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担心自己?
她在心里一想,也就不喝了,脑子里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直起腰板,看了一会儿姚林又看了一会儿姚尧,心想着,莫不是这家里一对儿子都被自己给“吃”过了吧?
正在她脑子里打结成一团的时候,姚尧把她给放开,其实也不过是把她放在沙发上坐着,可他手仍搂在她腰上,占有的意味还是很明显。
姚林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眼里依旧古井无波,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刚才宋城跟陈弋他们几个替你说好话呢,说你实际上并不想去太原?”
谁知道此时姚尧却耸了耸肩,很无所谓的说道“这事我有得选择么,你们领导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反正我就当服从组织安排呗,指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在哪儿不是做贡献么?”其实听这话里头还是有些许抱怨的,哪个愿意从京城调到山西啊,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哪儿更好,姚尧当然也不例外,明知道是自己老子的主意,可偏偏就是没有办法,这口气也只好咽下了。
淘淘一听就来了兴趣,凑过姚尧耳边,小声的询问,“诶,你准备要去太原工作啊?”
姚尧本就一肚子火气,其实平常也不舍得对她发脾气,可不是因为在老子面前,就佯装着指桑骂槐么。随即不冷不热的讥笑道,“是啊,也不知道是分配到哪个鸟不拉屎的部队上,指不定又跟上次在沈阳一样被人弄得半死不活的再调回来更好!”
这件事一直是姚尧的伤疤,这次故意自己揭开给他老子看看,分明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觉得愧疚,毕竟当初调他去沈阳军区,他家老子是“功不可没”啊。当然了,这事幕后推手却是此时挨在他旁边的人,可他不是舍不得迁怒她么?
淘淘这只小妖刚想开口问他被谁弄得半死不活的,姚尧马上就抱着她摇晃了一下,跟个大孩子对娘撒娇似的,有些玩味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她。“淘淘,我要是真去太原了,你会去那看我不?”
她没有马上回答他,只在心里考虑了一会儿,太原离北京也不算太远,坐飞机蛮方便的,看他那样子现在要是不应下来怕是要没完没了了,反正先说着好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
于是忙不迭的点头,笑嘻嘻的摸着他的脸,不知几诚挚的看着他的眼睛。“行啊,你要是调过去了,我就去看你。”
咳,这个时候你能瞧得出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么,这完全也是一头小白眼狼啊,但她如此坦坦荡荡的回答你,你又只觉得感动莫名,心里疼她还来不及,哪儿会想到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呢。
姚尧感动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管她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把她抱得紧紧的,头搁在她颈项上,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她脸上还带着笑,眉心却不自觉的蹙起,其实她是有些头疼,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偏偏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的,这以后还没完没了了不成?
其实她还完全没注意到吧,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眨眼一个微笑都被另一个男人看在眼里,那个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妖大孽,她那点儿小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他呢。
姚林又是好笑又是气人的瞅着她,其实自己这儿子也是个贼精的人物,可就偏偏栽到这只小白眼狼手里了,否则能瞧不出来她打的小算盘?
等姚尧放开她,她才歪着脑袋继续打量姚林。“诶,这是你哥哥么,长得跟你挺像的。”
姚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酸不溜秋的说,“你甭打他主意了,这人你可高攀不上诺。”
“我又没说他跟我有关系,我这不是脑子磕着了什么也记不清了吗。”她嘀咕的这句话叫姚林一怔,心里一阵微酸,她果然是脑子又出问题了,她不记得自己了?
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她,她跟自己吻得那么绵,她还搂着自己娇嗔的说话,也不过几日的功夫,她就又忘得一干二净了,虽然不是她本意,可姚林头一次觉得心里怎么那么不舒服,那么心疼她呢。
姚尧也不管她说的几口不对心,只笑吟吟的拿起她刚才喝过的那个杯子到了一杯酒,呷了一口才说,“我后妈还没死,你可不打算要跟争着做第一夫人吧?”
淘淘一怔,随即想起在车上陈弋无意间笑着调侃了一句,说他们要去见的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太子爷”,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她还真不傻,再次望向姚林,忽然想起之前在网上见过的最高领导,眼前这人可不就是第一首长么?只不过比起照片里更显年轻fēng_liú,毕竟新闻上总是梳着大背头跟西装笔直显得年纪更大一些,哪儿会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就是首长。
见她有些发傻,姚尧才好笑的揉了揉她的手,有些心疼的抱着她。“小傻子,我还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呢,这会儿还真被震住了?没事的,这不还有我在么。”
谁知道她却是摇了摇头,扁着嘴没好气的说,“我不是怕,我就是……”这话没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很是恭敬的给姚林问好。
“首长好,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她这话说得很实在,也很老实的给你道歉了,你这个做长辈的打算怎么处理就是你的问题了。她反正现在就是那么打算的,先不管他怎么看自己儿子跟她的事情,她这儿先给你赔礼道歉,剩下的事她可就不管了。
姚尧又气又笑的瞪了她一眼,实在不明白她现在道歉顶个屁用啊。
同样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