不过是在翰林院弄弄笔墨罢了,对朝庭毫无功绩可言。不像赵兄你,初到朝庭。就立了大功,得到了父皇的赏识,实在令兄弟慕煞啊。”
赵英杰见到他神色之间极不自信,想到龙雪娟乃是习武之人。又是公主,对自己这位文人相公想来有些占强,不过听她那天的口气还是挺喜欢此人地,便笑着道:“张兄,你说这话就错了,赵某不过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只能做些粗蛮的事,而张兄你撰修地却是治国齐家的大道理。那是根本没办法比的,说实话,小弟对像这种有学问的人当真是佩服得很啊,来来,张兄,小弟先敬你一樽。”
那张鸿儒听了。见他说得言语肯切,不像是在嘲讽,便挺了挺胸,笑了起来道:“那里,那里,这治国之道,在于一文一武,一张一弛。咱们都尽心辅佐皇上,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正理。”
说着话,两人便一齐将酒樽里地酒一饮而尽。
这时候赵英杰见到围在龙霄身边的文武官员都敬完了酒,相互痛饮起来,便倒满了酒,走了过去,对龙霄道:“皇上,儿臣敬你一樽。”
龙霄也早就等着他这一樽酒了,举起自己的酒樽,凝视着他道:“杰儿,事已至今,朕也不想再说什么,等逍遥国的事一了,你就带着菡儿到外界去,你忽然失踪,雅萱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你要好好的向她道歉,只希望萱儿不要怪朕与菡儿才是。”
赵英杰点了点头道:“父皇,我知道,你放心,这一切我都会向雅萱解释的。”
龙霄忽然摇了摇头,一叹道:“杰儿,这也许真是天意,我当年虽然不得已,但终归是利用了你地母亲,而现在我却要用两个女儿来弥补这段过失,希望你的母亲能够化解掉心中的怨气,过去地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老了,都经历过了许多的事,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赵英杰忽然道:“父皇,你这话说得不对?”
龙霄一愣,道:“是么,朕那里说得不对了。”
赵英杰道:“父皇年不过五旬,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若是在外界,你这样的年龄只怕还进不了中央的政治局,怎么能说老呢。”
龙霄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杰儿,我就喜欢你这样地性格,平时虽然深沉少语,但真要是说起好听的话来却不在平时那帮马p鬼之下,好好,大丈夫就应该这样,收放自若,嘻笑怒骂,不必拘泥于形。”
他说着这话,瞧着赵英杰的气度风采,似乎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心中越来越高兴,举起酒樽道:“来,杰儿,咱们父子先喝了这一樽,等你的婚事过了,带菡儿回宫之时,我再设宴和你好好的喝上一顿,我瞧你的酒量不错,但不知与我可有一拼,哈哈。”
赵英杰见到他豪爽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涌起了莫名的孺慕之心,只觉人生真是奇怪,本来他一直恨之入骨的仇人,却忽然变成了自己的岳父,而且彼此之间那种亲切之感,竟然超过了自己的母亲,此时浑身只觉沐浴在一带暖流之中,顿时大声道:“好,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敬一敬父皇。”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隔着一代,但不约而同的都涌起了一种英雄惜英雄的知己之感,将酒一口饮尽。
这时却听着朱芷清在旁边轻声道:“皇上,你也真是的,什么年纪啦,还和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比,你以为还是当年啊。”
龙霄闻言,顿时又哈哈大笑起来道:“对对,杰儿,咱们只管喝酒,却把你母后忘了,快快,却去敬你三位母后的酒,这拿了人的手软,喝了人的嘴软,这酒一喝,她们可不会那么罗嗦啦。”
这时一名宫女过来给赵英杰斟满酒,赵英杰就举了起来,虽然朱丹霁是正宫娘娘,但朱芷清却是龙雨菡的生母,这第一樽,自然是应该敬她。
见到赵英杰穿着丈夫年青时的盔甲,在最初知道赵英杰已经有妻子的时候,朱芷清害怕宝贝女儿受委屈。本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