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越是说不清。

我已经许久没有出房门了,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夏荷扶着我,缓缓地往前院而去,厅里依旧扎着绸花,但是罗毅的棺木已经由小卓子几人护送去皇陵了。

就连牌位也拿走了。

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大病一场,看着空阔的庭院,唯有茫然。

收回了视线,心里已有了决定,我不能这样任人欺侮,这不是我柯兰的作风。

如果法律不能决解,那就私了吧,血要用血来偿还。

罗毅见我不吭声,便转身走了。

府里的人见我好转,甚是高兴。

我坐在厅里,看着墙上挂着的罗烈的画像,眼泪又止不住滚落。

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翌日一早,我坐着马车进了宫。

听说皇帝在御书房,便让太监去通知了。

片刻,得允,便提步进了房。

我穿着一身素衣,脸上自然也难掩憔悴。

上前施礼道:“兰儿见过父皇,父皇吉祥!”

“起吧,听说你病了,可好些?烈……儿走了,你……算了,不提了。来人,去叫太医来给二王妃把把脉!”

皇帝一副极痛心的神情,倒让我也不好指责了。

或许罗毅说的对,他们也是亲人,骨r连心。

反正这皇家的事,真正让人云里雾里的。

“父皇,不用了,儿臣只是有了身孕,所以才身体不适,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抿嘴一笑。

285章借机否定

“你怀了烈儿的孩子?为何没有人跟朕说呢?”皇帝紧蹙眉头,却让我听着恼火。

皇帝说得真稀奇,我怀的不是罗烈的孩子,我怀谁的孩子。

淡淡地道:“父皇日理万机,儿臣不过怀孕,是个女人都会,没什么可说的!儿臣不打挠父皇办事了,儿臣告退!”

“噢,等等,你今儿进宫可是有事?朕倒有事想问问你,你那什么科考,如何个考法?这个主意你是你出的,想必你想得更周全。安公公,给二王妃赐坐!”

正如罗毅所料,皇帝真的问起此事来了。

万事开头难,皇帝听着容易,执行起来想必很难吧!

我施了礼,也不客气,坐在了椅上,微笑道:“父皇,儿臣听说科举要开始,正是为此事来呢!这是头一次,关乎父皇的大事,儿臣有口气,都要来赶来。”

“好丫头,坐朕边上来,跟朕说个清楚!”

皇帝突得又改了口,拍了拍龙椅,倒是让我有心没这个胆。

急忙道:“父皇,越轨之举,儿臣不敢。儿臣就坐在这里说吧,心里也舒坦些,坐在父皇身侧太过紧张了。儿臣想问父皇将派谁去办这件事呢?科举的成败考官为首要,对不起,儿臣不该问朝廷的事……”

“不妨,淑妃还会朕定下万年大计呢,女人也有聪慧愚钝之分,听闻百姓人家,但凡家境好的,总有一个贤内助,女人心细,朕以为然。朕将派丞相与四王爷前去,这两人的文稻甚佳……”

我目光一闪,看来皇帝真被人灌了药了,微笑道:“恕儿臣之言,此两人同去,实为不妥。”

皇帝诧然地道:“为何?何人不妥?”

我作揖道:“父皇想,丞相也是官宦人家,代表一个集团。他是否支持父皇的作法呢?这另当别论,可是四王爷为人和善,总是笑容迎人。而科举是何等严肃之事,选出来的人才,关乎江山社稷,考场是庄严肃穆的,所以儿臣以为,当选严厉,刚正不阿的人!”

286章推出罗爽

皇帝思忖道:“四王爷不够严肃?四王爷的文采可是深得众臣推举的……”

“可是父皇,四王爷是去当监考官,而不是去应试。人有所长,必有所短,兰儿也是那么一说。考场上,必须派侍卫严防有人作弊,特别要确认参考之人与实考之人的身份是否一致,以免替考。进考场之前,必需得搜查考生所带之物,与考试无关之物,一律免带。兰儿以为,此重任还是五王爷最合适,五王爷历经大战,已经长大了,别人若是来问我,我也不便相见。可是五王爷若是有事,来找我方便多了。五王爷跟二王爷关系甚好,总以二嫂相称,父皇您说呢?”

我说了许多,终于将人推了出来。

如果我推荐罗毅,怕是有人说风凉话。

反正罗爽与罗毅也是一伙的,荐谁都一样。

考试选出的便是他的门生,按礼是要谢恩的。

当然,我只是一个小人物,用得着是皇帝看得起你,不用着没有一点份量。

皇帝老j巨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又问了些事,我便起身告退了!

出了御书房的大门,便见罗毅提步而来,同来的还有罗美。

我微微福了福身,谁也不搭理,便径直地出院了。

我带着夏荷,走过了宫门,到了原来住的景仁宫,已是大门紧闭,落了锁。

立在门口许久,转身离去,若是有缘,自有相逢时,若是无缘,此生已绝期。

钱义将马车赶得极慢,风和日丽,空中飞过的鸟雀欢声低唱。

宫门越离越远,我已经融入不了那样的环境了。

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将得罪的人也得罪至深了。

大福大贵,对于我来说,真的无所谓。

我只想过个简简单单的生活,我哪儿也不想去,公孙家也是陌生之处,那个端木永轩也非自己之人,在他们的面前还要小心翼翼,没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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