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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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这晚倒是睡得很好,软软的床,比家里不知道舒服多少,可生物钟还是让她很早就醒了。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先是往门口瞅了眼,嗯,跟昨晚一样,很安全。
天刚蒙蒙亮,远山还是淡青色,清晨的空气带着山里特有的香气,非常清爽。
她在窗边站了会儿,去洗漱时却发现盥洗室里貌似还有某人的私人物品,心顿时一咯噔,这不会是唐颂自己的房间吧?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像怕吵醒别人似的
,很轻微很秀气地敲着。
以为是叶妃或者孙甜,沈略赶紧跑过去,移走沙发,拉开插销。门只露了条缝某人就迫不及待地挤进来了。
沈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反身压在门板上,劈头盖脸地吻下来。
男人仿佛泄愤般,极尽索取,粗鲁地啃咬,好一会儿才放开她。沈略吃痛,皱着眉毛,刚才心底那一丝丝小愧疚早就在他蛮横的行为下烟消云散。
“你干什么?!”她也恼火,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嘿!她还有理了?!唐颂瞥到门边显然被移动过的沙发,更是气得冒烟,瞧,人家还好几道防线呢?
能防得住他她就能耐了!
025 拒绝=勾引?
事实证明,狼,果然是防不住的。这也是沈略唯一一次采取锁门政策,后来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唐颂的力道太猛,她的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门板上,龇牙吸气时,他趁势而上,吻着的同时不忘双手垫在她的脑后帮她揉着。
她的接吻经验并不多,不知道换气,所以脸憋得通红,顿觉呼吸困难,就像溺水的人一样,抓住机会双手胡乱扑腾。
然而,拳头像是锤在了海绵上,没有对男人造成丝毫影响。她尽力忽略心颤的感觉,脑中开始胡思乱想。餐厅这个月的工资明天应该就结了;老王布置的周记一篇还没写,这个不能抄顾允丞的,她脸皮没他厚。……顾允丞,他是不是也刚起床,正计划着今天跟monkey去哪儿约会?
“专心点!”他咬上她的唇瓣,两手毫无章法地在她身上乱摸一通,然后滑到她的腰间打横抱起她。
被重新扔到床上,沈略吓住了,回过神带着些哭音地脱口道:“别!你快放手,我还是未成年少女呢!”
唐颂怔了下,如浇了盆冷水,手一松,嘲道:“少女?我怎么记得你早就是女人了?我跟自己的女人亲热,不行吗?”
沈略借机逃脱,她翻身下床跳离三尺远后,才怒气腾腾地说道:“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
他冷嗤,枕着胳膊平躺在宽大的床上,懒懒地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她仍然戒备地瞪着他,却不敢再反驳,直到他慵懒地闭上眼,才放心朝盥洗室走去。
“喂!我上次说的那事儿,再给你个机会,怎么样?”他叫住她,那语气就像是能当他的女人是多大恩赐似的。
沈略气闷不已,砰的关上盥洗室的门,牙膏挤得满满的,对着镜子恨不得把口腔刷掉一层皮。
唐颂也觉得自己挺犯贱的,他又不是非她不可,再说了,路边小花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
可是,就是被这小野花鄙视,他才郁闷啊!
在这份“得不到”的引诱下,小野花似乎不知不觉成了罂粟,每一次遇见每一次被拒,都更加心痒。对!他非摘了这朵花不可,然后狠狠扔在路边任人踩!
嚯的从满是她身上香气的床上坐起,他拉开盥洗室的门,闲闲地倚在门框边,看着镜中的女孩说道:“你不就是顾虑还在上学嘛,放心,这点耐心我还有,要不咱等到你满18岁再说?”其实有所顾虑的是他,当初老爷子就交代了,偶尔外面花天酒地他不管,要是敢荼毒祖国幼苗,非打断他的腿!
这点威胁他也没放在眼里,不过沈略确实年龄小了点,让他有种罪恶感。以前跟客户去酒吧时,哪怕再逢场做戏遇到幼龄女孩他也不带碰的。
沈略顶着满口泡沫看都没看他一眼,兀自继续刷刷刷。
唐颂有点火了,恶声恶气地说道:“刷破了!如果有病菌你早中招了!”
沈略顿了下,小脸皱成了苦瓜,又开始拼命漱口。
看她那模样,唐颂有些好笑,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耐着性子跟她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拒绝’是世上三种最佳勾引方式之一。你越这样我越来劲儿,你答应了说不定过几天我就消停了。”
沈略倏地放下擦嘴的毛巾,星眸瞪得圆圆的,看怪物似的看他,“你觉得我会傻到平白去给人家当几天玩物吗?!”还过几天就消停了呢,这男人真不是人!
这也是许多女孩的悲哀,就像跟着徐贤他们几个的女大学生,她们为“爱情”,而他们只为“调戏”。
破天荒对一个女人下如此多的心思,而她却油盐不进,唐颂恨得牙痒痒的。
这时孙甜叫他们吃饭,沈略赶紧趁机钻了出去。
饭桌上已经围满了人,孟子骁顶着熊猫眼喷嚏连喷嚏,吓得众人赶紧远离他。
“说了昨天我去跟沈略挤挤你不听,活该!”叶妃白他一眼,毫不惭愧地吃自己的。
孟子骁一听不对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众人疑惑地看向孟子骁,蒋之漠笑问道:“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