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琅邪……琅邪啊!我的……肚子……”好疼!她赫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某一个部分正在慢慢分离……
行刑的太监见安心疼的实在不像是装的,害怕的停了:“陛下……”
“谁叫你们停的?给朕继续打!打到她肯认错为止!”
“可是陛……”
“听不见朕说的话么?”
背后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抽裂开,慢慢朝外渗透血丝,太监心中隐隐不忍。
藤条又一次吻上安心的背,随着每一下,肚子抽痛的更加厉害,那种刺痛让她不得不想到一个结果——流产!
不……
“琅邪……啊……”
随着她每一次的凄惨叫声,琅邪的手忽然抖了,好像每一声都像刀似地划向他的心。
“停!”琅邪突然叫停。上前抬起她苍白的小脸,阴狠的笑了:“记得《月氏子孙训》你也背过,知道妒忌陷害宫妃是什么罪么?”
安心虚脱的瘫在凳子上,汗水沿着额头滴在地上。她现在连喘气都费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背后的刺痛,折磨的她连晕倒都是奢望。
“说话!”
“知道……子孙妒忌……仗责……杖责……一百!”背后的伤口因为说出的这个数字突然狠狠疼了一下,一百下……她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挺住这关,何况今天她已经被打了好多,若是琅邪仁慈,把刚刚打的也能算上,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嗯!”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唇瓣再次扯出一抹冰冷的微笑:“可是你不止一次,算上上次,一共三次,理应该打三百下!”
安心瞬间瞪大眼,心猛地一跳,不仅仅是为了琅邪口中的数字,更为自己接下来是否能承受这种刑罚感到惶恐。
“可惜三百下打完你就该拉出去埋了,朕不久前娶了琉璃,已经下旨大赦天下,所以不能杀生——你真应该感谢琉璃才是!”
安心舒了一口气,脑袋软软的搭在板凳上。
琅邪没有吩咐人来给她上药,好像有意要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夜里,安心浑身发抖,死死的抱住自己……肚子好疼……背也好疼……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阵寒风扫过,眼前落了一个暗红色的影子。
夜旒熏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不久前跟自己拼命的人。
连忙上前抱住她,手掌却意外的摸到一阵潮湿,借着隐隐渗透进来的月光一看,当即热血澎湃,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要裂开来似地。
琅邪……他怎么敢……这么伤她?
“我要杀了他!”夜旒熏对着黑暗咬牙切齿!
伸手为她把脉,又一惊。
该死的……夜旒熏一拳砸在牢门。
“该死的琅邪,我要阉掉你!”
安心昏昏沉沉感觉有人在撕开她的衣服,手指轻柔的按在伤口上,令她梦中都疼的不知所措,可随后又是一阵温柔的涂抹。神奇的是过了一会就不再疼了,等她能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夜旒熏那张超级大脸。
“我的……”
“别怕……你的伤不会留疤的!我保证!”他已经将她的伤口涂了碧水宫最珍贵的药,别说这点伤,就是用刀砍不出三日也会愈合!
安心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夜旒熏,一种无以言表的感动溢满心间,虽然他每次都会欺负自己,可是一到关键时刻,他总会挺身而出……
“刚刚……我的肚子……”她伸手按住,泪默默的流下。
“你肚子没事,放心好了,有我在,你哪里都不会有事!”他在她额头洒下一串细吻。”现在不疼了吧?”
安心点点头,真的很神奇,不仅肚子不疼了,连后背的伤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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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离去
第五日,整个皇宫就炸开了锅,一顶暗红的轿子嚣张的停在琉璃宫门前。在它的四周,站着四位幽灵般的轿夫。
“什么人?”侍卫上前挡住,喝道。
皇宫内院突然来了一顶神秘的轿子,加上抬轿子的都黑纱垂面,青天白日竟无端生出一丝诡异,这怎叫人不提高警惕?
众人对持片刻,轿帘中突然扔了一块牌子,金属碰地,发出刺耳响声。
侍卫们将信将疑,缓缓捡起来。
轿子里的人始终不露面也没出声,侍卫看了看手里的金牌,再看看轿子里的人。
“这是后宫,无论你是何人都不得擅入,况且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规矩你不懂么?还不速速出来!”
里面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男音:“在下身边有病人,不便下轿!”
“好个牙尖嘴利的家伙,以为有了陛下的腰牌便可放肆?来人,给我拿下!”
可惜还没等到其他人上前,那个侍卫就倒在地上,直抽搐。
众人倒抽一口气,情不自禁后退几步。
“今日本宫只是来找你们陛下,并不想滥杀无辜!”帘子后头传来低沉的声音,虽然轻轻的,却有着不可违抗的力量。
说话间,那帘子已被人掀起。
众人再次倒退……这不是……他们也许不认得夜旒熏本尊,可几乎都认得他怀里那位……
夜旒熏黑发垂肩,微微低头从轿子里出来了。之后旁若无人的抱着安心走进琉璃宫。
很好,该在的都在。
太后见到来人,拍案而起:“大胆妖人,竟然擅闯皇宫,来人给本宫拿下!!”
侍卫蜂拥而至,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微微上挑的眸子淡淡一扫,四大护法瞬间上前做出备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