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锦瑟道:“是我娇生惯养,不懂事,瑟瑟,你不要嫌我。”
“怎么会?”锦瑟憨憨笑着,“我最喜欢风儿了。”
又拾起汤匙,舀了一匙汤递到长风唇边,哄道:“快趁热喝了,专门为你做的。这味道虽说不算顶好,却是很补的,风儿不要浪费才是。”
“嗯……”长风点点头,盯着眼前的汤匙,皱着鼻子张嘴。
一碗汤喝下去,长风顿时觉得头涨涨的,眼前的锦瑟也晃晃悠悠的不大真实了,好像喝过了酒。
不过心情却是不错,他笑呵呵张开手臂一把将锦瑟搂住,脑袋顶着锦瑟的胸口呢喃着:“不要忙了……不要忙了……陪我睡觉……睡觉吧……”
锦瑟却捧着他的脸,声音忽远忽近:“长风,你看着我的眼睛,乖,看着我的眼睛……”
“唔?”长风眨了眨眼,盯着锦瑟的眼睛看,却发现平时温柔的眼睛好像变成了两个漩涡,不断旋转着,似乎要把他卷进去。
长风有些害怕,正想要挣扎,却听见锦瑟令人安心的语气:“不要怕……风儿不要怕,瑟瑟陪着你……”
“嗯……嗯……”长风放弃了挣扎,看着锦瑟的眼,愈发困倦……
好温柔的声音:“长风……你还记得吗?在你很小的时候,曾经在母皇的寝宫玩躲猫猫,你藏到了哪里?”
长风垂着眼帘,哼声喃喃道:“嗯……柜子里……踩坏了母皇的……的……”他皱着眉,因想不起来而急躁,“什么被踩坏了……唔……忘记了……”
“不想这个了,不想……”那声音又提示,“除了柜子,还有哪里?”
“还有……”长风喘了口气,额头沁了点点汗珠,“床底下……很黑很黑……”
“你看到了什么?”
长风愈发疲惫,整个身子软在一边,斜斜靠着:“看见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个声音有些急了,句句紧逼,不容喘息:“那你没有发现你母皇的寝宫,有什么好玩或者奇怪的地方?”
长风几乎快要虚脱,每说一个字都要大口喘息:“我……我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长风扬起下巴,脸色已经惨白如纸,汗珠顺着下巴尖滴下来,滚入起伏的胸口。
锦瑟重重叹了口气,眼见长风体力不支,只得无奈道:“好了,你睡吧,什么都不要想了。”
长风闻言倏忽卸了口气,靠着椅背歪过头去。
几乎被汗水湿透的身体微微发着抖。
锦瑟在他身边坐下,盯着长风毫无知觉的脸凝视片刻,愈发焦急。
这mí_hún汤对人的身体伤害颇大,服用者会精神萎靡、食欲不振,服用次数多了,神智便会出现问题。长风已经喝了几次,若是再问不出来,只得另寻它法。
长风一觉睡到午时,醒来时锦瑟已经出门,在床上赖了半天,依旧没什么力气。
窗外夏蝉聒噪极了,长风有气无力招呼碧芜扶他起床,碧芜便笑他更懒了。长风晃晃混沌的脑袋,承认自己真的愈发懒怠了。
没精打采洗漱完毕,秋痕又及时端了午膳来,长风见着饭食便觉恶心,但记得昨日的教训,只得忍着不适,草草吃了几口。想起锦瑟不喜有人剩饭,便叫碧芜趁着没人看见,把剩饭埋在花底下。自己愈发没趣,又躺回床上开始睡回笼觉。
碧芜秋痕拾掇忙活回来,见长风竟然又要睡觉,怕他睡多了迷糊,硬把他拉起来出去走走。
长风拗不过,没力气争执,只好由了他们。
三人沿着锦府的荷花池散步,秋痕搀着长风,碧芜在后面打散。由于只是在家中并无外人,再加上长风不拘小节,所以只穿了件飘逸松垮的白衫,其上点缀着一朵歪歪斜斜的荷。发髻斜斜挽着,由于精神不济、面色苍白,竟然平地多了些弱柳扶风的味道。
白玉瑶探访锦瑟,她到锦府已是轻车熟路,正巧路过荷花池,便见着了此时的长风。
自然是惊艳不已,却又凭空多了些心悸,虽未曾谋面,但已经推测出长风的身份,呆愣半晌,方迟迟跪拜。
长风靠着秋痕斜斜立着,平日里的活泼没力气使出来,连话都懒得说一个,碧芜在后面道:“你退下吧,我家主子身体不适,不想见外人。”
白玉瑶连忙应声退下。
长风懒洋洋旋了个身,撩开眼皮瞟了瞟不远处的小亭子,哼声道:“过去……累了……”
三个人便如同蜗牛一般慢慢移至凉亭。
白玉瑶在不远处探头望着,肩膀却被人一拍,妈呀一声惊骇回头,却是锦瑟正派古板的脸。
“玉瑶,你怎么在这?”锦瑟微笑道。
白玉瑶有些讪然,低低咳了一声,道:“锦大人最近贵人事忙,顾不得我这小小官员,我便只好亲自上门了。”
“可不敢这么说!”锦瑟立起眼睛当真,连连瓮声道,“可不敢这么说!”
白玉瑶撩开眼皮瞥了瞥凉亭,见颀长的身影撑着下巴坐着,姿态优雅,散着无法掩盖的高贵气息,不由得喃喃道:“咱们的宝贝夜明珠独坐凉亭,难不成是受妹妹冷落?”
锦瑟寻着她的话望去,方才见到长风,不由得惊讶道:“长风怎么在这儿?穿的这么少,成何体统?”
说罢便要过去教育一番。
“哎,”白玉瑶不以为然,伸手拦住锦瑟,“这你就不懂了,妹夫这样穿,更是别具一番韵味。你这迂腐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