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回来了,大家快看呐!”
“天,快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吱嘎吱嘎——”矮个的南洋脚夫赤着脚板,裤子卷到小腿窝,又黑又厚的肩头上扛着长扁担,从街的这一头遥遥走到那一头。那筐子好生沉重,把脚夫的扁担压成了一道弧,梅老太爷每年五月挑着江南特产从春溪镇出发,来年清明又挑回来一担担黄金满筐。那声音听得人贪婪,春溪镇的人从梅老太爷年轻时候起,听了几十年,怎么听也听不够。
过年时不见回来,清明以为再也回不来,四月底却忽而出现——梅家要起死回生了。
但那打头的,却不是老太爷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儒雅金贵的梅大老爷也没有出现。
打头的是匹高头大马,那马上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