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宇道:“三弟说的什么话,月儿现下已经是大庆的公主,即使出宫,也不会回张府了,她会有自己的公主府!”
光涵道:“那我们怎么办?”
光元一笑:“我们是月儿的驸马,自然也会住到驸马府里。二弟、三弟不用担心,月儿即使成了公主,她还是月儿。”
光宇突然道:“大哥,我想起一件
事,大庆公主必须招八个驸马!这可如何是好?刘家两个小子我还恨不得都踢出去呢。”
光涵大惊:“还有这样一条,这么说还要来三个驸马!”在屋里团团转了两圈,道:“不怕,我就多备几份药,让他们来,来了我就让他们不举!”
光元哭笑不得,道:“三弟,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二弟,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刘琨和刘珏,如果没有他们家的玉蟾,月儿也不会这么快醒来;如果没有昨日那场婚礼,月儿也不能顺利与她的哥哥们团聚。你们也看到了,找到哥哥之后月儿多快乐!月儿多喜欢她的哥哥,她的哥哥也多喜欢她啊!刘家兄弟对月儿之深情不亚于你我,他们既然已经进门,我们就得与之好好相处,不要让月儿为难。至于另外三个驸马,我们要相信月儿。”
光涵撇撇嘴:“说实话,我讨厌月儿的哥哥!”
光宇“嗤“道:“你是怕月儿喜欢自己哥哥多过喜欢你吧?小气巴拉,这么多年都没一丝长进!”
光涵不服气:“我小气?我小气?我就不相信,看到月儿妹妹只顾着跟自己哥哥说笑、看都来不及看你一眼,你心里不是酸溜溜的,哼……”
东院王氏三兄弟在争吵不休,西院刘琨和刘珏两兄弟也在嘀嘀咕咕。刘珏道:“大哥,不用住在张府,真是太好了!”
刘琨斜了刘珏一眼,道:“这么说来,你是后悔入赘了?”
刘珏道:“大哥你怎么说话呢!我都敢跟着跳崖,我还怕住进张府?只是住在张府,王家那三个小子总像要比我们高一等似的,让人很不舒服,现下不用住张府,不是更好?”
刘琨静静道:“我宁愿住在张府,也不愿住进驸马府!”
刘珏嗤道:“大哥,想不到你还有自虐的喜好!”
刘琨直直看着弟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真不在乎?你难道不知道,凡大庆公主必须招八个驸马,八个!或者,你根本不在乎再多三个兄弟?”
刘珏一下跳了起来:“八个!这是谁规定的?若不是王家三个小子比我们先进门,谁耐烦跟他们做兄弟!再来三个?绝对不行!”
刘琨苦笑:“这是瑞华帝规定的,现在你宁愿住张阁老府了吧?”
刘珏不语,过得一刻,道:“月不会答应招八个驸马的!
刘琨不清楚五弟的自信从何而来,但是看他满脸笃定,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大庆明祥开平五年,三月十四,皇帝早朝,群臣三拜九叩、皇帝让大家平身之后,第一件事便吩咐宣旨。张孝辕尽管心里有所准备,听罢圣旨还是大吃了一惊:明祥帝封妹妹李瑚为长公主,爵比亲王;封号福佑常乐,食邑吴楚二郡。四字封号,双郡封地,前所未有,竟比宁王还要尊荣!
大殿之上顿时便沸腾起来,丞相谢栋当即提出异议:“公主方还朝,寸功未立,吴楚二郡均为大庆富饶之地,赋税占国库二成,今赐为公主汤沐浴,大大不妥,请皇上三思。”
皇帝曰:“公主与朕离散十一载,又身中奇毒不得好。公主自幼得孝贤太后、仁武皇帝欢心,其上七兄一姐莫不溺爱。朕兄弟姐妹九人,今唯余朕与宁王、公主三人。今朕把公主已没之五兄一姐之富贵荣华,全加之于公主,算来只少不多,汝如何能阻拦?”
皇帝夭折了六个弟弟妹妹,此为皇帝最痛心之事,现在他要把六个已逝弟弟妹妹本应享有的荣华富贵全部给活着的唯一妹妹,算来真的只少不多。虽然很有些强词夺理,却也无人再敢出声反对。
李玥看大家静了下来,又让太监宣了另外一道圣旨,却是感念张孝辕救护、养育长公主有功,封为平乐侯。张孝辕坚辞不受。李玥道:“张侍郎对公主之大恩,朕若不报,便与‘好人有好报’之说相背,不利国家教化之通行,也伤及天下人之仁心。今张侍郎为天下好人之典范,不可不受。”
张孝辕当初救醒月容,只是出于一个医者之心,后来养育月容,凭的也是一股赤子之心,根本没有想到要有所回报。认真说起来,因为月容的存在,他死寂之心算是活了过来,这些年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现在想来,也不知是自己救了月容,还是月容救了自己。然皇上既然已经把封侯感恩之事提到国家教化的高度,也只好跪叩谢恩,接受了平乐侯爵位。
紧跟着,李玥又让太监宣了第三道圣旨,却是封长公主已有五位夫君为大庆的驸马。这一道圣旨只是把光元等五人的身份确定下来、公告天下,因此无人出声。然而群臣散朝回府之后,尚有适龄未娶儿郎的人家,不少都打起了剩余三个驸马位置的主意。
皇上已经明说,他怎么宠他的小九妹都不算过分,加上皇上现在只有宁王一个兄弟,因此,长公主驸马将来必定受到重用、注定一生富贵。大多数人都喜欢富贵,跟长公主最亲近的就是平乐侯,平乐侯张孝辕从此不得安宁,天天有人携了公子上门推销;更有人打听到谭云娘是长公主昔日的闺蜜,崔府竟也热闹起来,天天有贵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