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发现,那只是他留下的一件外衣,叫幻境。
“真是感人的演说,可惜我没有鼓掌的yù_wàng,怎么办?”懒洋洋地斜依在门边,男人懒洋洋带着丝不羁的声音响起。
白衣下意识地收紧双臂,把怀里的人儿抱紧。
将对方的动作与警惕的神色收在眼底,白狼嚣烈的眼神黯了黯,嘲弄地勾了勾唇:“放心,我不会对生意的上家出手,你的‘小兔子’暂时很安全。”说罢,转身离开。
白衣默然,她不懂白狼那种眼神是不是叫受伤,也不想懂,安抚地低头吻了下亚莲湿漉漉的大眼:“穿好衣服,在楼下等我。”说罢,转身跟了出去。
看着一室冷寂,亚莲慢慢从被子里拿出一把已经上好膛与消音器的特制的gk17,眼神复杂地摩挲了片刻,又放下。
看着在走廊尽头抽烟的男人,窗外微亮的晨曦冷光与烟雾把他的高大的轮廓模糊成青灰色的油画,把白夜忽然联想到原野上望月的苍狼,桀骜而孤傲。
“为什么是他?”似乎料到身后有人,男人开口,声音听不出起伏,让白夜有些不安,这有些不像那个嚣烈而霸道的黑手党徒的作风。
沉思了片刻,她淡淡道:“你并不缺女人,白狼,只是你生命里的女人都太易臣服或者一个模样,才会觉得偶然间出现一个奇怪的角色那么有趣,但这样的有趣是不会持续……”
“这并不需要由你来判定。”男人冷冷的声音直接打断她:“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尊重你的意愿,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么?”
第一次,他做出连自己都觉得应该耻笑的事,抱着自己想要的女人,却宁可强忍着yù_wàng到天亮的时候,看着她从警惕的假寐到略微的放松,即使只是浅浅眠,却已让他觉得这样的忍耐是值得的。
可是,这个人却让他觉得对她的付出根本就是浪费,自己就像一个小丑,第一次想要去细心呵护的宝贝,到头来却发现手心里捧着的原来是一堆一钱不值的碎片,被背叛与愚弄的愤怒叫嚣成风暴。
将白夜粗暴地一把拉进自己怀里,白狼荧绿的眼里闪过暴虐,露出个残忍的笑:“我他妈的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早知道……”
“早知道你ck里一样,想上就上,玩死了拉倒是么?”白夜唇角弯成嘲弄的弧度,接下白狼的话。
“你还想问我为什么先那个孩子么,霍斯少爷?”她轻笑着,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
这是明显就是很轻而易见的答案,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白狼拧着眉,面色有些僵滞,阴晴不定地看着她:“在black医务室的事情,我是不会道歉的。”
“什么?”白夜忍不住想,如果这时候她笑出来,会不会直接被撕成碎片,一脸荒谬拍拍他的肩膀:“我从来不觉得你的字典里有rry这个单词。”还是忍不住挑起唇。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认为强暴那种事是她自找的,嗯,从某种规则上而言,反抗与挑衅监狱里的王者,只是被强暴已经是很仁慈的处罚了。
为什么看着她一副很了解的无所谓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有什么被压抑住,却又说不出来,阴沉着脸看她:“那你……”
“好吧。”白夜叹了口气,任由对方的手劲大得像要捏碎自己的肩膀:“让我们把事情变得简单点,这才是美利坚的风格,我只问你……如果有人要杀我,你做得到为保护我而死么?”
白狼不可置信地挑起眉,讥讽地道:“大半月不见,你脑子进水了么,这是什么狗屁问题,难道是我过去太看得起你了?”竟然会问这种和所有女人一样蠢到死的问题。
“你只需要回答做到得或做不到就ok,就当这个是问答游戏。”白夜翻了个白眼,一眼就看穿这直线条的家伙在想什么。
白狼闷住,看了她半晌,脸上表情在狰狞、滑稽、无奈、嘲弄间来回溜达了几圈,终于叹了口气,莹绿的狼眼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我做得到。”说完,立即狼狈地别开脸,俊酷的脸上飘过可疑的红晕。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像站在教堂里面,在神父和一群白痴宾客面前,傻不拉叽地对着某人说:“ye。”(我愿意)那三个白痴单词,而心里面竟然莫名其妙还有一丝蠢到毙的窃喜???
看着男人又尴尬又偷偷试图瞄过来的模样,白夜好笑,莫非这人还希望听到她说什么?
她轻叹一声:“我很感动,真的。”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这句话时,会不感动,即使知道它是虚假的甜言蜜语,尤其是她更知道,面前这是个骄傲到完全不屑说谎话的男人。
瞧着男人俊酷的脸上在下一秒又可疑地红了几分,却摆出张臭到极点的脸给她看,白夜无奈地轻笑,男人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孩子。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甘必诺家和我,你要哪一个?”
看着男人猛地转过脸来瞪着她,白夜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凶狠的狼瞳,看着他的脸色从杀气、气愤、滑稽再到渐渐面无表情,她就知道他明白了。
也许他一直明白的,只是不想戳破而已,但为什么总要她来当这个坏人呢,再彪悍的男人也有不负责的一面么?
白夜平和地看着他,淡淡道:“亚莲的答案,我想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谁?”
她转身,原本钳制住她的大掌只微微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