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记录里只有一则信息,昨晚九点四十五分,通话时间只有四秒,姚岸一愣。
☆、60征夺战
蒋拿拍了拍她的脸:“还没醒酒呢?”
姚岸甩开他的手,胳膊上像是挂了砖头,沉沉的提不起劲儿。她捏了捏拳头攒了几分力气,夺过手机仔细看了一眼,惊讶道:“见鬼了。”她蹙眉想了想,“昨天明明是小夏送我回来的,我们就是在三楼的中餐厅吃得饭。”
蒋拿把玩着她的长发,“昨晚是一个男人接得电话,就吭了一声儿,他就把电话挂了,还关机了!”
姚岸抿了抿唇,挥开他往床下看了看,又拍了拍被子,问道:“我衣服呢?”
蒋拿箍着她的腰,将她从床边扯回来:“再睡会儿,昨晚的衣服都湿了,我从你行李里头拿了干净衣服。”
姚岸挣了挣:“给我拿来。”
蒋拿不理会她,硬是将她塞回被子,自个儿也钻了进去,两人鼓在被子里头悉悉索索的缠了一阵,蒋拿才心满意足的放她出来,又打电话订餐。
姚岸穿戴整齐,撑着墙壁艰难的往客厅走去,蒋拿刚付完小费,阖上门对姚岸说:“吃点儿东西。”
姚岸沾上沙发,松了一口气,打电话给同事,说道:“你昨天玩儿到几点回来的?”
同事嚷道:“哎哟你先别说我,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呢,洗完澡出来就不见你人影了,今天经理说你有事儿请假,你跑哪儿去了?”
蒋拿盛出一碗汤,喂到姚岸嘴边,姚岸撇了撇头:“就突然有点事儿,昨晚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吗?”
同事似乎在吃饭,嘴里嚼着东西口齿不清道:“对啊,不是我送你还能是谁送你。”她念了几句,又说,“昨晚还碰到沈总了,你醉得站都站不稳,我到门口就把你扔给沈总了。”念及此处,同事突然低叫一声,“你不会是和沈总有什么……所以半夜跑出来了?”
姚岸愣了愣,一旁的蒋拿不辞辛劳的举着汤勺,听见手机里传出的声音,他手上一顿,侧睨了一眼姚岸。
姚岸敷衍的说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对蒋拿说:“是沈纶。”
蒋拿搅了搅汤碗,递给姚岸,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吃吧!”
姚岸抿了抿汤,又偷偷点开手机的通话记录,确定徐英的号码已经删除,她稍稍安心,可又不自觉的皱了眉,琢磨不透沈纶的心思。
蒋拿一夜未曾进食,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狼吞虎咽的边吃边给姚岸夹菜,姚岸的速度哪里赶得上他,不一会儿便急急喊停,又问道:“你怎么会过来,昨天也没听你说起。”
蒋拿专心吃饭,嚼咽道:“陪陈立过来的,想给你一个惊喜!”
姚岸腹诽这所谓的惊喜,浑身酸痛,又累又困,她祈祷再也不会有下一次。
套房楼层上,服务生推着餐车忙前忙后,员工通道的大门开开合合。
沈纶从前方走来,服务生推开餐车让路,电梯门缓缓打开,沈纶走进去,拨通司机的电话:“那个号码,怎么样?”
司机回答:“我早上去充话费,确实是她的名字,不过这个号码是南江的,她还在南江?”
沈纶蹙了蹙眉:“杨启怀不是找了吗?”
司机应道:“对,南江大大小小的酒店宾馆,杨启怀确定没有这个名字的入住记录,之前因为在桥心那片儿有人见到过她,杨启怀专门往那里找了,说今天上午就能给消息,不过现在还没来电话。”
沈纶淡淡的应了一声,眉头仍微微皱着。
广交会现场人山人海,沈纶照例行至展位察看,经过品汁的展台时,他往里头瞄了一眼,并未见到姚岸,他顿了顿步子,问姚岸同事:“小姚怎么不在?”
同事笑道:“她神出鬼没的,昨晚就不见了,今天跟经理请假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沈总有事找她?”
沈纶笑了笑,“没事,下次再说。”
沈纶在展位上呆了一阵,下属做事面面俱到,并不需要他操心。一旁的品汁展台里忙忙碌碌,唯独不见姚岸的身影,沈纶蹙了蹙眉,离开会展中心,正要打电话给司机,司机便来电了:“沈老板,杨启怀那边有消息了,桥心老区那边有家自愿戒毒所,她之前在那里住了三个多月。”
沈纶一愣:“自愿戒毒所?”
司机应了一声,又沉声道:“听说是六月初的时候,她的外甥女把她送进去的,吸毒过量,当天抢救过来,这三个月也是她外甥女出面,没见过她另外的家人。”
沈纶眸色一沉,“徐英没有外甥女。”
司机说道:“她的外甥女姓姚。”顿了顿,他又将徐英主动出院的状况描述了一番,时间与他之前查到的关于姚岸前往南江的行踪吻合。
沈纶听罢,一声不吭,司机又说:“对了,黑老大那边已经在申请所外就医了。”
沈纶淡淡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帮个忙,但速度别太快。”
司机了然:“晓得了。”
挂断电话,沈纶想了想,又翻出姚岸的手机号码,却迟迟没有拨出。
那头蒋拿想下楼将姚岸的行李搬上来,姚岸堵在门口,扒着门板喊:“不行!”
蒋拿拍了拍她的臀,哄道:“乖,我给你找借口请假,你这几天就跟我住。”
姚岸拼命摇头,蒋拿索性贴上她的后背,将她往大门压了几分,姚岸嚷了嚷,又听蒋拿凑到她的耳边:“喜欢这个姿势?”
姚岸立时涨红了脸,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