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这就回去了。”
赢歧点头,正要传女奴相送一程时,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公主且慢,歧还有一事相告。”
赵瑶隐约觉着,事情好像也与她有关,便转身回头,静静听着。
他慢慢解释道:“父亲送我的那些女奴,固然是想瓦解我的意志,但也是想监视于我,查出我的喜好,从而.....从而再想出其他办法来劝服我。“
监视......
那.....岂不是说府中那些女奴也有可能知道她了?
一旦信阳君那里走漏了消息,那赵迁势必会寻着这线索而来,到时被抓回去,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公子.......能否将我在府中的事,隐瞒下来?”
赢歧立刻明白了她的担忧,点头:“这是自然。”说完神色为难地加了几句,“父亲是个固执的人,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的,只怕父亲还会派人前来,歧.......大概不久就要离开了,要帮瞒住公主的行踪,也不能太久。”
赵瑶眉心微皱,攒紧了手,照公子歧的话,就是说保得住她一时,保不住她一世了?
“我明白,公子有心了。”她谢过后,缓慢地拖着脚步出去了,之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己了。
见着她快要踏出门了,赢歧也抛去了心中的那点羞涩,轻声地、小心地、又谨慎地建议道:“不如公主与歧同走?”
赵瑶一愣,同走?
似是为证明并非出于私心,他面色微红着解释:“歧本就打算周游列国,途中也会经过赵国的,若公主不嫌弃,不如......如此一来,公主也无需担心被人知晓行踪........”
嗯嗯,的确是个好办法。
搭了公子歧的顺风车,沿途能欣赏风景不说,一路来的衣食住行皆不用操心,更不用担心赵迁会派人寻来,因为他绝对想不到,她还会回去。
此时的赵瑶一心沉浸在分析中,没有注意到赢歧红得异样的脸庞,等到她回神时,发现他目光闪躲,神情却是好似期待着什么......
那样的眼神,她在姬忽的身上,也看到过.......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是回到了周国,过着他本应该过的生活了吧。他们就像是彼此的过客,即便经过了轰轰烈烈的生死之事,最终也要回到预定的轨迹中去。
正如他们,他去他的周国,她回她的赵国,然后,再无交集。
一瞬间,她的心底浮起了百感交集,最终出口时,发现她的喉间好像染了风寒般,有些嘶哑:“嗯,我愿与公子同行。”
话音一落,赢歧的嘴角缓缓地堆起了笑意,仿若料峭春风,清冽又纯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啊列列,我发现我喜欢阿宝了。。。。
黑黑又傻傻的小孩,还好骗。。。
那啥子啊,男主还要等一张,先解决了小歧同志~
对鸟,河蟹之风又吹鸟,所以。。。我可能会伪更改文。。。
蓝后,我比较无语的是,那我yy的肉章怎么破。。。。。。。。
好蛋疼,蛋蛋好疼
☆、31第八章
也不知是谁说漏了嘴,公子歧要出游列国的消息,在府中不胫而走。
钟伯一收到了这个消息,立马放下了手边的活儿,赶到了公子所在的小院。
守院的侍卫门一见是他,放行之余,又说道:“今早已有不少人来劝了,公子心意仍旧不改,不如钟伯去碰碰运气吧。”这钟伯是跟在公子身边最久的人,想着也许他的话,能管用些。
“我会的。”
说完之后,钟伯大步迈入院中。
廊上的阿宝见了,抱着剑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清脆地喊道:“钟伯。”还扯出了自认为满意的笑容,毕竟钟伯也算是他的半个老师。
屋内正在处理事务的赢歧听到了阿宝的嗓门,微微抬头,轻笑着说:“可是钟伯?请进吧。”
“是,公子。”
与阿宝点头示意后,钟伯抬脚就要入内。刚走了几步,他就停了下来,转身朝着阿宝走去,压低了声音,有些严肃地问道:“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愣了会儿,阿宝才想起来,那件钟伯口中的事,老老实实地摇头。
钟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阿宝一眼:“你....真是笨!”这人和那女子关系匪浅,不过是打听下来历,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还妄想留在公子身边。
轻叹了声,而后在阿宝委屈的目光中,踏入屋内。
在他入坐后,赢歧轻轻的笑声已先声夺人了:“钟伯可也是为了我出游的事前来的?”
“是。”既然被公子识破,钟伯也不打算再隐瞒了,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公子,如今新王登基正是用人之际,现在出游,是否.....有些不妥?”
“我不喜政事,钟伯你是知道的。”赢歧放下了笔,轻轻摇头,“我知道钟伯是为我好,可是入朝为官,实非我所愿啊。”
“那.......恕老夫斗胆一问,那公子走后,要如何安置西院的女子?”他指的是赵瑶。
赢歧也不想隐瞒:“她会与我同行。”
钟伯愕然抬头时,见到了他眼里泛起的淡淡笑意,不由心底一沉,那样的笑,不为宫规所缚,不为礼仪牵扯,纯粹只是因为喜悦.......而笑。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对公子而言,似乎不同寻常。
所以他轻轻地开口试探:“公子要带着那个陌生女人,不怕是什么危险人物,是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