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追求爱情的绝对完美,她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如果背叛了我,我就走!”

正文夜深了

她说得那么轻松和果断,教他暗暗心惊的同时,也暗自气恼——他,在她心里的份量就那么轻?怎么可以毫不犹豫,那么绝决地说放弃?

他和萌萌组织了一个美好而甜蜜的家庭。秀荷远远地守在那座没有男主人的华丽的房子里,平静地过着她的生活。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船过水无痕地过去了。

然而世界那么小。她与她终究还是相遇了。

面对萌萌平静的睡颜,意识到大厦将倾的危险,他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痛悔之中。

如果早知道他的生命里会遇到她,他但愿在遇到她以前的人生是一片空白。让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面前,问心无愧地面对她的一切质疑。

夜,已经很深了,天边挂着稀疏的几颗星星。

今夜,无月。

他伸手,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角,披衣下床,悄然没入了沉沉的暗夜之中。

他站在这座名义上是他的宅子,四年来却未曾踏足一步的高墙外徘徊——他,应该进去见她吗?见到她,他要对她说些什么?

她是那么胆小而懦弱,不可能会有预谋的做这种明知道会触怒他的事情。所以,这次的相遇应该是偶然吧?

这些年来,在她的面前,他早已习惯了扮演她的天,这样狼狈地深夜登门,质问她,甚至警告她,是不是显得有些可笑?

一盏桔黄的灯,在暗夜里静静地亮着。

这么晚了,她还没睡?一定还在灯下垂泪,为白天惹怒了他而懊恼伤怀吧?

“吱呀”一声响,紧闭的门扉突然敞开。

“爷……”秀荷挑着一盏纱灯俏立在门边,望着那熟悉的伟岸身影,激动得泪盈于睫。

四年,一千五百多个日夜的思念,早已堆积成山,汇聚成河。

“你,还好吧?”他淡淡地看着她。

秀荷默默地退开身子,热烈的眸光瞬间转为黯然。她望着他,泫然欲泣:“爷,你不打算进来吗?”

君怀彦略略踟躇,终于跟着那袅袅的身影,迈进了这个“家”门,他环顾一室的清冷,忍不住蹙起了眉毛:“怎么不生个火盆?”

萌萌最怕冷,房里放好几个火盆还会嚷嚷着好冷,一边抱怨着没有空调,一边爱娇地窝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入睡。

“爷不在,生多少火都还是冷。”她幽幽地低叹。

“你是在抱怨我吗?”他挑眉,忽然有些后悔太冲动——他走了,萌萌不知道会不会冷醒?如果发现他不见了,会怎么想?

“尝尝吧,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酒菜。”秀荷笑得飘乎,泪水慢慢地滑下脸颊。

君怀彦皱眉,这才注意到斗室里酒香四溢,小方桌上,温温地烫着一壶他最爱的玉冰烧。

她竟然早有准备?难道今天的相遇不是偶然?他终究还是高估了她?他的心里升起一丝不快,面色不由就沉了下去。他冷冷地望着她,语气里已夹了森森的寒意:“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这四年来,秀荷每天都在盼着爷的到来,每天都会为爷准备酒菜。”秀荷微垂眼帘,粉颈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他心中一软,默默地把目光重新投向这个曾经伴了他六年,给过他无数欢愉的女人。她是那么娇小,纤细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的萧索和孤独,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忧郁。

“你,这是何苦?”他摇了摇头,颇不赞同地睨着她。

“不,一点也不苦!”她热烈地看着他,执着酒壶,眸中染上一抹心酸:“爷,四年了,让秀荷再服侍你喝一回酒吧。”

“你喝酒了?”君怀彦眉尖一挑,注意到她已微熏,纤细的身子开始摇晃。他上前一步,抢了她手中的酒,忍不住轻声责备:“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喝什么酒?”

在他和萌萌双宿双飞,甜甜蜜蜜时,秀荷一个人独对孤灯,该是多么的寂寞?

十年来,他首次正视她——这个曾经伴他走过年少轻狂岁月的柔弱女子。心里,第一次升起愧疚之情。

“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不应该是任何男人的附属品,她应当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力!”萌萌说的话,忽然在他耳边回响。

“秀荷,不要再等了,我不会回来的。”他认真地看着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劝告:“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爷,你让我等你吧。如果连这也不能做,那秀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秀荷凄然地望着他,伤痛欲绝。

“把我忘了吧,不值得的。相信我,世上比我好的男人多得是。”君怀彦心情沉重,默默地看着灯下憔悴的她——她好象比萌萌小吧?可是,看上去却那么沧桑。

“不,这不可能。”秀荷秀美的颊边挂着晶莹的泪,她含泪凝望着他:“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比爷更好的男人?爷,你是秀荷的天,秀荷爱你啊,你不知道吗?”

“夜深了,你休息吧。”面对她的深情,他的立场变得好尴尬。

“爷,不要走!”秀荷扑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泪流满腮:“四年了,你就当是怜惜我,可怜我吧!”

“你喝醉了,”君怀彦抱住她软软下滑的身子,大踏步往卧室走,冷静而淡然地道:“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爷……”她娇媚地看着他,双颊染上羞涩的酡红,轻柔地抚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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