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自己的手,对她说,“无论如何,都不要委屈自己,爸爸也许不够好,可是我希望你永远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一分一毫……”
可以不让自己委屈,不让自己遗憾,是多么幸福又奢望的一件事啊。她向人群里搜寻了几眼,却没找到那个想要看见的身影,莫名的就觉得心底一空,却又忽然松了口气。
随心所愿,真的可以吗?即便是她的母亲,到最后也只能是甘愿,甘愿如此,也许甘愿便不算是委屈了,那么,她也甘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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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一路都是沈瑜搀扶着沈艳秋,然后是唐莉和顾宏杰,甘愿和顾一鸣并排走。
清晨下了小雨,山上的石阶微滑,顾一鸣绅士地搀了甘愿一把。他没有某人的黑心肠,他俩倒更像姑侄。“双城呢?”和唐莉他们落下了一截,顾一鸣才开口问她。
“我不知道啊。”她低头看路,石阶上布着嫩绒绒的苔藓,她小心的避让开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