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梁烟果然还在。
她在低头点烟。
她站在那,身上薄薄的黑夹克吞食阳光,到肩的发一半梳拢起来,挨着发根绑着,一半披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那根烟叼在指尖,烟雾弥散开,她微眯着眼,火光一闪后抬起头,看见他楞了一下,冲他笑笑,倚着树向外打手,用口型对他说,好好上课。
林染忽然有种下沉感。
他手无意识扒拉了两下,抓住身边的栅栏门。
那是种很奇怪的体感,它很沉,又冲,拽着他往下掉。林染觉得自己跟喝了几大口二锅头一样,梁烟在他眼里不怎么清晰了。
他觉得憋得慌,但不是刚才那种憋。他扶着校门口的铁栅栏门,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让自己能倒上气来。
林染觉得自己可能要哭出来了。
大量的小说情节里对一次巨大情感变动的昭示都有着戏剧性的描写,一次抢劫,一回跳崖,一场英雄救美的别开生面,一句生死相许的伟大诺言。
可他没有。
他没有悬崖,没有金钱,没有承诺,也没经历吊桥,他什么都没有。
可他还是在一个回头里,看着梁烟,突兀地栽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