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月赶紧点点头,继而又甜甜地道:「谢谢胖大叔。」
「不客气,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老胖更乐了,连连摆手。
眼见着四月又喝了几口,他忽然又道:「其实这汤里我还加了少量的天麻呢,天麻这东西,对于头疼眩晕、肢体麻痹等症都有极好的治疗功效。」
「哟,看不出老胖你懂的还挺多,都赶上半个大夫啦!」连王大婶也忍不住拍拍老胖的马屁。
「那可不敢当。」老胖憨厚地抓抓头皮,「不过是早年跟着我师父学过一些罢了。我师父他老人家管这个叫‘药膳’,就是把草药巧妙地加进菜里,不仅不影响这个菜原本的鲜美度,还可以达到治病、养生的功效哩!」
「咦?」小葫芦忽然用手指向四月的脖颈,「四月姐姐,你脖子上这块玉牌可真好看!」
众人随着她的指引纷纷望去,果见四月白玉般的脖颈上挂有一条淡青色的细绳,在细绳的中央坠有……块墨绿色的小巧玉牌。玉牌呈椭圆形,上面似乎有一些淡淡的山水刻痕,精致古朴。更难得的是,五色之深、之匀,纵然非识玉的行家,常人一看之下也知晓绝非凡品。
大伙儿看得直抽气,这、这块小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呀——
怎么会有这东西?
因为细绳太短,四月即使垂下眼也仅瞥见一角,只是柔荑上传来的温润触感却实实在在告诉她,自己脖子上的确挂了一块小巧的玉器。
「四月姐姐,这玉牌——」小葫芦咽了……口口水,眼巴巴地瞅着,「给我们大伙儿看看,成吗?」
「嗯。」四月点点头。
李大帅小心翼翼地帮她取下来,再小心翼翼地放到小葫芦手中。
小葫芦一接过就捧在手心里如获至宝,欢喜得不得了,一边看一边忍不住道:「四月姐姐,这么好看的东西,以前都没见你戴过呢!」
四月纳闷地摆摆手,「可是这块玉牌我也从未见过啊,不知它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咦?」小葫芦奇怪地睁大眼。
「丫头,不会是生病生糊涂了吧?」老胖在旁边笑呵呵,「自己的东西都忘了。」
纤眉微拧,四月嘟起嘴儿,「胖大叔,这真不是我的东西。」
边上,王大婶从小葫芦手里接过玉牌,和李大婶两个人挨在一起看稀罕宝贝似的看个不停,一边看一边喷喷有声。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比这更金贵的东西。」
「是啊,是啊,可不是?」李大婶忙着附和。
可是,这么稀罕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跑到四月丫头的脖子上呢?
大家一时都苦思冥想起来。
便在这时,一个人慢悠悠地推门而入。
小葫芦眼尖,「杜总管!」
「咳,你们都坐着吧,不碍事——」杜总管漫不经心地扫视房内的众人一眼,摆手示意,「我过来看看四月姑娘。」
看着众人齐刷刷低头静默一片,心里感到无比的舒坦——呼,总算找回一点威风的感觉了。
一抬眼却见四月挣扎着要下床来,杜总管伸手止住她,「四月姑娘,你身子还没好,安心在床上坐着吧,我不缺你这个礼。」顿了一顿,转过头皱起眉,「你们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已传至老莫手中的玉牌仅露出墨绿色的一角,看在杜总管眼里,分外可疑。
「拿来我看——」
「是,总管。」老莫毕恭毕敬地把玉牌递至总管大人手中。
「咦,这竟是……杜总管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宝贝儿怎么会流落到这里?
「总管认得这东西?」老莫傻呵呵地问。
孰料杜总管只白了他一眼,反而静默不语。
见总管大人如此,大家一时也吓得屏息噤声,谁也不敢再发出什么声响,要不然,就不是「遭白眼」那么简单喽!
长久——
杜总管忽然抬眼看向床上迷茫的娇人儿,面色已转为和缓,若有所思地道:「四月姑娘,此物你从何处所得?」
四月依旧迷茫地摇摇头。
小葫芦在边上抢着答道:「回总管,这块玉牌是一夜之间落到四月姐姐脖子上的,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呀!」
「这么说,我便有八九分的把握了。」杜总管听完后居然眉目全开,隐隐露出一种满意的神色。
嗄?啥?
大家都变成了丈二金刚。
难道总管大人已经知道了这块玉牌的来历?
又是小葫芦嘴快,「总管,你老人家知道这宝贝是打哪儿来「嗯……这个嘛,我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天下哪有瞒得过我的事情?」杜总管自负地点点头,笑眯眯地轻捋着颔下的元茎疏须,转而却又飞速地板起一张脸,冷冰冰地道:「不过你们谁也不许给我瞎打听,至于它从哪里来?」
他扬了扬手中的玉牌,「自然是从该来的地方来。」
总管这话……呃,讲得真是……有、道、理呀!
「四月姑娘,你且将它收好。」杜总管把玉牌放回四月的小手中:忽然面色又变御无比郑重,「这块东西关系匪浅,你莫管它究竟早何来历,只需记牢一点,千万要妥善安置,以后不可再轻易示人,也不可随意丢齐,更不可粗心大意,磕碰坏喽,因为——
他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这实在是一件千金难得的宝贝呀!」
大家都被总管大人的一番话给唬住了。
四月看看自己手中的玉牌,娇靥微露狐疑和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