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娇般看他一眼,转身自去了,范瑜目送玉叶身影,脸上仍带着那种天衣无缝的笑,眼中却透出几分暗沉的冷冽之色。
且说凤涅同朱镇基等四人入了内堂,几个黑衣人分方位站定了把守,门口,各个窗户都有人,将个房门看得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朱安靖嘟着嘴跟着朱镇基,凤涅同子规在一块儿,徐徐问他。
朱镇基觉得煞刺眼,便没话找话:“阿靖,你刚才说什么你父王母妃的?”
真哪壶不开提哪壶,凤涅道:“玉叶说见清害死的太子,你快跟阿靖说,这小子眼看着要叛变了。”
朱安靖见她生气,忙道:“皇婶我没有……我只是……只是问问,皇婶你别动怒。”
凤涅便不理他,只说道:“反正我要跟你说的,在宫内都说了,你要记性不好没记住,或者干脆不信,非要去信一个外人,我也没有办法,你就别叫我皇婶了!去叫你的玉叶姐姐吧!”
朱安靖一了泪:“我才不要什么玉叶姐姐,我也没有忘记皇婶说的,皇婶说……整个大舜只有皇叔跟王叔同我血缘至亲,他们都不会害我的。我父王同皇叔是兄弟,我父王很疼爱皇叔,所以皇叔也会疼爱我。”
小孩儿有些委屈又有些求着似地望着凤涅:“皇婶也不要不理我。”
“虽然记得不完全对,不过也差不离,算你还有点良心,”凤涅哼了声,声音却柔和下来,“别哭了,过来吧。”
朱安靖这才撒腿跑过去,凤涅顺势将他抱住,把眼泪擦擦,又在他额头上吧唧亲了口:“阿靖,你别怪皇婶骂你,现在大舜危机四伏,你皇叔很不容易,可这帮人又密谋想要对付他,这时侯你一定要牢牢地站在你皇叔身边,如果连你这个跟他最亲的人也不帮他,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朱镇基在旁听了,翻了个白眼:“伤心?我想象不出……”
凤涅不抬头,只手臂一伸,冲着他中指朝上一比,朱镇基大为震惊,委屈道:“你怎么骂脏话啊,教坏了小孩子多不好……”
朱安靖道:“皇婶,我知道了……我、我不会相信他们说的。”
凤涅将手收回来:“阿靖,我知道你心里大概还有些怀疑,但这种事,不要听别人造谣乱说,你如果真的想知道,以后就当面去问你皇叔,好吗?”
朱安靖点点头,却又道:“皇婶……你很喜欢皇叔吗?”
朱镇基同子规双双看过来,凤涅目不斜视,柔声问道:“怎么忽然这么问?”
朱安靖叹了口气,道:“可我听……那个玉叶说,皇婶不喜欢皇叔,因为皇叔总欺负皇婶,先前其实我也见过……皇婶身上有伤。”
“啊?”凤涅惊,朱镇基同子规也惊,子规惊了之后,脸上却又露出几分古怪神色。
朱安靖自顾自道:“真的啊,我见过的,在这里……这里也有……都青紫了……”他抬手在胸前跟腰间一比,又认真道,“皇婶,如果皇叔真的对你不好的话……”
朱镇基一头地汗,子规更忍不住转过头去,无法直视。
凤涅逃无可逃,唯有呵呵干笑两声:“原来是那个……那个啊……”
朱镇基嘀咕道:“看你们这对……做的好事!真教坏小孩子……”
凤涅忍住想要再比中指的冲动,和颜悦色地对朱安靖道:“那个其实皇婶自己不小心碰的……跟他无关……”
朱镇基袖手望天:“我说,其实阿靖这个年纪,也好有点儿启蒙教育了吧?他们这不都早熟的吗,别讳疾忌医啊,皇婶……”最后一声,乃刻意学的朱安靖,几分稚嫩,扭扭捏捏。
子规眉头锁的更深,凤涅道:“教育你个头!”又羞又窘之下,总算想到正经事,便道:“对了,差点儿问!你们是怎么被捉住的……子规我不问你,朱镇基你说,你怎么这么无能呢啊?你以前不还能保护柴郡主大展身手的吗?”
“哦……忘了跟你说,”朱镇基掩口呵呵呵地也跟着笑了两声,“后来我跟郡主沟通了沟通,原来那一次是她安排好的,那些山贼都来演戏的……你懂得,事实上我的武功也不很好,跟花拳绣腿有那么一线距离,不过糊弄糊弄外行人是可以的,可现在我们遇上的一帮悍匪,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就只好……”
凤涅瞠目结舌之余,无语望天:“我发现你跟郡主娘娘挺配的,简直是天生地长的一双,真的。”面色诚恳。
凤涅觉得跟朱镇基似乎探讨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就决定看看子规的伤,没想到子规坚决不同意被脱衣裳。凤涅疑惑地盯了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回头望着正在瞪大眼睛准备不错过一寸镜头的大小二朱,喝道:“你们都到外间等候去!”
朱镇基表示遗憾,却也从善如流地带着朱安靖出去了,凤涅望着子规惨白的脸,道:“行了吧?”
子规才点了点头,凤涅叹了口气,将他的衣衫解开,道:“见势不妙,你就直接投降便了,就不必给他们伤成这样,你看秦王,毫发未伤。”
子规淡淡地说道:“奴婢也不能跟秦王做比的,毕竟金枝玉叶,他们有所忌惮,伤了奴婢,是为杀鸡儆猴。”
凤涅的动作一停:“你啊,……又何必跟着追来?”
子规垂眸道:“奴婢当时在宫里,去了长宁宫,却听说太后没那样的旨意,奴婢自知道出事了,赶到御花园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从角门出去,奴婢一急,向嬷嬷匆匆交代了一番,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