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依然不认同,见他还是想走,无计可施之下,居然跪了下来,“阿隽,求求你,听伯母的话,真的不能去。好,就算你不顾自己,不顾你的家人,但是,你要顾着小柔,这个时候,她是多么的需要你,,她不能失去你,万一你有什么不测,你叫她怎么活下去,阿隽,当伯母求你了,为了你,也为了小柔,别冲动,暂时别找那个魔鬼,你放心,恶有恶报,坏事做尽的他会受到报应的,老天爷不会轻饶他的,所以,你别冲动,不要冲动,伯母给你磕头了,给你磕头了!”
终于,蓝隽再也无法争执下去,心头那股劲儿也随之消失,他颓然地蹲下身子,阻止了还在继续磕头的秦母。
秦母已经泪流满面,隔着朦胧的视线凝望蓝隽,最后,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大声痛哭了出来。
蓝隽鼻子一酸,漆黑的眸子也尽显伤痛悲哀,大手一伸,将这可怜的妇人紧紧搂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愁云密布的病房内依然一片幽冷和清静,淡黄色的光芒从节能灯管s出,静静洒在房间各个角落。
秦浩宇出差了,家中又有乐乐和嘉嘉两个小孩子,加上仍然不放心蓝隽会继续去找云赫算账,因此秦家两老在蓝隽的请示下,顺势由蓝隽留下陪秦雪柔。
寻找她的期间,他劳累疲困,如今,更是心力交瘁。边静静凝望着昏睡中的她,蓝隽边回想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机场邂逅、到初步结交和了解,再到后来的彼此相知相爱,每一幕,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深刻。
还记得认识她之前,有次参加同学聚会,那是一次可以携眷出席的聚会,很多同学身边都带着女伴,只有少数几个是单身参加,而自己,正是这几个中的一员。
那晚,有个同学开玩笑地说自己这么热衷科研,会不会一辈子都无法尝试体会到爱情的美妙。自己当时很洒脱很淡然地回答说无所谓,对着实验室总好过对着令人头疼的女朋友。而且一直以来,自己也从不刻意去追求爱情,却想不到,爱情已经不知不觉中降临身上。
后悔吗?不,尽管这条有笑有泪的爱情之路坎坷多于平坦,自己依然感觉不悔,如果可以重来,自己照样会选择这条路。
“jea,你也不会后悔的,是吧?可以重来的话,你也会选择跟我在一起的,是吧?”他忽然拉起她的手,摩挲得格外轻柔,无声问着她。
是啊,这般娇小柔弱的她都能承受得住如此多桀命运的折磨,强健如自己,又岂能萌生退缩胆怯的意念?正如自己和她在爱情相守石头前的誓言,自己与她,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永远相伴相随,打破一切困境、迎接雨后彩虹!
沉郁悲痛的心开始得到了舒缓,加上近日来的奔波疲惫,蓝隽困意渐渐来袭,含情脉脉的眼眸带着她平静的俏脸进入了梦乡,他宽大暖和的手,还牢牢握住她的小手。
夜,继续变深,当墙上时钟的时针走向凌晨3点多的时候,秦雪柔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眼眸缓缓睁开,里面残留着迷惘、呆滞和空d。
她皱着眉头,略感吃力地环视着四周,当目光触到床前的人影时,某些片段逐渐回到脑海,喜悦激动也随之涌上心头。千辛万苦,自己逃出魔掌,获得自由,总算回到了他的身边!
不过,她的欣喜只维持了一阵子,苍白的容颜立马又黯淡下来,手,下意识地从他掌中抽出。
她一声不吭,只是静静注视着他,就那样任由时间悄悄流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发觉他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她赶忙闭上眼,即便他重新稳定下来后,她也没再睁眸,就那样思绪混乱的,直到下一次困意来袭……
……
随着秦雪柔的清醒,近日来的愁云惨淡总算逐渐散开,然而,大家的心头大石才放下不久,便再一次被提起!
只因为,劫后重生的秦雪柔,思想行为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很少说话,除了每天必要的身体检查、吃饭、洗刷等,她一直躺在床上,沉默寡言,只是选择性地简单回答了父母的一些问话;对蓝隽,形同陌人,无论蓝隽怎么逗她、哄她、甚至求她,她都没有反应。
对此,大家苦恼不已,为了让她恢复正常,不惜将原本被蒙在鼓里的乐乐和嘉嘉带到医院,奈何,见到乐乐和嘉嘉,秦雪柔更是如见魔鬼,竟然大声叫喊,要秦母将他们赶走。
乐乐和嘉嘉自然是又哭又闹,最后幸得蓝隽和秦家两老使尽各种办法,连哄带劝,总算让他们平静下来,不过,他们还是每天嚷着要来医院。
“外婆,妈咪的病还要多久才能好,我和嘉嘉什么时候才能靠近她呢?”乐乐小小的身体站在一张四角椅子上,两手趴着窗玻璃,伤心哀痛的大眼睛透过玻璃直看向房内的病床。
原来,对于秦雪柔的失常,大人们经过一番讨论商量后,一致哄骗乐乐和嘉嘉说秦雪柔得了一种病,这种病的症状是不想见任何人,包括他们两兄弟。
嘉嘉脚踏另一张椅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也是牢牢盯在躺在病床的秦雪柔身上,语气呈现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伤感,“为什么妈咪会讨厌我们,她明明说过我和乐乐是她的心肝宝贝,蓝隽爸爸,当初您也在场听见的。”
站在旁边的蓝隽听着,俊颜更是格外哀切,起初,看到她那样对乐乐和嘉嘉,他震惊又痛心,但渐渐的,隐约明白过来,像五年前一样,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