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如此亲密。奇怪的是:她的身体没有反抗,甚至还因为一种久违新奇,而
有些波动了。
路宗平一边心中窃喜,一边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面前就是那个让自己
诗情高昂的冰雪美人,她不是拒绝了他吗?今天是怎么了?从某种程度上讲,她
还有些主动呢。
两具躯体逐渐接近了,最后紧拥在一起。
年轻的诗人似乎对接吻只有一点模糊的概念,他的舌头急躁地探进了林雪茵
的口中,却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林雪茵被这种越轨行为影响了一下情绪,不过很快就喜欢上这种方式。结婚
使女人丧失了多少活力呀!而这些活力是女人美丽的根源,丈夫永远不会发掘它
们,以至于她都快要生疏了。现在,它们复活了。
年轻的诗人发觉自己的想象力受到了嘲弄,实际上,一个女人——比如林雪
茵这种女人——的呻吟是无法单凭想象就能够把握的:它比想象要奇妙得多!
“第一次接吻吗?”林雪茵抿一抿双唇,看着正在迷失中的路宗平。
“第一次。”路宗平显得很单纯的样子。
林雪茵心中一笑,她知道他在撒谎。男人和女人一样,总希望让别人觉得自
己纯洁无比。但是她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她并不想在这次目标模糊的越轨行为中
仓促地爱上其他的男人,面前这个准诗人的谎言并不会伤害她。
“那你还真是个孩子了。”
“我是个男人!”路宗平别有用心地说。
“是吗?”林雪茵笑起来,把路宗平的手从自己的肩头拿开。
“你不相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路宗平的身体靠上来,这个年轻人被适
才的一吻冲昏了头脑,他在试图打破最后一层隔在两人之间的薄膜。
林雪茵用手指点着年轻人的额头:
“你这个坏蛋。”
然后,她巧妙地逃到一边。她体内的活力并不疯狂,她头脑中仍旧盘桓着丈
夫和羊子ròu_yù的叫声,这种叫声抑制了她进一步地跨出女人的禁区。
但是,她喜欢这个令她心情放松的夜晚,以至于面前这个伪装单纯的诗人。
第十八章
吴明然没有亲自来,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他的声音很自信,只字
不提那件事,而是问林雪茵什么时候放假。
林雪茵本想把电话挂断,但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放不放假都一样,我假期里不会回去,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干你的好事!”
“雪茵……我们暑假出去旅游吧?”吴明然讨好地说。
“不用了,我早说过我对旅游没兴趣,再说你也不缺游伴!”
“我们……”
林雪茵打断吴明然。
林雪茵放下电话,看着电话机出了一会儿神。
路宗平走进来,这是他这个上午第四次进来找林雪茵了。
到中午下班时,两个人在各自的办公室里磨蹭到最后才走。
路宗平满面春风,握着林雪茵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办公室里就要吻她。
“不行,会给人看见的。”林雪茵制止了他。
“那中午我去找你。”
“好吧。”林雪茵回握了一下路宗平的手,先在前面走了。
正午的阳光在地上画出了她跳动的身影,林雪茵觉得脚步轻快,犹如踏着三
月里的嫩草地。
风拂过她的小腿,溅起一丝凉意,攀援而上。
这种感觉真好。她知道路宗平在背后一直看着她,他的目光箭一般刺中了她
的心脏。
试着和一个比自己年轻的男人两情相悦,把她心中的死结化解了,现在,少
妇林雪茵重新找到了初恋时那种感觉,这使她神清气爽,完全忘掉了在这事件背
后的痛苦与悲哀。
林雪茵走到自己家门口,陈文杰一个人站在树荫里等她。
“什么时候到的?”林雪茵心中有些尴尬,似乎心事被陈文杰一眼看透了,
所幸的是路宗平没有一起来。
“刚到。”陈文杰探究着林雪茵的脸色,说:“你看起来好多了。”
陈文杰的脸上仍旧留有林雪茵指甲的掐痕,林雪茵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太过
投入了,到头来,她可能什么也不会给他,甚至连路宗平所得到的那种含糊的恩
施都不会有。
两个人进屋里坐了一会儿,林雪茵不安地担心路宗平会突然闯进来。
实际上,林雪茵并不想让年轻的语文教师把她当作一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
但更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把她当作一个放荡的女人。
“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陈文杰说。
“该轮到我请你一回了,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
吃饭的时候,林雪茵问:
“我那天是不是很狼狈?”
陈文杰未置可否,林雪茵又问:
“你为什么一直不问问我?”
“我知道。”陈文杰出人意料地说.
“你知道什么?”
“其实……”
“你尽管说,”林雪茵向陈文杰要了一支烟点上,“我无所谓。”
“我想,……跟羊子有关。”陈文杰很有把握地说.
“说呵,跟羊子怎么个有关法?”
“他们,我是说你……丈夫和羊子可能有点过于那个了。”陈文杰说得吞吞
吐吐,但已经一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