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她撇开脸,这女人的温柔让她很不自在。
「反正我柳川夏落入你们手中,也没想过会好过。」
「臭女人,我警告妳,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把我们大小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还有利用价值,把妳剁一剁喂狗都嫌麻烦。」
骂完,南部劝桑原静香,「大小姐,这女人给脸不要脸,您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干脆让属下鞭笞她几下,包准她乖乖听话,从实招来。」
南部几时变得如此粗暴了?印象中,他虽没有浅田的绅士风度,但也挺和蔼的呀!
桑原静香缓缓站起来,「交给你们了,我先回房去。」
「要走了?」桑原哲矢抓住她的手肘,逼视她退却的眼,「不敢看我身处的世界?」
不顾她的意愿,他继而吩咐,「中村,拿把椅子给大小姐坐。南部,解开那个女人,让她站起来说话。」
「这才是王者该有的气度嘛!」柳川夏在心中评论起桑原哲矢。
真后悔刚才没让那个什么大小姐的擦脸,不然就可以看见是谁如此英气逼人了。
南部不情不愿的扯着柳川夏身上的绳索。
「轻一点,笨男人。难怪你只能当人家的属下,一辈子听命行事。」她忍不住叫骂。
「臭女人,妳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我拿盐酸帮妳漱口。」南部抡起拳在她眼前挥舞。
柳川夏歪着嘴,转过头。
「妳叫柳川夏」桑原哲矢问,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平淡口气。
「你又是谁?报上名来,我柳川夏才不随便向无名小子开枪哩!浪费我的子弹。」
「桑原哲矢。」
「哦!原来是桑原门的少主,失敬失敬!」难怪气质冷冽骇人,她假意弯腰作揖。
「开枪的不是我,如果是我开的枪,你现在就不会好端端的在这里问我这种傻问题,而是到阴曹地府去向地藏王申冤了。」
柳川夏自夸的话一说完,只听到众人倒抽一口气。
「不知死活的笨蛋,就算枪不是妳开的,光是这句话就足够让妳死一百次了。」南部忍不住又骂。这女孩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说起话来尖酸刻薄得让人抓狂。
桑原哲矢唇角微扬。好大的口气!有意思的妞儿!
桑原静香皱起眉头。
他眼中的光芒代表什么?
他对这样伶牙俐齿、不知分寸的女子感兴趣吗?
「那妳晓得是谁开的枪吗?」桑原哲矢再问,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性。
「菊帮啰!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柳川夏翻个白眼。
这还用问吗?亏她本来还满欣赏他的,想不到是个绣花枕头。
「妳怎么知道」南部插嘴。
「用膝盖想都知道,笨男人。近几个月,菊帮冲着桑原门的『面子』在关西大肆『扫街』,连警察都无力镇压,要是连这都不晓得的话,就不用在道上混了。」她吼回去。
声音大就赢啦
「菊帮的哪个人?还是菊帮雇了哪个组织的杀手来狙击我?妳应该认识吧?能从百公尺的屋外射透玻璃再穿过手臂,除了需要一把好枪外,更要有精准的枪法,相信妳不会不知道。」
一般杀手通常都跳脱不出集团控管,就算不属于同一组织,私底下也多会互通讯息。
「枪,我是知道啦!不过,精准的枪法」柳川夏道。
「那人如果真要我的命,肯定是办得到的,尤其当时我的保镳就站在我身边睁大眼睡觉。」
「少主……」南部和浅出双双跪下,「属下失职,保护不周,请少主降罪。」
「起来,懂得戴罪立功就行了。错不在你们。」
转过头,凝望坐在椅上的人,桑原哲矢轻抬起桑原静香的下巴,「是谁的错,妳知道吗」
桑原静香摇摇头,她也很好奇。
「是妳,我美丽又无辜的姊姊。」靠近错愕的苍白脸蛋,他弯下腰,在她耳边倾吐,「因为我当时想起了妳,妳让我恍惚失神。」
惊呼一声,桑原静香旋即举手捂住嘴。
是她?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足以威胁到他的生命?
她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若他所说是真的,为何他的眼里尽是无言的谴责?
原来刚才那个女人是桑原哲矢的姊姊?柳川夏暗忖。
她的声音甜甜柔柔的,应该是个大美人吧?
笨蛋,他刚才不是称赞她美吗?
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姊姊的?
人家高兴不行吗?关妳啥事?
柳川夏嘟起嘴,不爽极了。
「喂,臭女人,妳快招,妳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暗杀我们少主?」南部急着立功,一雪前耻。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这个臭男人。」柳川夏嘴硬地道。
「妳皮痒欠揍是不是?!」
「够了,南部。」桑原哲矢制止南部。
「中村,带她下去疗伤,晚上送到我房里。」
话落,也不管旁人怎么想,他转身就走。
「哲矢?」追了两步,桑原静香停了下来,凝睇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夏季的关西冷得她的心都冻僵了。
「大小姐。」浅田来到她身后。「少主可能只是想单独审问柳川夏,没其它的意思,您千万别往坏处想。」
「谢谢你,浅田,还让你费心安慰我。」桑原静香感激地道。
她向浅田深深一鞠躬,再抬起头时,脸上挂着微笑。
换上干净的衣物,一身清爽的柳川夏,脸上的伤涂满黄黄紫紫的药水。
笨蛋医生,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