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老太爷刚过了百岁寿辰,天天缅怀张起年他爷爷,说他们当年怎么打仗,怎么像兄弟一样,如果我提出离婚,老太爷估计要气死过去。这事不能由我提,只能由张起年来提,否则家里铁定不会同意我和他离婚。”
左轻敏无奈地道。
“所以你就整天用绯闻缠身,存心恶心张起年?现在全国都在传你与两个富商的绯闻,说你们进出酒店,一同出游,一起出席慈善晚会,你表现得那么亲密,是准备真让张起年戴绿帽子?”
“传遍全国?你说得太夸张了,我还没到全国知名那程度,比起北京、上海那些名主持,我差远了,了不起传出成都,在四川人口头溜一圈而已。”
左轻敏酸溜溜地道:“别跟我提那两个富商了,两个草包。一个吹嘘说是上海豪门子弟,身家百亿,我查了,他妈的!他家就是靠投机起家,十年前真有百亿资产,可是杜拜一倒,他家的资产就赔了一半,然后又在国内暴跌的房市上折了不少家底,现在全家充其量也就一、二十亿资产,还大多是些烂尾楼。他们家装得豪阔,其实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整天有银行追债,你说他算哪门子富商?”
“还有一个呢?我听说是个英国人,银行高层,风度翩翩,总该合你意吧?”
“那个就别提了。银行高层没错,家里还有家船厂,专门生产高级游艇,身家确实雄厚。可是你知道他结过几次婚吗?七次!七个女人嫁给他,三个自杀,一个失踪,两个进了精神病院,唯一正常的据说躲到非洲去了,你说这种人正常吗?他还有恶性狐臭,别看他整天香喷喷的,估计每天出门都得先用古龙水洗澡,香水味道与狐臭一混合,那味道别提多恶心了,我就跟他吃过一次饭,还特地选了长桌子,隔着三丈远。现在他天天给我送花,你知道我怎么处理的吗?我吩咐了电视台的门房,收了花不必送上楼,前门收了,后门直接折价卖给小花店,月底结帐的钱统统捐给孤儿院。”
说到这里,左轻敏忽然叹了口气,道:“唉……我是彻底死心了,想想也是,张起年宁愿戴绿帽子,也死活不愿跟我离婚,他还要利用我们家继续往上爬。我是有夫之妇,这个标签黏在身上撕不掉了,这样的身分能遇到正常男人才奇怪呢。老娘已经决定z慰度过下半生,不再想男人了。赛云,你可别学我,其实你也是,都单身快十年了,还不找一个?你真打算孤老到死?以前林南在,你对再婚有顾忌,现在林南不在了,你也该想想了,林南去了固然遗憾,但是你还年轻,再生几个都不是什么难事。”
“我现在不想其他事,只想查清楚南儿的死因,将凶手绳之以法。”
林赛云摇头道。
“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围绕着这件事情转吧。就算有凶手,追求幸福和抓凶手并不冲突,也许你身边多个亲近的人,追查起来更容易呢。你还有那么大的公司需要打理,再这样两头兼顾,你会垮的。”
左轻敏道。
“你这么苦口婆心,莫非在为你的堂哥左怀城做说客?轻敏,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左怀城不适合我,你就不要起这个心思了。”
林赛云淡淡地道。
“哪里不合适?他也是结过一次婚,而且四十五岁就做到厅级干部了,你们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不要说了,你不是要做spa吗?还坐在这里做什么?按摩师都来了。”
林赛云指了指身隆道。
“女人等不得的,错过了可惜。”
左轻敏望着浴巾遮盖下林赛云那似乎不因岁月有丝毫颓然的胸脯,叹道。说完,才带着按摩师向一边的按摩床走去。
“除了红酒泥spa,我们这里还有针对女人的私密部位的特殊保养spa,您要尝试一下吗?”
按摩师柔声细语地问。
尽管按摩师也是女的,不过说得诱惑,听着暧昧,让左轻敏一愣:“什么时候加了服务项目了?有什么特殊保养spa?”
“本店最新推出顶级红酒缩阴滋润spa,要尝试一下吗?”
按摩师笑得像个老鸨一样。
“缩阴?难道向yd里灌注红酒?咦……有这种spa吗?算了,给我来一套吧,老娘最近那里痒得很,滋润一下也好。”
左轻敏挥了挥手,仿佛破罐子破摔一样地道。
“你继续享受,我要走了。”
林赛云裹着浴巾走向了更衣间。
左轻敏怔怔地望着林赛云因湿浴巾而彰显的玲珑性感的身段,不禁微微叹息。
同样是四零年龄段的女人,虽然她明里说自己老,其实一直自豪自己保养得如三十少妇一般,然而在比她还大两岁的林赛云面前,她的自信就抬不起头来了。岁月偏爱林赛云到极点,她的身材还像二十青春女郎一般,似乎看不到一丝衰老的痕迹,比起她来,左轻敏觉得自己顶多算是徐娘半老。
其实,不只是女人的本钱,就连事业、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