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
“杉木生平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东西。对了主子,这是什么东西啊?”
安心头一个有两个大,算了,算了,她不指望一个小宫女能认识玉玺这种高级玩意。
“这是……这是一枚印章啦!”
被打之后她突然之间觉悟,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待得地方,要么逃出去,要么穿回去。
鉴于逃出去跟穿回去的概率,本人觉得还是穿回去的几率大点。跟琅邪王狩猎之时她认真看过他们的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都是小儿科,据她观察,跟在琅邪王身边的应该都是些武艺高强的,这点基本公认的事实,但是,还有一大部分是隐藏在暗处的高手,秘密的保护着,俗话说,明剑易躲,暗箭难防。她一个人势单力薄,怎么可能躲得过那么多暗卫,从皇宫里逃出去呢?
现在她的想法是,凡事有因有果,传来的时候跟那个看不出神马玩意的玉玺有关,那么穿回去也应该跟它有关才是,如果能找到那玩意,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不出意外,她也许能回到现代。
正在沉思冥想中,门外传来一声:“夏侯太子到……”
好像每次见到步真,她都挺狼狈的,上次是被人打的半死,这次也不例外。
杉木跪下行礼之后,很懂事的退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步真跟她。
安心看着慢悠悠靠近的人。
琉璃光影折射,那人漆黑的长发在宫灯之下泛着隐隐的蓝,如此独特的颜色将眼前眉目深邃的男人衬托的不似凡人,高贵儒雅的气质,刀凿的五官,微扬的红唇,甚至眼角那一颗泪痣都透着说不出的迷人。
“你好像每次的运气都不那么好?”步真很有涵养的在离她五步之遥的地方站定。轻狂一笑,颠倒众生。
安心收回视线,继续捂着胸口搓揉:“要不怎么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呢。我估计跟这个地方不对盘!”
步真算是对她知根知底,所以有些话也没必要隐瞒。忽然,她注意到步真手上带了一双银丝手套,灯光璀璨,这双手套更是精致无双,闪的她眼花缭乱。安心连忙抬手挡住:“大热天你还带手套,闪的我眼都花了!”
步真邪气一笑,仿佛有意般,利用手套折射的光点慢慢在她脸上游曳,光斑落在她手背上,他笑意更深。
“这是一瓶祛瘀的药,每日三次,七天便好!”步真玩够了,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扔到她床上。
安心不晓得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这样,递给人东西都是用扔的。
“大恩不言谢,上帝会保佑你的!”
“上帝?上帝是谁?”步真好奇问道。
看在他现在这副谆谆受教模样,她心情突然大好:“就是我家乡的菩萨咯!”
步真点点头,明明心里好奇的不得了,却还要摆出一副“受教”模样。
“你跟人说话都要离那么远么?”安心有些好奇道。
步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摇摇头:“我的体质不能靠别人太近!”
哦?世界上还有这种事?“如果靠的近会怎么样?”她不死心的凑近一点点,却不想,步真连忙后退数步。安心拧起眉,这算什么嘛?
“会怎么样?”步真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忽然神秘起来:“待会你就知道了。”
见他转身出去,安心更加好奇起来,抱着枕头细致勃勃等着。不一会步真抱着一盆花进来,安心眉眼一弯,步真这个人真不错,细心又体贴,而且长的也帅……
“看好了哦!”步真冲安心扬了扬手,当着她的面退下手套。安心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细腻的手,白皙无暇,修长的令人嫉妒……这样完美的人配上这么完美的手简直是绝配。
可是……
当那双美丽的手掌刚接触到花瓣的时候,原本生机勃勃的花儿居然慢慢凋零。
最后一片花瓣落下,安心看的眼睛都快蹦出来了……这是什么世道?都说男人是护花使者,眼前这位简直他妈摧花使者……辣手摧花是不是就从他这儿来的?
步真好像已经习惯别人的吃惊,笑容不减半分的将花放在一边,转头道:“这样的话,你还敢靠近么?”
安心吞了吞口水,看看他又看了看花:“额……我个人觉得,在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上应该加强……”
这还得了,一盆花只是一瞬间就凋零了,这要是个人,不当场个儿屁?话是这么说,但她好像看见步真笑容慢慢暗淡。“步真……”
“嗯?”
“我觉得你很善良。”安心表情非常认真道。
善良?这个字眼好像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见识过他残忍的人都说他是魔鬼,就连琅邪都说,嗜杀者,唯步真第一!
步真乐了:“哦?你真是这么看我的?”
“恩!”一个人能够长年带着手套过日,不就是怕伤到无辜么?
“善良的人可没好报。”他突然来一句。顺便勾了勾安心的胸口。
安心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跟着长叹:“哎……谁说不是呢?个个都厉害的很,惹不得!”
“安心。”
“恩?”
步真望着自己的手掌幽幽开口;“如果你不喜欢,五日内便可除去!”忽然,他又抬头冲安心和煦一笑:“也不是全为你,那个人,同样不利于我们!”
那个“我们”指的是谁?他跟琅邪?
“能告诉我打我的那位是谁么?”
“沛然,是大殷的奸细!”
“你们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