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不来。
晕眩中有人把她抱起,她能感觉到那人熟悉的气味,有着她最依恋的安全感,她想睁开眼看一看,可眼皮渐重,意识渐沉,最后她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苏晨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房门发出微响,有人刚走出寝室。
她闭了闭眼,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没过多久又有人进来,坐在了她床边,苏晨睁开眼睛,“哥,你怎么来了?”
苏黎看着苏晨有点樵悴的脸,“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回家跟我说?苏晨,你知道你怀孕了吗?”
苏晨微愣,整个人呆呆的。
苏黎见她精神不是很好,也不跟她多说什么,“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苏晨拉着站起身就要离开的苏黎,她有点着急,“哥,我……”
她急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哥,这孩子我不要……”
苏黎蹲下哄着地,“好,你别急,你先好好休息,无论你怎么样哥都护着你,你别怕。”
苏晨点头,她伸出手,飞快地把眼角的泪水擦去。
苏黎帮她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她又沉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再一次醒来。
卧室里的小沙发上,顾瑾言静默地坐在那里。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他的脸一半明亮、一半黑暗,他的表情苏晨看不清楚,只感觉得到他身上有种似是悲伤的沉重情绪。
他说:“苏晨,不要孩子,我们就离婚。”
苏晨看着窗外,心情却是莫名的宁静,“好,我们离婚。”
顾瑾言还没从妻子有了他的孩子的喜悦中平复,就被告知这个孩子不会诞生,他一手覆在眼前,闭着眼苦笑。
顾瑾言,你看,一直只有你拽着不放手,你们之前的感情都是你死缠烂打换来的。
他叹了叹气,算了,放她走吧,十年,什么都够了。
结婚是一秒钟的事,离婚似乎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把让律师保管的离婚协议书拿去办一办,没过多久,他们便从夫妻变成了前夫妻了。
苏晨把她的东西都打包好,搬回了苏家。
当初这间房子是作为新房才添置的,如今两人已经离婚,顾瑾言自然是不会在这住了,他搬到了他早前添置的一间别墅里住,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晚饭也就直接回顾家吃了。
他跟苏晨离婚这件事,家里人也知道了,顾母也没有像骂顾瑾瑜和姚格丝儿戏离婚那样骂顾瑾言,她只是叹着气摇头。
顾奶奶知道了,跟顾母的反应差不多,她半靠坐在床上,盖着薄被单,看着坐在她身边的顾瑾言,她在叹息,“奶奶以为你们俩走了这么久,兜兜转转的还是走到一起,是你们两个人的缘,可是原来都是奶奶在勉强了,哎,感情事是最勉强不得的。”
“奶奶,别这么说,是我让你忧心了,是我不孝。”
顾奶奶叹气,她摇摇头,“是奶奶老而不尊,奶奶身体健健康康,就是想看你早日结婚,所以奶奶称病骗了你们,害你们白担心一场,还给你指错了姻缘,是奶奶的罪过祸害了子孙,奶奶心里愧疚啊……”
“奶奶,别这么想,不是你一直瞒着我们,是我们一直瞒着你,你称病后的不久,我们便知道了这是你跟姚格丝一起演的一场戏,只是想让我结婚,要奶奶古稀的年纪还为我这点琐事担忧、谋划,我才是愧疚。”顾瑾言顿了顿,又说:“即使奶奶不向我暗示,我也会作这样的决定,我心里属意的人是她,娶的自然就是她了,没跟她过上一世,是我跟她的缘分不够,怪不得谁。”
顾奶奶笑了,“哎,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只是顾着我这老太婆的颜面……”
跟顾奶奶说完话,厅,把衣服穿上。
顾母从厨房走出来,刚好看见他想要离开,连忙对他说:“瑾言,不在这吃了午饭再走?”
顾瑾言扭头望着站在门口的顾母,“不吃了,公司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司马知南从洗手间出来,把要化验的东西递给等在一旁的护士,护士接过以后就离开了,剩下司马知南一人慢慢在走廊上行走。
那天苏晨晕倒后,她马上打电话给苏黎,苏黎少有的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她平常做事再过火、再任性,他也会容忍她的,但这一次事关苏晨,别说是他,就是她自己都想掮自己两巴掌,特别是后来知道苏晨怀孕了……如果那天苏晨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跟苏黎交代?她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她慢慢在走廊上走着,经过一间诊所时,因为门没有完全关闭,而让声音从一点点的门缝里飘了出是韩酌的声音,“顾瑾言,你要是再虐待你的胃,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看你的病。”
“那你一次给我开一打这样的胃药就可以了。”
韩酌很无奈,“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没过五十岁,你的胃就跟八十岁老伯有得比了。”
“要活到八十?我就一个人,太长了吧。”
韩酌已经对他无语了,不过看在他离婚不久,情伤未愈的份上,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我还很忙,有很多病人的,耽误一点时间,今晚就要晚一点才能见到我老婆了。”
门打开了,司马知南看见一段时间没见的顾瑾言,第一感觉是他瘦了、脸色差,不过他要是红光满面、长不少肉的话,她可能会忍不住一巴掌打过去。
当初她得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