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的事情,何况粮食的事情,交给那帮漕帮的就好,他只需要下个命令……
这实在是桩划算的卖买。
魏国公哪有不应的道理,立即就着人运了好几车粮食进去,又听从谢疏狂的安排,调了驻兵过去。
卧龙先生可说了,要是万一有人眼红他,趁着没兵使坏,那他这到手的功劳可就飞了。
他决不允许。
谢疏狂至此受到魏国公的至高待遇,谈到兴头上,魏国公还叫来自己最喜欢的长子,也就是魏国公府的世子过来。
这时候的世子还是一脸稚嫩,谢疏狂看着一脸尊崇自己的世子,内心止不住冷笑。
这一家子,还是这么惯会装。
那些兵队到的时候,正是鼠疫村起暴动的时候。
领兵的是魏国公的心腹林平之,自是有两把刷子,不过三两下就将人镇压下来。
奴颜松了口气,转身扶起被人打翻的炉子,又继续去配药方。
她本就生的美,在一群面瘦肌黄的人当中格外显眼。
林平之一下子就注意到奴颜,他看奴颜这架势,知道她大概就是国公爷那新招的门客带来的神医之孙。
旁边那老者,怕就是那神医本人。
两人沉浸在研究药材之中,丝毫不在意周围百姓以怨报德。林平之不由心生好感,他是个孤儿,流落街头,差点病死,是国公爷救了他。
后来他就成了国公爷的刀,因为他知道国公爷不救什么事都干不了的人。
因着心里佩服,他对奴颜和白爷爷态度好的出奇,他上前对着奴颜抱拳道:“在下林平之,乃国公爷手下总教头,奉国公爷的命前来镇守这一方平安,保护两位神医不受干扰,早日治好这群百姓。”
奴颜正好配出新的药,熬了下去,这次熬了十贴。等药的功夫,奴颜又把叮嘱老三的话重复一遍,她可不想这些村民没治好,这些兵爷又出事。
待林平之听到烈酒能抑制伤口溃脓,激动的对奴颜连连抱拳:“谢神医教导,如此我方将士日后会少受多少罪。”
他曾经有个兄弟便是因为伤口溃烂,高烧不治而亡。原本只是个小小的箭伤,都是因为那群狗娘养的把箭头涂了金汁,才导致伤口溃烂……
奴颜知道这法子对军中士兵多有帮助,也笑了笑。
这个林平之,她前世知道的时候,已经战死,听说是为了救小宋王,被乱箭射死,倒也是个忠心的。
有这群兵卫守着,奴颜和白爷爷也能安心做事。
这十贴药出来,那些人再不是先前那般抗拒的样子,白爷爷仔细看着,忽然说道:“丫头,这药好像不对,你先前的那贴下去,虽然猛了些,可是也是那人也是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的。现在他们丝毫没有变化,想是差了什么。”
奴颜一看,果然如白爷爷所说。
可如果按照刚才的药剂下去,怕是很多人亏了精血,就算这次救回来,怕也是命不久矣。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能温补替进去……”白爷爷喃喃自语,忽然自己去动了手,配改了药方。
奴颜并不阻止,她这一身医术本来也说不上精通,白老爷子一生救人无数,自然是比她在行。
经过白老爷子改良出来的,果然是达到了奴颜预期的效果。
药方定下来,奴颜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看白爷爷也是衣衫不整的样子,噗嗤笑出声。
白爷爷一看奴颜头发乱竖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鸟窝,两人你笑我,我笑你起来。
“好了白爷爷,我们去洗个澡,都两日没合眼,您也该歇息。等您歇息好,我们再往里面进一层可好?”
感染症状不深的人已经都按区域划分好,可是里面一层的人,那些兵卫也不敢进去。
他们只往里面丢了粮食,奴颜也不强求,现在药方是配出来,等安顿好白爷爷,她就进去看。
白爷爷上了年纪,熬了两夜夜确实有点吃不消。当下也不推辞,进屋歇息。
这几日药喝下来,离娘也好了不少,老三对奴颜的话也更加卖力。
听奴颜说要找石灰,他也赶紧托人找了一车来。
奴颜准备洗个热水澡再进去,本来以为外面有兵守着,是很安全。
没曾想她刚入水,就有人不断朝窗户口丢石头。
有一个还飞落到她木桶边,似乎是有意叫她知道。
奴颜只好匆匆擦了身体,支起来窗户一看,有个穿着大人衣裳的小男孩正抓着一把小石头,另一只手抬起来正要往里面丢。
见奴颜冒出头,那小男孩一溜烟就跑。
由于大人的衣衫太长,都拖到地上,他一跑带着踩到衣衫,顿时绊倒在地,他也不哭,起身拍了拍尘土就继续跑。
……
奴颜分明看见,他跑了一小段路,又偷偷躲在拐角的地方偷偷瞄她。
这是想引她过去?
奴颜索性叫来了离娘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