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就只有做流浪汉的命。”
该死的现实,真是让人讨厌,荣谨行懊恼的叫了一声,任命地垂下脑袋,闷闷地说:“好,我跟你回家。”
眼前发生的事跟梦境中极为相似,一切的源头来自那日离开酒店时,项鹰的那句“被人撵出家门的小野猫,要跟我回家吗?”,这句话就像是句诅咒,荣谨行兜兜转转,最後又一次面对这个问题。
不过项鹰的回答却是:“无家可归的小野猫,我可以收留你。不过……”停顿一下,嘴角牵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算计笑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自己看著办吧。”
“什麽看著办,你想怎样就说,欲言又止的对我没用。”
荣谨行坐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撒泼。
项鹰弯腰,捏著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荣谨行扭了几下,发现是无用功後也放弃反抗,瞪著一双眼,狠狠地盯著项鹰,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项鹰拍了拍他黑了吧唧的脸颊感慨道:“除了这张脸,你一无是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人生攻击,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会不知道?”项鹰笑了笑,“一般情况下,一个有钱的人,对於一个没钱的,曾经跟自己上过床,又觉得身体契合度不错的人会怎麽处理?”
“包养他?”
“如你所愿,既然你想被我包养,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包养你吧。不过你要明确自己的身份,不要逾矩。”
喂喂喂,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根本没有求你包养我吧。
事情究竟是怎麽发展的?
他又是怎麽突然从快要沦为流浪汉的可怜人,转化成被项鹰包养的男人。
反正被包养,总好过吃垃圾的人,荣谨行懒得纠正项鹰小部分错误,站起来打算跟项鹰回家:“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听话。”
“既然这样,被人丢弃,流落荒野的小野猫,叫一声来听听。”
荣谨行额头青筋直跳,却也只能忍耐著不发作,他微不可闻地“喵”了一声,别过脸,不想叫项鹰发现自己早已面红耳赤。
自己这样摆明了不想让人看笑话,谁知道项鹰完全不顾及他的颜面,连控制都不会,当著荣谨行的面,张狂大笑。
“笑屁笑。”荣谨行翻了个大白眼,“我有一个要求。”
“说说看。”
荣谨行抱起地上的小白狗:“我要带它一起回家。”
“啊,真是猫狗一家亲。”
“不要胡乱的感慨,快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可以,我还没残忍到去拆散你跟同类。”
“猫和狗怎麽会是同类!不对,我根本就不是猫,我是人!”
项鹰走在前面,听著身後荣谨行的解释,敷衍地点著头。计划第一步把聒噪的小野猫领回家的已经完成,剩下的步骤想来也会一样顺利。
恶人自有恶人磨9
荣谨行以为项鹰会把他带回家,结果却被带到闲逸的顶楼。他尚未来及问项鹰是不是打算以後就要把自己养在这里,就被连人带狗一起压到浴室。
“洗澡,人和狗,里里外外都给我洗干净了。”
“里面?嘿嘿。”荣谨行淫笑起来,摇摆著屁股说,“要不要留给你来?”
如今荣谨行身上的气味,他自己都嫌弃,更何况是项鹰。荣谨行打定主意,项鹰不会同意,故意做出一副挑衅的姿态。没成想,项鹰卷起袖子,雀雀欲试地说:“好啊。”
那笑容看得荣谨行汗毛立起,当真像一条受了惊吓的猫,他一把将小白狗丢给项鹰,讪笑著说:“你洗他的里面去,我的自己来。”
“也行。”
项鹰颔首,把狗放在面盆里,用洗手液帮它清洗。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反正都是男人,荣谨行无所谓,大咧咧地脱衣服洗澡。
小白狗离开主人没多久,身上不至於脏到连泡沫都不起的地步,两三遍後,放出来的水,经过它的身体,再留下来仍是干净的,项鹰才结束这项活动。
用干毛巾裹住一直很配合的小白狗,发现荣谨行还没洗好。
也是,他那麽高的个头,比小狗面积大出很多,项鹰敲了敲透明玻璃门,正在冲洗头发的荣谨行两手一抖,以为项鹰打算进来,哆哆嗦嗦地问:“干、干吗?”
“洗干净点,别忘了里面。”项鹰意有所指地在荣谨行挺翘的屁股上扫了几眼,抱著狗出去了。
荣谨行松了口气,泡沫进入口腔,苦涩的味道让他不停漱口,看样子他的屁股今晚又要被失守了。
哎……算了吧,谁叫他现在正在被项鹰包养呢。
荣谨行向来没什麽操守,脏衣服被项鹰拿出去丢掉,他也不指望对方能给他衣服穿,反正马上就要脱掉了,何必多此一举。
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浴巾裹在腰上,外面项鹰在看电视,小狗被放在桌子上,空调的风正对著它吹。荣谨行爬上床,敞开双手,誓死如归道:“来吧。”
项鹰一脚把他踢下床:“别挡著我看新闻。”
“你!”荣谨行捂住屁股跳起来,项鹰给了他一记眼刀,刀中含义明确──你要明确自己的身份。是啊,我一个被包养的,温顺服从才是唯一出路,在外流浪几天的荣谨行,现在有点儿萎靡,两手攀著床,打算挑个不碍事的边边座。
“下去。”
“嗯?”荣谨行抬腿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
“睡地上。”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