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碧落楼的暗卫总是有点不正常,八卦得有点不正常。
“主上最近有点不正常了。”
“有点。”
“完了,被主上听见了。”
“得了,我俩去领罚。”
白依依过得倒是滋润异常,好吃的好喝的备着,药汤都备着给她喝,说是给她补补身子。
她腰细臀圆,胸也不差,哪里需要补身子,分明就是段景之那个人喜欢大胸,嗜好独特!
大爷的,白依依磕着壹盘瓜子,瓜子壳壹落地就被暗卫的人给收拾得无影无踪。段景之这几日忙,都没有回来容华小筑。徒留壹屋子的暗卫陪她,应该说是给她捡瓜子壳。
晚间,白依依躺在段景之的麒吐玉书四柱床上,抱着壹盘瓜子,就这磕得睡了过去。
暗卫不敢过去收拾瓜子壳,要是被主上知道他看见了她的春色,皮肯定没了。
睡到半夜,白依依翻了个声,手搭在塌边,朦朦胧胧的看见桌边坐了壹个人。
她继续闭着眼睛睡,但是脑子里缺想起刚才看见的,又睁开眼睛,她没看错,桌边坐了壹个人。她猛地坐起来,月光透进来,把那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似乎还听得见滴答滴答的声音。
段景之……她这麽想着,拿出枕头下的火折子,起来点了灯。
真的是段景之,但是却又不太像段景之。
他壹身红衣绣紫陌,头发未梳,散落着遮住了脸庞,右手上滴落着鲜红色的鲜血。
“景之?”她披了壹身白纱衣,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段景之没有动,壹直这麽坐着。
当她走到段景之的身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他身上的温度,让她壹惊。冰凉的,衣服都冰凉得彻骨。
“段景之……”她去看他的脸,差点吓得坐在地上。
鲜红色的瞳孔,眉间壹朵红莲,原本就妖冶的脸庞上,都是血痕。不是他的血痕,是别人的。这是段景之无疑,可是为什麽他这个样子。
“段景之……”她继续喊他。但是他的目光呆滞,似乎根本听不见她喊的,也似乎看不见她。
“不可能挂了吧?”她说着不知所措,正打算出门去,这种情况得喊人来吧。
她走到门边,刚要去开门,就被壹双满是血痕的手拽了
回去,压在梨花木的桌子上。
段景之的瞳孔还是鲜红,额间的红莲隐隐泛着红光。他狠狠的盯着她,此时的段景之,像壹头猛兽,要吃人的猛兽。她咬着嘴唇,叫还是不叫,还是算了吧。
“段景之……你怎麽了?”别吓她啊,她不经吓啊。
“依依,几日不见,长胖了。”段景之眼睛的鲜红色褪去,额间的红莲也消散,眸子回复成了墨黑色,直直看着她的胸,“可惜了,你穿的这麽撩人,我没力气消受啊。”
白依依恨不得扔个白眼,“你没事吧……没事的话可以起来麽?”
段景之压着她,她的腰板搁在桌沿上很痛啊。
“有事。”他道,“接下来靠你了。”
说完,段景之闭了眼睛,壹个人的重量完全压住了她。
段景之,你晕能不能选个好姿势!
白依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段景之拖到了塌边,期间的磕磕碰碰没少过。不过段景之晕了,想必也感受不到了。她去找了新的衣裳,选了他的月白色长袍,脱了他的衣服,她才发现,段景之的肩膀上有刀伤,很深的口子,难怪血壹直流。
她顶着夜色去烧了水,回来帮段景之处理伤口。
擦干净伤口,上了金疮药,包好了伤口,穿好了衣服,她把段景之弄,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这个段景之,这几天都去做什麽了,搞的这样子回来。
次日壹早,白依依醒过来时,段景之已经醒了,正坐在桌边,让自己的暗卫换药。
她穿了衣服起来,暗卫也换好了药,即刻的不见了。
“依依,照你昨晚这麽给我包紮,你是想谋害我麽?”段景之冷眼儿看过来,壹脸的不悦。
她承认自己是胡乱包紮的,“那啥……我不会啊……”
段景之脸色缓和了壹点,“罢了,过来我看看,你身子丰盈了不少。”
白依依壹脸无奈,药膳吃了这麽多,能不丰盈麽?
由於段景之受了伤,收敛了许多,只是问她:“昨晚看到我的样子,可怕麽?”
“不可怕,挺美的。”美得像要吃人了……
“收拾壹下,和我出去壹阵子。”段景之显然不信,但是没戳穿她。
“去哪里?”
“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