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小子还坐在这里扯什么淡,还不快去把钱捡回来。」
尚荣听的心里有点窝火,怀疑他的这位老朋友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杨钧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指着尚荣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告诉你,国内的价格你可以查,我二舅就在上海一家皮革厂,每吨便宜两千块钱,有多少他们都要。至于吉尔吉斯那边,我保证两千块钱可以搞定。」
然后又以神秘的语气说:「那边的黑社会手里有的是便宜货。」
「这么好的事情干嘛找我,你自己一个人搞定了不好吗?」
「说了半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笔生意是现钱交易,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我东借西凑才凑了二十万,还剩二十万要你出呢。」
尚荣苦笑道:「你可找对人了,兄弟现在吃饭的钱都快没了,哪里给你弄二十万去。」
杨钧吃惊道:「不会吧,你的钱呢?不会都支付了青春摩擦费了吧!」
尚荣摇摇头。「我的钱都被股市和谐掉了。」
杨钧失望地说:「原指望和你一起做心里踏实。现在看来肥水要流外人田了。」
尚荣看着杨钧唉声叹气的样子说:「你先别管钱的事情,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仔细说一遍,包括人名字。」
杨钧似乎又看见了一线希望,于是将整个事情又详细地说了一遍。两人一直谈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打住。
「走,出去喝点小酒,哥们请你。」
杨钧大刺刺地说。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在一个川味餐厅里,尚荣和杨钧的小酒仍然没有结束。桌子上已经有了一个空酒瓶了,另一个酒瓶里也只剩下一小半酒,两人的眼神中都透出浓浓的醉意。
「你不是说你前妻手里有点钱吗,你……你问她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杨钧口齿不清地说。
尚荣支着头苦笑了几声,心想,你小子要是知道老子一个月前是怎样的,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不过,杨钧的话任让他的心动了一下。
「你跟我说说……当初……你老婆是怎样和别人跑的……」
尚荣转移了话题。
如果是平时,顾着面子,肯定不会提这个尴尬的话题,今天接着酒劲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目的是为了印证一下杨钧的前妻和自己的前妻有什么相似之处。
杨钧动作夸张地喝下一杯酒,愤愤道:「……让那个王八蛋舒服了……上瘾了……那还能不跑?」
「你认识那个男人?」
「认识!扒了皮我也认识那个王八蛋……其实以前是她妹妹的姘头……姐妹俩都让他了……」
听了杨钧的话,尚荣觉得自己比杨钧活的窝囊,人家最起码知道是谁上了自己老婆,可自己却为了面子,在紫惠面前连提都不敢提。那天要不是借着疯劲说出来,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紫惠面前问起这件事。难道是自己胆子小?怕紫惠?
还是要虚伪地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此刻,尚荣沉醉的心里明确地意识到,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还深深地爱着那个女人。如果紫惠不和他离婚,他可能就会带着一颗屈辱的心继续和她生活下去,知道时间的刻刀抹去所有的记忆。
「我不明白,你……那个上面……满足不了她吗?」
尚荣又对杨钧的前妻产生了兴趣,和一个醉酒的男人讨论他和老婆之间的性事使尚荣感到一丝快感。
「满足不了她?」
杨钧几乎要跳起身来。「老子死她……哪次不是得她……上卫生间都没力气……唉!女人犯贱有什么办法……」
尚荣看着杨钧气愤不平的样子,心想,如果自己在那半年里能够在床上满足紫惠,就像杨钧说的那样……的她没力气上卫生间的话,不知紫惠还会不会和自己离婚,尚荣知道,紫惠虽然外表一副冷艳的样子,其实骨子里还是很荡的,要不也不会憋不住了。可转而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紫惠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对钱尤其看得重,有时甚至达到了贪婪的程度。所以,紫惠和自己离婚的根本原因还是股市上的崩溃,绝不仅仅是自己疲软的造成的。
「我那个贱女人,其实从认识她那天起……就没安分过……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她和我结婚时早就不知和多少男人过了……还装疼呢……把我当傻逼……」
杨钧又自饮了一杯继续道:「那贱货……根本就没有把老子当一回事……家里来个男人……你就看他那个样吧……还有她那个妹妹……比她还要……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她呢……」
尚荣听的津津有味。他这时又有了优越感,紫惠可是完整的处子身交给他的,这点比杨钧强。
尚荣的眼前浮现出洞房那晚的情景。仿佛又看见紫惠捂住自己的脸,叉着雪白的双腿让他看那纯洁的宝物,耳朵里好像又听见pò_chù时紫惠难以抑制的尖叫,当他看见自己的旗杆被鲜红的血染红的时候,他的心理师多么的自豪,他记得自己将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气喘吁吁地发下了一串串誓言。
杨钧闭着眼睛似乎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良久才叹声说道:「还不是被那狐狸精迷的,你说……罗亚长的怎么样……」
尚荣仔细想了一下说:「很有特色……挺招人的,特别是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