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了很久,是吗?把我从饭店偷偷劫走,却找了个人来假扮我的样子开车回家。那个假扮我的人是谁?你从哪里找来一个和我这么像的人?
他纠正她:其实长得不是很像,只是外形看起来像。
嗯,你的设计很完美。她说,另只手狠狠地掐着大腿,意图叫自己更加冷静,沈知节,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我之前去找过办案的陈警官,他说你的确是被执行了死刑的,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话筒里传来傅慎行低沉的笑声,他说:何妍,你在录音,是吗?没用的,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乖乖听话,这样你的家人才有可能不会受到伤害。
何妍口鼻像是被人捂住,一时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进行我们的那个游戏。
你要用我的家人要挟我,是吗?她僵着声音问。
是的。他坦然承认,说出的话冷漠无情,他们才是我的筹码。不要再违反游戏规则,何老师,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
好一会儿,她才能说出话来,我听话,你就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吗?
他轻笑了一声,反问她:何老师,难道你都没发现,其实我比你要守信用吗?
她咬紧了牙关,又问:这个游戏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当我觉得厌烦的时候。他回答,停了一停,又道:何老师,你丈夫又给你打过电话来了。
果然,她的手机上随即显示出另有来电拨入的提示。
接一下吧,何老师,不过,我觉得我们的游戏没有必要叫你的家人知道,你说呢?他提醒,最后又说道:还有,请记住,我叫傅慎行。
她和梁远泽的通话很短暂,梁远泽在培训的空当里抽了个时间来拨了这个电话,只因之前几次打她手机都没人接,他有点担心她。何妍不敢怎么说话,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也怕她与丈夫的电话被窃听。
梁远泽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出了她的异样,问:怎么了?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哦,有点感冒。她哑声回答,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用在掩饰的借口,鼻子不通气,眼泪也花花地流。
小笨蛋!他笑,既心疼又觉好笑,我这才离家几天啊,你就这样。
何妍泪流满面,低声喃喃:我想你了,远泽。
我也想你,妍妍。他压低了声音回应,又忍不住笑:好了,不说了,我们要开始了,我得关掉手机。
梁远泽挂断了电话,何妍拿着手机发呆,里面并没有留下和傅慎行的通话记录,自然也没有存住录音,她已经能够确定手机一定是被他动过了手脚,正考虑着如何处理,就又收到了一条短信:不要换手机,继续使用。
她的精神已经近乎麻木,摸黑去卫生间洗脸,待声音好转之后,才给父母拨电话。两位老人刚从外面回到宾馆,兴奋地给她讲旅途中的趣事。她话很少,只静静听着,最后嘱咐他们:注意安全。
第二天她就去了学校,仿佛一切如常。快到中午的时候,她帮助的那个男生来办公室找她,小心翼翼地问:何老师,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昨天都不肯接我电话。
她没回答,只抬眼看他,心中猜度他到底是被傅慎行买通了还是被他利用。
男生误会了她的沉默,小声解释道:前天晚上我一直在‘自在天’外面等着您的,后来有点事离开了一下,等回来正好看到您开车走,我叫了您两声,您可能是没听到。
即便是遭遇到了那样的事情,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着善良,何妍勉强微笑,的确是没有听到,我没事,谢谢你。
生活像是又回复了平静,傅慎行就仿佛一头在水中潜行的怪兽,猛地将她拖入漆黑的水底肆意凌辱之后,然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去游玩了月余时间的父母先回到了南昭,何妍过去陪他们吃饭,何母这才提到了旅途中遇到的一件惊险事。
哎呀,妍妍,你都不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事。就是你嘱咐我们要注意安全的那次,大半夜的突然听到隔壁有人敲墙,我和你爸都被吵醒了。你爸气得回敲了两下,那边就没动静了。你猜怎么着?第二天就听说隔壁房间有人被杀了,墙壁上还用血写了一个‘沈’字。吓死个人!也不知道之前敲墙的是人还是鬼,吓得我和你爸赶紧换了酒店!
何妍脸色刷白,手抖得连筷子都要拿不住,几乎当场失态。
在梁远泽回国的前一天傍晚,何妍再一次接到了傅慎行的电话。他说:何老师,晚上过来帮我陪个客人吧,车在校外等你。
用的商量的语气,却没有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她坐在办公室里,从抽屉里摸出那早就准备好的刀子,拿在手里默默把玩,几经犹豫后还是把它又放了回去。她不能冒险,她没有可以失败的机会。
一辆黑色的车子把何妍载到山上的一处别墅,那里正在举行着一个小型派对,迷乱的音乐,昏暗的灯光,再加上随处可见的,放纵的男人和年轻女孩子鲜嫩的**,人走进去,就像是一脚跌入了妖精洞。
何妍的穿着与这里太过格格不入,一进门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她没理会,在门口四处扫望,寻到了倚窗而站的傅慎行,径直向他那里走了过去。
傅先生。她站到他的面前,面色平静地和他打招呼。
傅慎行手中端着酒杯,正在与人交谈,身边虽也依偎了两个嫩模,衣装却还严整。他闻声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