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如果他们还不给我明确的答复,那么我决定放弃这个地点。
别小看一所学校,要长期维持下去,开支还是不小的。
更何况除了昭王府旁的那家是贵族学校,带着盈利的性质,其余八所是完全免费的。几年下来,我终于学会了精打细算。
正文要想个孩子
校舍不再新建,每次都是找现成的房舍。先生也不再聘用那些举子,按就近原则,找一些落第的秀才。反正教的是些蒙童,实在不必大材小用。
教具也不再选用质量最上乘的宣纸,采用普通的毛边纸……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样八所学校算下来,一年节省好几万银子呢!
我的剧院是玩票性质,好玩居多,常常跑来跑去
,听起来威风,赚得其实不多。加上当初建戏园子花了一笔巨款,现在都还在填那个坑。
报社倒是赚钱,可惜有那五所防疫所拖着,怀彦又不准我再卖美男图,也只能勉强维持。
最讨厌就是君怀玉,明明是个皇上,小气得要死。开口问他要钱,每每要拖几个月才下拨一点可怜的款子。
我一生气,就说不指望他,结果他顺杆子往上爬,果然就撒手不管了。
好在老公疼我,答应了替我养着那些学校,让我一偿心愿——没办法,看到那些因为贫困失学的小孩子,我就是不忍心。
尤其是生了开心和开朗之后,每次看到小孩,都觉得好可爱。
一想到那么可爱的孩子,却不能上学,总觉得好难过。结果,每次都忍不住,学校就越开越多,钱也越赔越多。哎!
我在村口下了车,让阿福在村口等,沿着横贯村庄的那条小溪,慢慢地走了进去。靚靚…更多精彩
远远的就看到李彬抄着手在祠堂门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如果选址顺利,建校成功的话,他就是这所希望小学的第一任校长兼教员了。
“昭王妃,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早知道,我就去接你了。”他匆匆地迎了上来,前后张望了一下,搓着手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我嫌坐车闷,在村口下来走走。怎么样,他们答应了?”我瞧他一脸的喜气,已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成功了。
“是,托王妃的福,这十里八乡的孩子可有书念了。”他看着我,挂一脸腼腆加感激的笑容。
“那么,你就找几个人,把祠堂收拾,整理,打扫再翻修一下,差不多就可以先制办些桌椅用品什么的了。”我微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他:“这些杂事,你就看着安排下去吧。”
“表哥,都收拾好了,请王妃进来喝一杯茶吧。”从祠堂里袅袅地走出一个身材娉婷的女子,声音娇柔婉转,却有些耳熟。
我疑惑地踮起脚跟,定睛一看,不由笑了:“秀荷姑娘,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就是昭王妃?”她走过来看到我,惊讶得睁圆了眼睛,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红云:“昨天,秀荷真是失礼了。”
“怎么,你们认识?”李彬来回看着我们两个,显得有些茫然。
“是啊,昨天在雪峰山的娘娘庙见过一面呢。”我微笑着解答着李彬的疑惑,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这月桂村虽然紧靠京城,却是个穷乡僻壤。我想不出有哪户人家能养出她这种气质的女子?她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都透着一股贵气。
别的不说,单看那双纤白细嫩的小手,就是长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才惯出来的。
“那真是巧了,我正愁没有时间送表妹回京呢,不知能否托王妃代在下捎她一程?”李彬搔了搔头,红着脸看了我一眼:“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怎么会呢?正好一个人回去闷得慌,有人做伴,我求之不得呢。”我浅笑,试探地问:“秀荷姑娘是来探亲的吗?”
“是啊,今天是小犬生日。”李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原来令郎生日吗?早知道我就给他带样小礼物了。”我微笑,心中释然——原来她是京城来的,这就难怪了。
“不敢当,王妃,请入内奉茶。”
“请。”我主动牵起秀荷的手,与她并肩走入了祠堂。
“你多大了?”车子一路疾驰,看着一直保持静默,低头正襟危坐的秀荷,我笑着拉开了话题。
“二十六。”她垂着头,不安地绞着手绢,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声作答。
“你,为什么还没嫁人?”虽然明知道失礼,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问出了藏在心里的疑惑。
她抬起一双如水的瞳眸静静地看着我,脸上青白交错,咬着唇不说话。
“你别误会啊,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她没生气,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慌忙摇着手跟她解释:“其实,我也是二十五岁才成亲呢。”
“我知道。”她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又迅速地垂下眼帘,低低地答。
“嘎?”她知道?知道我没恶意,还是知道我二十五结婚?
“王妃在冰雪城几乎是人尽皆知。”秀荷温婉地笑了笑,轻轻地加了一句:“我很早就听说王妃是个腹有玑珠,胸藏绵绣,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嘿嘿。”被她一夸,我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双颊:“我只是喜欢热闹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其实,大家还少说了一样。”大概与我相处久了,她的态度渐渐变得大方起来,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