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绝浓眉一皱,俊美的脸庞顿时被乌云笼罩,万分不耐加厌恶道:“不看!”
于是观渡心安理得地将画像收了起来,切入正题:“王爷,我认为,你应该亲自去把璃月姑娘找回来。”
皇甫绝刚坐下喝了口茶,闻言一噎,顺了半天的气,然后面无表情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去找她。”
观渡俯首,十分认真道:“王爷,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该自己担负的责任,作为男人,就应该担负起来。如果因为她只是一个没有地位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便对她始乱终弃,此事若被太妃知道,想必她会万分失望吧。”
皇甫绝呆了一呆,随即跳了起来,大声道:“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我g本碰都没碰她,何谈始乱终弃?”竟然还扯上了他的母亲,真是岂有此理?!
“哦——”观渡拖长了音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皇甫绝心里刚刚冒出希望的草尖,却见他突然扭过头去问宴几:“你信吗?”
“这个么,呵呵,或许,呵呵,值得研究。”宴几口中打着哈哈敷衍,脸上却分明是一副“我又不傻,相信才怪”的表情。
皇甫绝看着他俩那样,若非生于皇家自幼教养良好,只怕早已急得抓耳挠腮了。他郁闷了片刻,突然问观渡道:“此番去天一岛你不是刚刚见过那个女人吗?她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
观渡摇头,道:“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神情哀怨地问了问王爷与含玉郡主的近况,说希望她的离开能让王爷幸福。”
皇甫绝语噎,随即万分无奈地仰头,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看着上方的房梁,少时,握着双拳几近发狠地大叫:“我真的没有碰过她!真的没有!没有!”
宴几神情悠然,一手轻慢地抚上长须,拖长了音调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
一旁观渡以同样的表情和语气默契地接口道:“欠下的债兮你要还——”
皇甫绝看着这对活宝,无语凝噎,少时,恼怒地“哼”了一声,转身便消狻
接下来的几天中,但凡皇甫绝遇到观渡和宴几,耳边总不免萦绕着“风萧萧兮……”“欠下的债兮……”这样的声音,而且因为这两句话是从这两个在王府中举足轻重的人口中说出来的,所以渐渐开始被府中其他人口口相传。
某日,皇甫绝带人巡城,五六个挂着鼻涕玩着风车的孩童从他身侧跑过,嘴里万分顺溜地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下的债兮你要还,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下的债兮你要还……”竟是将这两句话当成了儿歌皇甫绝黑着一张堪比包公的俊脸,扭头就回了王府。
宴几和观渡照例坐在廊下弈棋,见他匆匆回来,宴几忙放下手中棋子,一手抚上长须,还未张口,便听皇甫绝气冲冲问道:“那女人在哪?我找她回来当面对质!”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于盛泱通往迦叶江的山道上。
璃月看着趴在车内的檀郎,对这马车的速度表示无比怨恨。
她心急如焚,恨不能快马加鞭立刻回到天一岛看看流觞是否安然无恙。然而,就因为这条晕马的死狗,她不得不屈身于这g速行驶的马车内。
万般无奈中,她向车窗外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片城镇,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揪着檀郎的耳朵道:“檀郎,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你看,我急着赶路,作为忠犬,你该是不忍心拖我后腿的吧?前面有个镇子,我找个最好的客栈,把你留在那里,让掌柜的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你,待我去过天一岛再来接你如何?”
檀郎不满地哼了一声,狗头一扭,表示不愿意。
璃月强行把它的狗头扳过来,循循善诱:“要不这样,我让他们天天给你做最爱吃的蹄髈,每天无限量供应,只要你吃得下。晚上么,再让他们多找几条模样身段俱佳的妙龄小母狗来陪着你,怎么样?”
某只y兽双眼开始闪闪发光,没吱声。
见状,璃月高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来到那城镇中,将马车随意扔在城门口,璃月带着檀郎寻找最好的客栈。
经过一家名为“枫林晚”的客栈时,从里面出来的一道熟悉身影让璃月停下了脚步。
扭头细看,高挑的身材,如火的衣裙,飒爽的英姿……不是傅红纱是谁?
“阿纱姐。”璃月笑着扑了过去。
“璃月,你怎会在这里?不是说去了盛泱吗?”傅红纱有些惊奇,然偶遇的惊喜似乎更多一重。
“你怎知我去了盛泱?你回过天一岛了?”璃月问。
傅红纱点头,随即又似想起什么,双颊微红。
心中记挂着流觞,璃月也无心留意她的异样,只问:“曲流觞在岛上吗?”
傅红纱想了想,道:“不在,说是半个多月前离开了,还没回来。”
璃月心中一阵失望,曲流觞竟然没有回去,如果他负了伤,除了回天一岛还能去哪呢?
她不知道。
又或许,是她多想了?和叶千浔交手的其实g本不是他?
心绪纷乱中,抬眸看到跟着傅红纱出了客栈、正在站在各自马匹旁整装待发的二十几个大汉,璃月问:“阿纱姐,你这是要去哪?”
傅红纱叹气,道:“上次在环东郡,本来我已经找到了玉氏三小姐,不意她趁我不备又逃了出去,此番听说落在了东仪慕容氏手中。帮主卖玉无尘面子,本来已经派了部下去营救,不意血影g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