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他们的宽宏大量,蓝隽更是内疚万分,义无反顾地跟他们保证出来,“伯父,伯母,泰大哥,我答应你们,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jea,我会排除万难,与她白头偕老!请你们相信我!”
泰母热泪盈眶,重重地点了点头。泰父和泰浩宇也是万分感慨,更加认定了他。
回到泰雪柔的住处,蓝隽先安排乐乐和嘉嘉睡下,接着重新回到大厅,四个大人再一次陷入静默沉思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收到泰雪柔发来的一条短信:隽,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叫大家都别担心。
有了这个消息,大伙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不少。
在泰母的多番催促和劝慰下,蓝隽拜别他们,离开了泰雪柔的住处。然后,他继续驾车在市内绕了一圈,回到家时已是凌晨1点钟。
看到大厅内的人影,他先是怔了怔,二话不说,继续迈动脚步。
“你,给我站住!”充满气恼的叱喝响彻整个大厅。
蓝隽稍作停顿,却不回头。
伴随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轻风掠耳,满面怒容的冯芝华已经拦在他的面前。
俊颜淡定如常,蓝隽不吭声,目中焦距散开。
过于忿怒而导致呼吸发生粗促,冯芝华白皙的面容涨得通红,她颤着嗓子,严肃地警告出来,“从现在起,你要正式跟那贱人一刀两断,明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她!”
眸中怒火一闪而过,蓝隽给她冷冷一瞥,打算重新迈步。
“没听到我的话吗?以后不准再跟那贱人有任何瓜葛!”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的未来儿媳妇,拜托你别老是贱人贱人地叫!”终于,蓝隽给出反应,拔高的嗓音透着愤慨。
“未来儿媳妇?这样一个烂货,休想踏进我蓝家的门!”
蓦地,蓝隽心头不悦更甚,颀长的身躯往左一侧,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冯芝华见状,更加难以接受,又是气愤地追上,戟指怒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以前都不是这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忤逆,我是你妈咪,你竟然漠视我?”
“那你呢?你有没有当我是你儿子?有没有尊重过我?”蓝隽忍不住嘶吼出。
“我不当你是儿子?从小到大,有哪一样我不好好为你准备?好了,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忘了我这个当娘的。还说那贱货不是祸害?看,她到底给你下了舍呢么巫蛊,把你迷得连父母也不认!”冯芝华悲愤交加,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一个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骑过的烂货,你竟然把她当宝,为了她不惜顶撞我,你的孝心呢?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
“这贱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迷恋,难道就因为她再床上把你弄得神魂颠倒,你就忘了该有的责任和理智?被人迷j、被人强暴、还拍成艳照,没背景没地位,这样一个女人,早该躲起来或下地狱去,而不是出来祸害人间,她根本不配拥有你,不配拥有幸福!”冯芝华积了一个晚上的怒气和不忿,以致理智全无,越说越离谱,越骂越不像话。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蓝隽无法再沉默下去,简直火冒三丈,不再顾忌地给出反驳,“这就是你身为一个母亲该说的话?不可否认,从小到大你对我疼爱有加,我也一直庆幸自己生在这样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可是,我的人生不仅仅是亲情就够了,我还需要爱情,我需要一个温柔善良、与我真心相爱的女子共度下半生!”
“我一直认为,我母亲是个高贵大方且善良慈悲的女人,想不到,你心里这般恶毒和高傲。同为女人,如果你是jea,如果这些灾难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做?针不扎中自己不觉痛,怒又有没有体验过?难道穷人家的孩子就注定一辈子只能当穷人,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望族永远过上公主般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头一次被儿子这般质问和责骂,冯芝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蓝隽,说不出话来。
蓝坚廷从楼上赶下来,边扶着摇摇欲坠的冯芝华,边劝住蓝隽,“阿隽,你怎么让妈咪生这么大的气,有话慢慢说,好好说!”
看了看父亲,视线回到母亲身上,蓝隽继续发泄心中的抱怨和不满,“你说我不孝敬你,那你呢?你有没有真心接受过jea?难得我找到相亲相爱的伴侣,身为母亲的你不是应该给予祝福和接纳吗?jea可以为了我而隐忍顺从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去真心对待她?这就是你所谓的疼我爱我处处为我着想?”
“在你眼中,只有门当户对和锦上添花。为了名声,为了荣誉,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你可曾知道,今晚看到云赫痛打那些记者,我的心有多难受多憋闷?我在想,为什么我不可以像他那样无所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应该保护的人?”想起自己的无奈,蓝隽再一次感到悲痛和悲哀。
“好了,阿隽,别再说,别说了。”蓝建廷再度做出劝慰,怀里搂着是仍然怒气腾腾的冯芝华。
蓝隽并不听劝,给冯芝华一个冷然的瞥视,温润的嗓音充满不可摧毁的坚韧和刚毅,“你是我的母亲,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我也铭记于心,但是,我的感情和未来只能我做主。不管你接不接受jea,这辈子,我非她不娶!”
说罢,扭头,朝楼上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