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变得柔软了起来,甚至忽略了那实在恼人破坏场景的手机铃声也变得浪漫起来,忽略那是来电铃声的话,那是一首优美的付一旬做出来的钢琴曲。
付一旬本想吻一下就离开的,只是她的唇太软太甜,他忍不住多含了一小会儿,却忘记了傅倾流本质上并不是什么被亲一下都要娇羞个半天的小少女,他刚想离开,下一秒脑袋被重新压了下来,傅倾流纤细白皙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披在身上的付一旬的外套掉落在地,昂起脑袋热情的回吻他。
付一旬忽然在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帝王为了个女人昏庸到丢了江山,因为他转瞬就把还在响的电话也忘记了,沉溺在那个吻之中。
和很多在这座山上的情侣一样的深吻,唯一有点不同的大概就是,这两人组成的画面特别漂亮,奇异的灯光忽然从山下射上来,然后像烟花一样咻咻咻的大朵大朵的绽放开,形成一幕灿烂而浪漫却不吵闹的背景……
☆、v18你所不知道的。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吻的都快擦枪走火的两人才终于恋恋不舍般的分开,藕断丝连的牵扯出一条让人害羞的细细的银丝,额头抵着额头轻轻的喘息着,两双眼眸磁石一样深深的看入彼此的眼中,纠缠不休,怎么也分不开一般的,连心跳也跟着交缠在一起。
“傅倾流……”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轻轻的,仿佛在空气中产生某种振动,连带着拨动她的心弦,捧着她脸颊的手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眼眸深邃温柔的叫人仿佛一眼进入了宇宙银河,叫她不由得屏住呼吸,“我……”
“铃……”
这该死的电话又响起来了!
又一次被打断的付一旬简直想发火,傅倾流已经从那个吻里知道他的心意,虽然那句告白的话被打断了,但是却不生气了,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接。”一连打那么多个电话,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呢。
付一旬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得不站直身子把电话接起来,冷冷的声音里却还带着些许心头萦绕着的甜蜜味道,“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
莫成风跟付一旬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自然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同,脸色阴测测的,就像布满阴云的天空,“你喜欢傅倾流?”
付一旬怔了下,有些诧异莫成风怎么知道了,听着他冰冷的语气,心下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他的躁郁症这么多年下来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会因为这点刺激就复发吧?
付一旬还没回答,莫成风又出声了,他冷笑,“恋爱会让人智商下降,这句话看来是真的,我的好表弟,你知道你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吗?她一定没告诉你,她有一个儿子这件事吧?”
山上的风很大,呼呼的刮着,冷的很,以至于付一旬还含着笑的眼角眉梢缓缓的僵住,也许他出现了幻听,莫成风不至于因为感兴趣的女人没到手,也不可能因为躁郁症就说出这种一查证就能拆穿的拙劣的谎话来骗他。
“我当然不可能说这种狗屁谎言去骗你,她是兰市傅家千金大小姐,当初那件事闹的沸沸扬扬上网一查就能查到,她因为不知检点跟男人鬼混一不小心怀孕了,年纪小小就生了个儿子,据说现在都已经十岁了,一直养在乡下,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还需要在画廊工作吗?……你以为她冰清玉洁吗?你以为她纯白无暇吗?你以为她对你真心诚意吗?她有告诉过你这些事?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这种洁癖狂会爱上那种女人,她欺瞒你,欺骗你的感情,只是在利用你,我听说你在英国的时候给她介绍了很多合作伙伴,帮她铺了一条路,我该说爱情模糊了你的眼,还是那个女人手段太高明还是心机太深了,你可从来没有为哪一个女人做过这种事啊,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的你不是她的对手也很正常……”莫成风说着,每一个字都包含着无限的恶意和一种扭曲的快意,要知道,他亲爱的表弟从小到大,最难以忍受的不是别人对他的碰触,而是重要的人对他的欺骗。
电话已经挂断,没有再次响起。
风凉的仿佛钻进皮肤里,以至于如此冰冷刺骨。
四周一片寂静,静到能听到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的声响,静的仿佛是放慢了动作的默片。
他看到傅倾流蹲下身捡掉落在地面的他的衣服,嘴角含着笑意的拍掉上面沾着的灰,她那么美,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她独有的慵懒和优雅,而在一分钟以前,他以为自己拥有了她,他那么欣喜,那么愉悦,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然而莫成风的话在他耳边回荡,以至于形成了剧烈的反差,叫他手脚冰冷,一直冷到心里去。
也许这只是误会,虽然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会形成这种误会,什么孩子,什么谎言,什么欺骗,也许他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是的,他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傅倾流把衣服拍干净了,一抬眼,看到付一旬的表情僵硬冰冷,深邃的眼眸就像压抑着什么,以至于他的呼吸都有点不顺畅起来,她面上的笑容不由得渐渐消失,朝他伸出手,“怎么……”
“啪!”那声音很轻,却莫名的在耳朵里放大了无数倍。
傅倾流觉得把她伸向他的手拍掉的手背一片冰冷,以至于让她才暖起来的手也冰冷了起来。
“孩子是怎么回事?”好一会儿,那声音冷冰冰的响起,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