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谢疏狂的人带进府中,因有了奴颜的口信,白老爷子看起诊尤其上心。
可谢疏狂的脉,白老爷子越诊着脸色表情就越是严肃。
说起来,这个脉象,他曾经诊过一回。
那是在琅琊谢氏。
白老爷子倏而抬起头:“你是谢家人?”
这个毒,他再清楚不过了,也是当年一场冤孽,所以这么多年来,谢家派人去神医谷请了他几次,他都觉不觉。
毕竟,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他怕是要辜负颜丫头了。
若是无牵无挂,他死了也就死了。可他重生而来,是想守在奴颜身边,他不想死。
所以他在看出白老爷子似乎有所为难的样子,便问道:“白神医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不瞒你说,你这病,确实难治,倒也不是治不了,只是不能治。”
谢疏狂心跳陡然加快,这是两辈子加起来,第一个说能治这病的人。
他按耐住急切的心,问道:“疏狂自幼父母双亡,曾查遍了整个建康,也查不出这毒的由来。神医的不能,可是与家母有关。”
白老爷子点点头,却一副不愿意多少的样子。
谢疏狂也不逼迫,既然得了这突破口,接下来便由他自己来。
只要人在,他还怕什么?
魏国公世子自从见了奴颜,心头便总是念念不忘她那一张天仙般的容颜。
以至于他见了甄好,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同往常那般热切。
两人一番云雨之后,甄好靠在他的肩头,语音婉转,手指绕着世子爷的胸口绕圈圈:“世子爷可是有了新欢,方才您好的时候,嘴里念着什么仙女,我可是听的真真切切。”
魏国公世子一把抓住甄好贪玩的手,脸上摆出苦恼的神色:“我可就最爱你这个心头宝,谁也越不过你去。好儿,爷的心肝,爷这不是碰见难题了吗?求求你给爷出出主意呗。”
先前他瞧上那秀才的婆娘,也是甄好帮他使得法子,让他如愿以偿。
只是玩了几天着实没甄好有意思,他也便弃了。
甄好就知道他这幅样子就是又瞧上哪家女子,装作吃醋的样子,惹的魏国公世子好一番哄,这才献计道:“我前日刚得了一瓶三日欢,爷您这身板,可禁得住?”
第15章 缘由
“禁不禁得住,你不知道吗?”话音一落,世子爷欺身而上。
屋内女人低声娇俏的喘气声起起伏伏,一室春光。
这日天色大好,鼠疫村的那些百姓也都渐渐开始劳作起来。
对百姓来说,只要没死,就得去挣口饭吃。因此在身体能动以后,他们就把鼠疫村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也开始重新翻地种田。
而离娘选择待在奴颜身边,按照她的原话,若是奴颜不收下她,那她就跪死在门口。
奴颜行走在外,本也多有不便,便也答应下来。
至于乐儿,奴颜帮着找了一户很好的人家,他们的孩子在鼠疫的时候死了。两人伤了元气,也不可能再有孩子,奴颜便将乐儿托福给他们,还留下一些银两,以作乐儿的抚养费。
只是到了府中奴颜才发现,那对善良的夫妇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把那些银两又塞了回来。
这约莫是不想让自己觉得这是在再买孩子吧?
奴颜心底终归有些放心。
但另外一头,始终让她气愤的是谢疏狂的病。
显然白神医知道那是一种什么病,可是竟然怎么也不肯开口给谢疏狂医治。
看两人一副有过往的样子,而谢疏狂也闭口不提治病的事,奴颜也不好强求,只每日找白神医问些疑难杂症,试图找些什么办法能治好谢疏狂。
因魏世子每日都派人来叨扰她,所以奴颜干脆闭门谢客,可这次魏国公召的宴席,她却没法推辞。
人在屋檐下,也不知道谢疏狂那些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弄完。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几日谢疏狂忙得不见人影,怕是去招兵买马了吧。
不然成日里把老三这个熟知魏国公底细的人带在身边做什么?
“顾小姐,这是我们家世子特意为您定制的衣物。”青衣丫鬟将东西放置到一边,根本也在意奴颜怎么说,放完话便行礼告退。
这是知道她会拒绝,所以直接逼迫她?
离娘守在奴颜一侧,不等奴颜起身,她先将这些东西检查了一番。
她最是知道那个世子爷,表面人畜无害,其实内里花花肠子多的很。尤其是有姿色的女子,任如何拒绝这世子,到最后都会被弄到世子的床上。
这几日看世子对奴颜的殷勤……
离娘将藕粉色的衣衫拿起来左右看,却登时被气红了脸。
无耻!
只见那衣衫薄如蝉翼,两边镂空。尤其下摆开叉,一直蔓延到腰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