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小会儿,我二人在溪边坐下饮水,稍作休息。
我举头四望,观察了一番,对燕离叹道:“闽越国若多是这般地形,打起仗来对我们可是大大不利。”
“何解。”
“居高临下,四面合围,埋伏点太多,防不胜防。”我嘴角一勾,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苦笑道,“墨惟那厮,不知是来考察闽越国地形还是谋取布兵图,或者两者皆是,总之这个差使,定然让他伤透了脑筋。”
我随手捡来根树枝,在地上虚画了一道。
“陈国和闽越国以武夷为界,闽越国若越过武夷来打我大陈,第一个攻击点很有可能就是浙郡。浙郡人口不少,前些年因国库空虚而裁减军备,虽然墨惟已经暗中加强了边防,但闽越国如有意强攻,必然会遭受重创。对陈国而言,这一战其实已经开打,政治上稳住北方凉国,避开两线作战。经济上北资南调,全力备战。但是……”我抓着树枝的手蓦地一颤,好像有什么念头一瞬间划过脑海,可惜太快了,抓不转—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但是什么?”燕离饶有兴味地问我。
我回过神来,干笑两声,继续道:“没什么……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