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不提还好,一提,语城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
“我忘不了那天的场景,忘不了。我总是看到妈妈临死前的样子,他真的开枪了,到处都是血……妈妈在怪我,她一定在怪我为什么不救她……我整夜整夜睡不着,一闭眼,眼前都是血,我只好把眼睛挣开,可是眼睛睁开的时候,耳朵里总有孩子的哭声……….他就像个魔鬼一样跟着我,我走到哪里他都能把我给找出来。我真的是受不了了………”语城痛苦的大哭起来,离野赶紧上前心疼的抱住她。
“别怕别怕,伯母不会怪你的,这不是你的错。你想孩子,我一定会尽力把孩子给你接过来。我也一直再查是谁在给楚子狂消息,只要找出了那个人,他就再不能骚扰你了。乖,一切都回过去的。”
离野轻轻拍着语城的后背,温柔的犹如一个慈爱的父亲。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只有在他身边,语城才能感觉的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我已经不能在承受这样的惊吓了。”
“嗯。”语城点点头。
从医院回来,离野就直接带语城回国了。旅行就这样终止,语城抑郁的心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了更严重的迹象。她的话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愿意出门。因为外面总是能接到楚子狂如影随形的电话,她的行踪总是逃不过楚子狂的眼睛,只有呆在家里,才是安全的。
离野处理完公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语城今天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轻轻敲门,深恐惊吓了语城。现在语城的神经极度脆弱,突如其来的声音会吓到她。
“在不在语城?我回来了。”离野温柔的声音会让语城觉得心安,他是唯一一个能和语城说话的人了。语城现在极度排斥和他人见面、说话,情愿整天整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
语城没有回答。离野变得担心起来,连忙推开门。
满室呛人的烟雾,还有刺鼻的酒味。
他看到语城斜斜的倚在落地窗前,手里夹着一根烟,地上滚了好几个酒瓶。
语城听到声响,微微回头看了一眼,抬手,把烟送到嘴边,深吸一口之后竟然整个吞了下去。
刺激的烟雾呛的她咳嗽起来,离野冲过去拿走她手里的烟,一边替她拍着后背顺气。烟被拿走了,语城顺手又拿起手边的酒,可还没等喝道嘴里,离野又一把夺了过去。
“语城!”离野心疼的喊了一句,把她的肩膀扳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语城,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这样颓废的样子,我看了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可是,不抽烟,不喝酒,我能干什么呢?我只能每天呆在这个屋子里,只有这里才能让我听不到楚子狂那个疯子的声音,叫我不想起痛苦的往事。”
她说着,又伸手想拿过离野手里的酒。
“原来酒这东西挺好的,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语城微微笑着,她笑起来还是那样妩媚动人,可眼神里却是冷冰冰的绝望。
离野生气的把酒瓶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语城!!你这样我……我…..哎!”他恨恨的一拳捶到墙上,想说语城两句,又狠不下心。是啊,怎么能怪她呢?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那个幸福的人愿意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见到离野这么痛苦,已有些醉意的语城有了一丝清醒。她拉过离野的手,眼泪又簌簌的掉了下来。
“我也不想这样呀…..可是我脑子里总是自动浮现出妈妈的样子,还有以前和爸爸在一起的情景。他们死了,都是我害的。我真情愿我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女儿。我也不想成天把自己锁在这里,可是我一出门,看到每一个人都觉得他们是楚子狂派来的,他们只要一说话,我就觉得他们是想抓我回去。我除了喝酒麻醉自己,我还能怎么样?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吗?你以为我想吗??”语城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哭着叫了出来。
离野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又心疼得不得了,只好叹一口气,把她抱在了怀里。
“你说他为什么总是能找到我在哪里?这种时刻被人监视的感觉太可怕了。”语城抽泣着,紧紧缩在离野胸前,像个可怜的小白兔。
“我是不是要一辈子呆在这儿?我现在看谁都觉得是楚子狂的内奸,除了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其余所有的人一靠近我我就会觉得害怕。”
“语城,对不起…..是我没用,现在都还没查出来他的眼线是谁。”
语城沉默了,满室绝望的气息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她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一道缝隙,一缕临终的夕阳余晖照进来,微风吹起了她薄薄的裙子。
她妩媚的衣袖在空气中打了个圈儿,离野忽然看到她的胳膊上似乎有个纹身。
“这是什么?”离野把窗帘全部拉开,清楚的看到语城胳膊上纹着一个撒旦的头像。
“没什么。是那个疯子强行替我纹上去的。”语城皱了皱眉头,拉下衣袖盖住纹身。这是楚子狂强行在她身上印下的印记,她从不露出来,因为这是她的耻辱。
“等等!语城,他就是只替你纹了一个头像吗?”离野忽然灵光一闪。
“是吧。当时我昏迷了,醒了之后就多了这个。”
“……….我找人来替你检查一下。”离野沉吟片刻,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楚子狂总能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