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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张大嘴巴呼哧呼哧地剧烈喘着气。
沈略乍然僵住,手腕处,他的掌心湿热微潮,五根指头紧紧扣着她,那块皮肤像被烤着似的发烫。这是那次可怕的意外后,两人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可她却不敢回头与他面对,水雾很快腾上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傍晚微凉的风还是没能冷却眼中的灼热。
“我找了你好久……”顾允丞稍稍缓过气后,绕到她的面前,清俊的脸上全是痛苦。
可不是吗?好久好久……天天顶着骄阳去沈家小店等她,晚上又披星戴月的失落回去,缠着沈叔不停地问她的去向,后来他直接告诉他,她去外地了,至于去了外地哪里却死活不说。
这些日子,噩梦缠身,半夜惊醒后,凉席总是湿漉漉的沾满沁出的冷汗。有时候梦是红色的,他们没有反击成功,她被两个坏蛋凌辱后羞愤自杀,腥红的血液浸没了整个雨巷,而他懊悔的恨不能掐死自己。有时候梦又是灰色,他俩双双入狱,隔着监狱冰冷坚固的铁栅栏,明明咫尺,却怎么也触不到对方的手。更多的时候,他倒是希望梦能是白色,到处雾茫茫一片,看不到她的影子,这样……偶然听到轻微的动静,还能怀抱希望去追逐她的脚步。
她低垂着小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几番犹豫,问出最苍白却又一直揣在心中的问题:“你……还好吗?”
当他开口的时候,沈略的心咚了一下,她很怕他问:“你现在住哪?”
怕被他看出端倪,她偏过头慌忙眨去眼中的雾气,微扯樱唇以掩饰自己的心慌:“还好……”
“为什么躲我?”他继续艰声问道。
“没……”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只一个字就顿住了,刚才的狂奔已经说明一切了不是吗?
从重逢的复杂思绪中清醒,沈略试着挣开他的大手,可他却像铁钳似的,牢牢箍住她,眼中全是执拗。
“顾允丞,我们不可能的,你还不明白吗?”掩去瞳眸里的悲恸,她用绝望说服自己,也告诫他。
“怎么不可能?!”他几乎是即刻反驳,然后抛出让她愕然的话:“沈略,我被k大录取了。”
沈略嚯的抬头,惊愕过后,不知该为他高兴还是遗憾。k大,同在s省的k大,一个工科211学校,不算拔尖,但也不坏。他缺考一门还能以592分的成绩进这样的学校已是幸事,但……原本他可以进t大的啊。
“你……你为什么……那天明明考完最后一门了不是吗?”故意不作答?故意交白卷?
她喉咙哽得难受,鼻腔酸涩,微微仰起脸还是没有控制住眼泪往下滑。
顾允丞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轻轻抹去她的眼泪,说道:“就是手疼写不下去而已,你别瞎想。”
“所以……沈略,咱还是有些缘分的对吗?我随便填的学校,都跟你在一个地方。”他目光如炬,带着期许地锁住她,故作轻松地对未来做了安排:“等通知书收到,我们就提前走吧。忘掉这段时间发生的不愉快,无论是荣耀加身还是劣迹斑斑,到了新的地方,大家谁不一样?都是重新开始……”
他的话仿佛最诱人的蛊惑最高效的催化剂,沈略瞬间呆住了,本就急欲逃离的心迅速起着化学变化,有道声音一直在说:跟他走吧,跟他走吧,管它去哪儿……
时光停滞,落日如一颗橘色的甜橙,早已跳进林立的高楼彼侧。天空像一块灰蓝的巨型画布,被顽皮的孩子打翻了调色盘,随意勾勒涂抹,一团团粉粉紫紫形状各异的霞云便层叠起来,连绵至遥远的天际。
喧嚣的大街旁,风吹得梧桐树的枝叶轻轻摇曳,树下那一隅分外安静,浓浓绿意下,男孩女孩握着手相对而立,宛如一副静谧的写意油彩,丝毫不被马路的嘈杂所影响。
正中央的主干道上,车辆渐渐慢下来,堵在路口的白线后排成笔直的好几队。其中有个车道,打头的是一辆火红的跑车,漫漫霞光撒在车身上,炫目迷人。
驾驶座上的男人弯着薄唇,心情似乎很愉悦,他第一次有了倦鸟归巢似的迫切心情,故意没说自己想吃什么,对小女人的手艺和表现隐隐有些期待。
等待的时间有点久,面前横穿的车流依然不息,唐颂一只手搭在降下的车窗上,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随后又轻轻放下,最后噙着微微笑意,偏头看向窗外人行道上同样步履匆匆的行人。
然,只一瞬,男人的俊脸就蓦地一僵,弯起的薄唇亦紧紧抿起。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眯起狭长的眸子再次仔细凝望,未几,心里的怒焰如油罐爆炸一样,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情绪世界。
红灯转绿,后面的车辆此起彼伏地按着喇叭,他仿佛没听见,利眼依旧死死锁住那对碍眼的男女,以及他们相握的手。
后面的出租车司机大约是急性子,车距太小堵在里面出不来,于是骂骂咧咧地下车打算当面吼保时捷的车主。谁知,他刚走到车尾,那耀眼火红的跑车就突地启动,方向盘乍然急转,在直行的车道上左拐,惹得其它车辆纷纷慌乱闪避,险些酿成追尾事故,一时间,喇叭声,谩骂声连成一片。
吱一声,疾驰的跑车骤然停在人行道旁的辅路上,在地面划出暗灰色的刹车痕,速度之快刹车之急,让空气中都隐约飘着丝轮胎摩擦的焦糊味。
在哀恸中挣扎的女孩霍然抬起头,如看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