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臻元帅为一本书作序时也曾指出:“许多为民族独立而英勇殉国的国民党爱国将士的精神,与在抗战期间为抗击日本侵略军而壮烈牺牲的无数共产党员、我军将士和人民群众一样,仍然令人崇敬不已。”
历史昭示不该忘记:国共合作是众望所归,合则国兴,分则贻害。
历史这部人类的传记,并不因岁月的流逝而为人们所遗忘,更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中国不会忘记,世界更该记住:中国是第一个投身世界反法西斯侵略的国家。
中国自始至终抵御着强敌,甚至在绥靖逆流甚嚣尘上时也没投降,中国是抵抗时间最长的国家。
中国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牺牲最大的国家之一。
中国尽了力,中国抗战当之无愧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
英魂常驻,精神永生。15个月鲜血飞溅的战略抵抗,近百万中国将士血染沙场,含笑九泉。中国的大地是红的,天空是红的,江水是红的,太多的血水写就的故事,难免悲壮。
这是一幅饱蘸热血写就的瑰丽斑斓、雄浑悲壮的历史面卷。
柳条湖,日本人动手了
公元1931年9月18日夜,一轮弯月高挂清澈的夜空,点点疏星无力地眨着眼睛,俯视看广袤的东北大地。白山、黑水、一望无际的高梁地,像往常一样,静静地躺在东北大平原的怀抱中,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身边将要发生的事情。
奉天(今沈阳)城外七八里处的东北军兵营——北大营,此时已被浓浓的夜幕所笼罩。蛙虫的低鸣声催得北大营中7旅万余名官兵渐渐进入了梦乡,只有零星的几个哨兵,抱着枪站在四门的哨卡上,疲倦地抵御着困意的袭扰。然而此刻,几百双充满敌意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紧紧地盯在了这些沉沉入睡的官兵身上。这眼光,闪现着恶虎跳跃扑击前的焦灼、紧张、兴奋和贪婪。
北大营西南侧七八百米处的柳条湖村附近,八九个人影在夜暗中晃动着,其中有人叽哩咕噜地用日本话说道:
“河本长官,怎么就这么点儿炸药?多放些保证能让这段铁路飞上天。”
“闭嘴,笨蛋,你懂什么?!”
数月前刚调任柳条湖分遣队长的河本末守中尉低低地呵斥了一声。这位关东军中精通爆破技术的年轻中尉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守备队的军士,“一群从不知动脑的笨蛋。”河本心里嘀咕着,懒得再搭理身边的这些人,只管自顾自地闷锉用的、精巧的小黄炸药包,塞进两节路轨接头处。他确信,经他亲手测算的这些炸药足以使这段铁路路轨断开,枕木飞离。此刻,使他有些担心的倒是,即将开来的火车千万不能因这段路轨的炸断而发生颠覆。他心里清楚,这铁路可是大日本帝国在满州的重要交通线,一旦发生火车倾覆,将会给以后的行动带来许多麻烦。为此,他的顶头上司今田大尉不止一次向他交待过,而他也认为这是他显示爆破技术的一次良机。
“一定要干好啊!”一声轻吟从河本心底涌出。他颤着手点燃了导火索,几条黑影迅速闪向了路边。
“轰!”一声巨响,火光飞舞着划破了黑沉沉的旷野,炸断的路轨和枕木向四处飞散而去。此时,时针指向9月18日夜间10时20分。几分钟后,一列由长春开往奉天的火车在断口处颠了几颠,左右一阵摇晃,却奇迹般地冲了过去。
精明的河本轻松地吁了一口长气,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细小的眼睛更紧地眯在了一起。
“撤,快撤!混蛋,往哪儿跑?!向北,回分队!”
中国军队炸毁南满铁路!几乎与此同时,这一消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正在参加夜间“演习”的日军。倾刻间,这些满脑子大日本皇军崇高无尚的狂燥的日本兵士陷入一股疯狂的复仇气氛中。本来,“万宝山事件”和“中村大尉被‘侮杀’”的事儿已令这些满是帝国优越感的士兵们眼红脑热、躁动不宁。眼下的消息,不啻将一把熊熊烈火投入堆堆枯柴之中,立时引来一阵狂躁、喧嚣。
“不能让支那人如此猖狂!”
“大日本皇军可杀不可辱!”
“打进奉天城!荡平北大营!”
“摧垮支那军队!”
奉天城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的一间作战室内,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大佐此刻内心极度紧张。这位日后闻名中国和太平洋战场的日本军国主义鹰犬,对此次行动的成败毫无把握。板垣,虽说已从军30多年,经历过日本士官学校、陆军大学的严格培养,更接受过日俄战争炮火连天的实战考验,但像今天这样处在一个最高指挥官的位置上,来策划一场可能震惊世界的行动,他不能不感到有些底气不足。更何况这次行动完全是一种“下克上”式的先斩后奏,而中国军队又处在绝对优势的地位,一旦起来还击,那可如何收场。他实际上是在冒一场胜算很小的大险。一股难以驱散的y影笼罩在板垣的心头。但他做为一名军人,一个受过日本武士道精神熏陶的中年官佐,有着自己仕途上的追求和使日本帝国实现“八一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