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来,护d金霞经烈火风雷和先天恶煞之气攻打,已越来越觉减少。渐渐可以从金霞光影中透视出上面妖人动作。灵云觉着战况与传喻不符,有些着慌起来。寒萼以灵符金光消灭后,九天元阳尺只可作专门防敌之用,更坚持须趁金光没有消灭以前,探敌人一个虚实动静。省得光霞被妖法炼散,九天元阳尺无法分身。灵云也觉言之有理,仍由朱文拿着九天元阳尺,陪了寒萼同去。
寒萼、朱文高高兴兴地将九天元阳尺一展,由九朵金花和一团紫气护着,冲破光霞,飞身直上。这时正值敌人风雷攻打过去,上面尽是烈火毒烟,十丈以外,只看出一片赤红,看不出妖人所在。二女轻敌,贪功心胜,仗着九天元阳尺护身,算计好了退路方向,径往妖阵中央飞去。前去没有多远,猛觉天旋地转,烈火风雷同时发动,四围现出六七个妖僧妖道,分持着妖幡妖旗,一展动便是震天价一个大霹雳,夹着亩许大小一片红火,劈面打来。且喜九天元阳尺真个神妙,敌人烈火风雷越大,金花紫气也越来越盛,一到十丈以内,便即消灭。一任四围红焰熊熊,烈火飞扬,罡飘怒号,声势骇人,丝毫没有效用。但却无论走向何处,烈火风雷都是跟着轰打。
寒萼还梦想立功,几次将白眉针放将出去,总见敌人身旁闪出一道黑烟,是一个奇胖无比的老头儿,周身黑烟围绕,手里拿着一个似锤非锤的东西,飞行迅速,疾若电闪。赶到敌人头里,用那锤一晃,将针收去后。一闪便没踪影。这老头儿是陷空老祖大徒弟灵威叟。
灵威叟和一个贵家之女通j所生了的私生子灵奇,遇见金姥姥罗紫烟的门人崔绮,一见钟情,便去勾搭。恰好何玫路遇半边老尼门下缥缈儿石明珠、女昆仑石玉珠,一同到来。石玉珠吃过阴魔的亏,欲火恨火交煎得对男女间事,心存变态,竟将师父新传的五丁斧暗中放将出去。五色华光一闪,任灵奇逃避得快,也斩断了一只左腕。
灵威叟又恨又心痛,向师父去求灵丹。陷空老祖要留着自己备用,不肯赐与。灵威叟无法,猛想起当初长臂神魔郑元规在陷空老祖门下犯了戒条,要另投身到五毒天王列霸多门下,逃走时节,盗去许多灵丹法宝。以自己于他有救命之恩,去向他讨要。郑元规反怪他事急相求,须助他破了凝碧崖再说。灵威叟为了顾全爱子,便答应下来。用北海鲸涎炼成的鲸涎锤,将白眉针收去。
寒萼大惊,才知道敌人有了准备,暗道今日晦气,与朱文互打一声暗号,打算往原路飞回。不想史南溪在二女进阵时节,已暗用妖法移形换岳,改了方向。
二女飞行了一会,才觉得不是头路,已迷失方向,一着急,就不管他青红皂白,凭着九天元阳尺威力,往前加紧直行,好歹出了妖阵再说。毕竟九天元阳尺虽是神妙无穷,所到之处火散烟消,众妖人连用许多妖术法宝也都不能近身,但前古异宝在修为浅薄的c纵下,欠缺正确方向,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维持不到向前直飞,被导得在火阵中环绕。阴魔冯吾岂容囊中物落入他人口里,于是传出先天真气,指导九天元阳尺,带二女冲出阵去。
众妖人也在后面加紧追赶,眼看离前d不远之际。忽然正对面飞来一道奇异光华竟拦在二女前面,将金花紫气阻住,现出一个容貌清奇、身材瘦小、穿着一件宽衣博袖道袍的矮道士。随着矮道士的奇异光华来的一道红线,却是毒龙尊者的门人俞德,大声喊道:“史师叔请速回去,这两个贱婢自有云南教祖来收拾!
”一干妖人都知道藏灵子脾气古怪,招呼一声,一齐退去。阴魔冯吾退得最早,闪眼已不知所纵,再气化法身回来。灵威叟因藏灵子是师父好友,正准备随了俞德上前拜见。就在这刹那间,朱文心刚一惊,不知怎地神志一晕,手中的元阳尺平空脱手飞去。同时那道光华便飞将上来,先将朱文、寒萼围住。
藏灵子抢了元阳尺,可真不好受。此尺称元阳,阳烈为刚,不克即折。c于纤纤玉手,水能济火,威凌天地,万物降生。在矮子手,同性本就相斥,更圣y有主,容不下矮子后天真气入侵,激烈拒抗。阴魔法身泻入,断其归路。后天真气能入不能出,被拖困尺内,逐渐为仙尺掳化,令藏灵子进退失据。
忽见一片红霞,疾如电掣,自天直下,眨眼飞进藏灵子光圈之内。红霞影里,一个身材高大、白足布鞋、容貌奇伟的驼背道人,伸出一双其白如玉的纤长大手,也不用什麽法宝,用玄门分光捉影之法,竟将藏灵子那光圈分开。近手处,光华平空缩小,被驼子一手抓住一头,一任那光华变幻腾挪,似龙蛇般乱窜,却不能挣脱开去。驼子便对寒萼道:“急速闪过一旁,免我碍手。”
朱文、寒萼已知厉害,不敢违拗,便驾遁光,从驼子肘下穿将出去。驼子将手一放,那光华便复了原状。同时藏灵子也飞身过来,收了剑光。驼子咧着一张阔口笑道:“藏矮子,三仙道友与你素无仇怨,他们因事不能分身,你却来此趁火打劫,欺凌道行浅薄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