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她谈一次吧,让她对公司提提条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挽留你。”
“她的条件很简单,不是我辞职,就是让穆丫丫走人,否则离婚!”
“她怎么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于冬生说,“要不我让五中的魏校长出面做做叶老师的工作?”
郑吉运摇摇头说:“校长谈也不见得奏效。再说,这种事与人家学校无关,弄不好会适得其反。”
于冬生见郑吉运一脸的无奈,就动了恻隐之心。他叹口气说:“既然千条路都走不通,我只好忍痛割爱了。说啥也不能让你的家庭分崩离析啊!”
“谢谢董事长。”
“告诉我,辞职后想干什么?”
“如今最难找的就是工作。干什么我还没想。再说,这也不是自己想干什么就能干的。我要求不高,有事干、给工资就行。”郑吉运对找到合适的工作并不抱什么希望,情绪有些低沉。
“就凭你的为人和能力,找个工作并不难。”
“于董,不用宽慰我。”
“我说的是实情。”于冬生说,“我会帮你的。”
“谢谢于董。”郑吉运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于冬生说:“听说市政府刚刚建了个中小企业局,打算向社会公开招聘两名副局长。我看这工作适合你,不妨试试。”
“你看我能行吗?”对此,郑吉运心里真的没底。
“中小企业局是专门管理全市的中小企业的。市委之所以要向社会公开招聘副局长,就是要选有管理经验的人才,你不很合适吗?”
“既然这样,我就报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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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第一 二
穆丫丫自从那晚向郑吉运*裸地表达过爱之后,就特别关心起郑吉运的家事,时不时地问他:“你老婆还怀疑你吗?她要你辞职,这是真的吗?”郑吉运总是告诉她:“没影儿的事。”
穆丫丫把脑袋一歪说:“都写在脸上了,还不承认。”
“丫丫,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郑吉运说,“好好工作。”
“依我看,你老婆就不够格儿,不称职。”穆丫丫又发表起议论来,“老婆服从老公这是天经地义的。夫妻虽然是平等的,但也要有分工,有主有次。老公是一家之主,妻子要服从老公,听老公话的妻子才是好妻子。哪有像你老婆这样干预工作的?还强迫你辞职,太不像话了!”
“看你岁数不大,观念还蛮陈旧的。”郑吉运没想到穆丫丫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我观念陈旧,夫妻在家里也应该讲道理。”穆丫丫说,“自古以来,我们国家的传统,就是男主外女主内……”
“也不见得。”郑吉运打断她的话说,“有的家庭就是女主外,男主内。”
穆丫丫点点头说:“是有这样的家庭,但这是少数。这样的家庭肯定是阴盛阳衰。”
一句话把郑吉运说笑了:“现在我们家就是阴盛阳衰。”
“得了吧,你这么优秀的老公如果说是阳衰,咱们市就没有真正的男人了!”
“丫丫,你把我看得太高了。一个男人在工作上可能是阳刚的,在家里却要听老婆的话。大概我就属于这类男人吧?”
“你不像。”穆丫丫瞟了他一眼,“如果我嫁给像你这样的男人,就太幸福了。我会全力支持他的工作,给他充分的空间。”
“丫丫,你也快三十岁了,还没找到喜欢的人吗?”
“找到了,但他有老婆。”
“没结婚的好小伙儿有的是,干吗非找有家的?”
“大概这就是命运吧。”
“你也不小了,给你介绍的也不少了。人无完人,差不多就行了。”
“人们确实给我介绍了不少,我也见了不少,但都没有感觉,不触电。”
“难道我们这个近百万人口的城市,就没有一个你喜欢的?”
“有啊。你就是我理想的男人。”
“丫丫,你真会开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的。”穆丫丫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有老婆,所以我宁缺毋滥。”
“丫丫,你太理想主义了吧?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只要主流和本质好就可以了。”
“郑总,你说的是理性问题。从道理上讲,你说的是对的。但找对象靠感性,起码我得看着动心吧?”
郑吉运感叹道:“这要等到什么年月呀!种庄稼讲究节气不饶人;搞对象,年龄也不饶人啊。依我看,降低点条件,赶紧物色个对象结婚吧,免得让你妈惦记了。”
“降低条件?如果这样,我早就结婚了,恐怕孩子都老大了。”穆丫丫说,“既然自己订了这样的标准,就坚持吧。如果嫁个我不喜欢的男人,还不如这样生活得痛快呢。”
郑吉运见说不服她,就不再劝她。不料她对自己却越来越关心起来了,经常问他:“跟你老婆的关系怎样了?还那么剑拔弩张吗?”
郑吉运不愿对别人说起自己的家事,特别是对自己的下级。每当丫丫这样问他的时候,他都用“没事”来搪塞。穆丫丫对这样的回答显然不满意,她总是把小嘴一撇说:“哟,还没事呢,这些日子你瘦一圈儿,脸都发绿了,还说没事呢。”
遇到这样的情况,郑吉运总是把话题岔开。所以,穆丫丫始终也没摸到他们夫妻关系的真实情况。
这天在公司人们议论起郑吉运要辞职的事。穆丫丫一下子慌了,立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