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操心的有点睡不着,他在脑子里使劲的翻付一旬有关的事,只是他对付一旬的了解仅限于那张脸和那周身矜贵的气质,当然还有那神经质的脾气,他迄今为止都想不到傅倾流会看上一个这么具有个性的男人,而越是有个性的人向来都越难以捉摸,谁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是不是个渣?要知道很多花花公子都是不管是长相还是衣着都极有个性的,长得那么帅,看起来还那么有钱,身边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呢,要是傅倾流被他骗了怎么办?要是傅倾流像池鸢的母亲那么傻怎么办?要是……啊啊啊啊啊啊!
操不完心的池非猛然一头凌乱的从床上坐起身,决定傅倾流要是真的把他约出去告白了,他就打电话告诉夏君宁,说的难听点,他特别愿意夏君宁给傅倾流当备胎,在傅倾流需要的时候安慰拥抱顺便逆袭成功!
把自己代入傅倾流母亲角色的池非这样想着,才终于放心了的躺下睡觉了。
另一边,那栋和主人一样显得矜贵又傲慢的让人不敢轻易“玷污”的别墅里。
付一旬盯着门外和手机很久了,他觉得有点烦躁,有点着急,他觉得他在岛上的时候那一个晚安吻已经足够表明意思了,那么直白的暗示,傅倾流又不是个笨蛋,应该知道是时候表白了吧?
很显然,确实已经到了表白时间了。于是他等啊等,等啊等,等到月上枝头,等到午夜深山狼嚎,手机一丁点儿动静也没有,门外别说傅倾流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等到三更半夜,连克劳德都在自己的猫窝里睡了的时候,付一旬终于忍不住一边咒骂一边打电话给傅倾流,他得提醒一下那个下流无耻yín_dàng的女人,这么好的机会,傻子都应该知道赶紧告白了,趁他心情好会答应她,结果她到底在磨磨蹭蹭什么?
黑漆漆的公寓里,扔在一边的包包里手机铃声不停的响着,在床上的女人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睡的很沉。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付一旬忽然想起在码头把傅倾流接走的夏君宁,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现在三更半夜的,他总不能杀去傅倾流她家吧?再说了,他都不知道傅倾流住在哪……
付一旬陷入了一种“老婆疑似被贱人妨碍导致没能来跟他告白”的烦躁怨念中,以至于他整个人精神亢奋没法入眠。
廖康一早带着几份文件过来的时候,一进屋又看到付一旬在厨房里剁牛肉,他抬眼冷冷的看过来,深邃却锋利的棕色眼眸就像他手上的刀子,仿佛能割伤人,廖康一时措不及防的,吓得手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您、您这一大早的,剁肉做早餐呢?”廖康连忙蹲下捡东西,一边捡一边僵硬着面部肌肉问道。剁的那么杀气腾腾的,很吓人的好不好?
付一旬没理他,棕色的卷发被他扎在脑后,露出一整张精致锋利的面容,此时那张面容有点阴沉,看起来很不高兴。
廖康之所以能在付一旬身边干那么久,除了工作能力强之外,懂得察言观色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他把东西放桌上,然后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开口,“先生……和傅小姐又吵架了?”
付一旬剁肉的动作一顿,抬眼冷冷的看着廖康,“又?我和她经常吵架?”
嘚,果然是因为傅小姐。
伺候这么个喜怒无常还特别爱迁怒神经质的雇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廖康又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百万年薪,赚的忒不容易了,不仅要处理公事,必要时还得当他的情绪垃圾桶,连感情方面的事都得插一手。
“呵呵,俗话说的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之间吵吵闹闹有助于感情磨合,先生淡定。”廖康警惕的瞄了眼他手上的刀,心想快放下,每次剁肉都整得跟剁尸似的很吓人的好不好!
“胡说什么?谁跟她是夫妻?”付一旬皱了皱眉,一边冷酷严肃的质问廖康,一边放下手上的刀洗了手走了过来。
“……”一边用这么冷酷的语气质问他,一边用这种明显很满意的眼神看他,这人到底是要他作何回答作何表情?这么神经质这么任性!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他们家的大艺术家付一旬先生不用孤独终老了,明显已经喜欢傅倾流喜欢的不得了了嘛,这倒是很配啊,前程似锦进步空间极大的画家水清流和已经站在顶端的大艺术家付一旬,手把手以身传教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不是迟早的事吗?”发现付一旬很喜欢听到类似的话后,廖康放松了下来,语气也随意上不少,心里有人的付一旬倒是比以前好伺候多了,至少现在不管他心情怎么样,提起傅倾流或者不提起傅倾流就不会被立马扫地出门,要是以前,鬼知道哪里是他的雷区?
付一旬哼了哼,拧开一瓶水喝,心道那个不矜持的女人连表白都还没有,不把他哄开心了,休想一蹦sān_jí跳变成付太太。
明白现在付一旬很有交谈的心情,廖康也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公事公办完后走人了,不敢“玷污”他的沙发,所以便站在边上出声,“说起来,你昨天不是和白小姐去野营了吗?傅小姐怎么惹到你了?”
“昨天她也去了。”想到莫成风硬是把傅倾流带到那里去那件事,付一旬就不由得嫌恶的皱了皱眉,满眼不高兴。
廖康了然的点头,以为是昨天在岛上因为白慕琳所以出现矛盾了,于是他道:“先生你也别太苛刻了,女人本来就是比较善妒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