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拉链又是另一项挑战。由他湿透的下半身判断,显然他曾在风雪中不小心踩到了湖里,并及时抽身,回到陆地上。如果他整个人都掉到湖中,他早就冻死了。
荷娜辛苦地脱下他的长裤,但穿在长裤下的卫生裤又是另一个难题,因为它整个冻结在他的腿上。终于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白色内裤。她考虑过让它留在他身上,但它已经湿透了。人命关天。荷娜咬了咬牙,将它也除去了。
现在,她必须尽快弄干他的身体。她奔进楼下的浴室,拿了些毛巾,扯下她父亲床上的被单。她回到客厅门口时,他依旧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融化的雪水中。她拖著他离开那滩水,在地板上铺上毛毯,将他的身躯滚到毛毯上,再将他和毛毯一起拖到炉火前。“叮当”在他身上嗅了嗅,低鸣几声后,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乖狗狗,靠近他一点。”荷娜低语。她的全身肌肉因为过度用力,酸痛不已,但她很快地跑到厨房,用微波炉加热毛巾,抱著热腾腾的毛巾回来。
她用热毛巾包裹住男人的头部,知道头部的保温是最重要的。跟著她脱下了法兰绒睡衣。她在睡衣下毫无寸缕,但已没有时间跑回楼上穿内衣裤了。她必须尽快让这名男人温暖起来。她拉著毛毯在壁炉前烤热后,抱著男人一起躺在毛毯下。
共用体温是最能够祛走寒意的方法。荷娜紧偎著他冰冷的身躯,试著将自己的体温传给他。老天!他的身躯是如此地冰冷。她的脸颊偎著他的,按摩著他的手臂及肩膀,让他的手搁在她温暖的小腹,双手捧著他的耳后,努力要让他温暖起来。她的双腿来回摩擦著他的,分给他温暖,及促进血液回圈。
他的唇间逸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没事了,”她喃喃地道。“醒来,亲爱的。”她揉擦著他的脸庞,他青渗渗的髭须刺痛了她的掌心。她注意到他的嘴唇似乎没有那么蓝了。
覆著他头部的毛巾已经冷掉了。荷娜取下毛巾,离开毛毯,跑到厨房,再次用微波炉加热后,回到客厅,覆住他的头部,钻到毛毯下,和他躺在一起。他很高大,而她并不。她无法一次温暖他的全身,必须上下挪动身躯,好将热力传送到他身上每一处。
她覆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挪动身躯,并注意到他全身都是结实的肌肉。而那是件好事,肌肉较能散发热力。
他的身躯开始颤抖。
★ ★ ★
荷娜紧拥著他,不断地对他说话,试著让他清醒。如果她能够让他醒来,喝杯热咖啡,那应该会对他大有帮助。但尝试灌一名昏迷不醒的人热饮,只会呛死他或烫死他。
他再次呻吟出声,急促地吸气,甩动头,弄掉了毛巾。他的头发已经干了,火光映出他漆黑如乌鸦羽翼的发色,掺著丝缕的金黄。荷娜将毛巾再次覆上他的前额,不希望他失去任何宝贵的热力,揉弄著他的额头及脸颊。“快醒来,亲爱的。张开眼睛,和我说话。”她对他低语,不自觉地使用亲匿的称呼,希望能够藉此让他安心及唤醒他。“叮当”已经习惯了这样轻柔的语气通常是在对它说话,并竖起了耳朵。它来到男人的脚边,挨著他躺下来,似乎直觉地想要帮助这名男人暖和起来。荷娜对它说话,称赞它是好狗儿。
男人身躯的颤抖开始转为剧烈,撼动了他的全身,扭曲了他的脸。他的牙齿格格打颤。
荷娜在他痉挛、颤抖时始终紧拥著他。他处在剧烈的痛苦中,不时发出呻吟声,喘息粗重。他试著将身躯蜷成球,但荷娜紧拥著他。“没事了,亲爱的,”她不断地告诉他。“醒来。拜托,醒来,睁开眼睛。”
难以置信地,他抬起了沉重的眼睑,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涣散,随即又再次闭上。他伸臂拥住她,急切地依附著她的温暖,承受身躯另一波剧烈的颤抖。
他像橡树般高壮,圈住她身躯的双臂有若钢钳。她对他低喃著安抚的话语,按摩他的肩膀,尽可能地偎向他。他的身躯确实比较温暖了,而她却开始感觉像在暖炉中被烘烤。毛毯的热力,加上稍早拖他进屋,来回奔跑,努力让他温暖起来,她已经筋疲力尽,全身是汗。
他在她的身下放松,颤抖逐渐消失,喘息粗重。他烦躁地挪动身躯、双脚,甩掉头上的毛巾。看得出热毛巾似乎令他不舒服,荷娜没有再放回去,将它改折成软垫,塞到他的头下面,隔绝地板的寒意。
一开始,他的身躯太过冰冷,而后情况太过紧急得令她无暇注意,但等情况转好以后,她愈来愈察觉到他赤裸的身躯贴著她所唤起的骚动刺激。他是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有著迷人的宽阔胸膛,及结实的肌肉。他的长相也不赖——当他的脸庞不再青紫之后。她的rǔ_tóu因他胸毛的摩擦而挺立,荷娜知道该是起身离开的时候了。她轻推著他,试著要站起来,但他呻吟出声,将她拥得更紧,身躯再次颤抖。她只好强迫自己放松,继续躺在他身上。
这次的颤抖比较没有以往那么厉害,他用力吞咽,舔了舔唇,蓦地睁开眼睛后,再次闭上。而后睡意开始攫住他,而由于他的身躯已经够温暖了,荷娜并不惊慌或担心他会沉睡不醒。她自己也累坏了,并放任自己休息一下。
时间过去,她不知道自己在这样暖和的环境下睡了多久,那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他的手往下来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