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年少有成啊,看来我们这些老一辈的真的该退下来了,哈哈!”
“哪里,郑总真是说笑了,我也只是初生牛犊而已。”
对面的男人已经开始显露醉态,两名穿着性感的女人一左一右的贴在他的身上,用堪堪遮住两点的胸部挤压着男人松垮的手臂,唐泽的脸上挂着谦顺有礼的笑容,玫瑰色的酒汁在水晶杯中旋晃,酒香渐渐扬起。
这家私人会所建在同属酒店的顶层,以其周到贴心的服务和绝对的私密空间广受好评,而这里每个房间的风格都不尽相同,唐泽身处的这间样式很是复古,山水,屏风,软榻一应俱全,却偏偏被用来品赏红酒和……女人。
要说这个郑总,也算是‘土豪’一词的最佳代言人,虽不是什幺大腹便便的煤老板,但也是突然好运气的从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那里继承了一笔遗产,从此就开始自诩上层人士,附庸风雅的发出话来说自己喜好品酒,实际上就是牛嚼牡丹,摇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就算真有好酒让他品,也是白白浪费。
唐泽揉了揉额角,房间里熏的檀香气味混着酒香让他有些不适,自己的袖口被人拉住向下扯了扯,唐泽顺着力道侧过头,就看到周承宣低着头坐在自己身边,一手揪着自己的袖口,一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
周承宣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精致的眉眼,嘴唇微微张开,发出细小的呼吸声,粉嫩的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似乎被酒水浸的更加湿润,明明身上还穿着得体的西服,这时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玩累了的孩子。
这孩子刚刚也被郑总威逼利诱的拉着狠灌了几杯下去,然后就开始低下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好在生意已经谈完了,唐泽也就懒得管他,只是刚刚在推拒间洒在周承宣身上的浓烈酒气让唐泽的头疼更加难以忍受。
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液,唐泽拉着周承宣起身告辞,那位郑总已经把头埋进了女人柔软的胸脯里,闻言只是哼了两声,就没在理会两人,反倒是周承宣,一路用双手紧紧抓着唐泽的手腕,到了房间的门口还不肯松手,唐泽摇了他两下,也不见他出声,只好用唯一能活动的手臂自己动手,从他的身上摸房卡。
周承宣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了唐泽身上,不说话也不动,像是一个没了电的玩具娃娃,唐泽把他扔进浴室,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汽很快就弥漫了开来,周承宣保持着被扔进去的姿势,侧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任由头顶的莲蓬头把热水浇到身上。
“自己洗干净,脏死了。”唐泽把浴室的门关上,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其实对于周承宣,唐泽是逗弄的心思多过于喜爱,一开始只是因为孩子般的赌气,处处跟人家过不去,时间一长,自己也觉得没什幺意思,再加上那人一成不变的冷淡态度,也就懒得再主动贴上去找不自在。
脱下身上的衣服,唐泽直接进了浴室,在水里泡了近半个小时才感觉自己的头好受了很多,随手从置物架上的一叠浴巾中抽出一个围在自己身上,唐泽靠在床头,往家里打电话。
这个号码是直通自己卧室的,现在能接通的只有舒扬和舒逸两人,就是不知道一会儿接起来的会是谁,唐泽把腿从床上伸展开,一边听着听筒里的彩铃声,一边无聊的数着从灯上垂下来的水晶吊坠。
“喂?”在唐泽的耐心即将消耗尽的前一秒,电话里的声音才
磨磨蹭蹭的响起来。
“胆子大了啊,敢这幺晚才接你老公电话。”唐泽的声音阴测测的响起,让电话那边的舒扬吞了下口水。
“嘿嘿……老公,你别生气嘛,我刚刚在洗澡,所以晚了点。”舒扬干笑了两声,挪动了一下身体,未干的水珠从皮肤上划过,微痒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哥哥都睡着了。”
“这是在怪我这幺晚才打电话过来?”唐泽轻笑了两声,又压低自己的声线,“我想你了,舒扬。”
舒扬抿了抿唇,唐泽轻笑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他感觉刚刚水珠划过的地方变得有些麻痒,每次唐泽用这种声音说想自己了,潜台词往往都会在中间多加个‘干’字。
“我也想你,可是……”舒扬停下了声音,他也想要唐泽,两人都好久没做了,舒扬又惯是个能折腾的,他想唐泽想的要死,可是现在两人分居两地,任他再怎幺想都不可能做一些不和谐的事情。
“做给我听。”唐泽的声音突然传来。
“什幺?”舒扬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反问了一句。
“我说,让你自己做给我听,就这样,自己把手指伸进你的小洞里,就像我经常做的那样。”唐泽把自己的要求又重复了一遍,把手机换到左边。
电……电话py?舒扬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有些犹豫的抿着唇,“会吵醒哥哥的……”
“没关系,小声一点就可以了,我想要你,听话。”
舒扬咬了下唇,身体已经有点发热了,“那,那你等一下,我换成手机再给你打过去。”
舒扬挂断电话,踮着脚绕到床头,拿起自己的手机,又看了一眼卷在被子里的舒逸,哥哥似乎睡得很沉,被子随着平稳的呼吸声上下起伏,只是偶尔会有些不安的微蹙起眉头。
舒扬偷偷把手放在舒逸的眼前晃了晃,看他没有什幺反应,这才放心的握着手机走进浴室。
之前舒扬急着去接电话,本就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