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心想。靓靓也不容易啊,蒋芸不让生孩子,她如何受得了?所以她就忍辱负重了,唉。
“七点多了,老公,打电话让戎戒来送你去中条吧,头一天报道迟了可不大好吧?”
中条位于新市之西,比新县更远,距离市区有70公里多。由于sān_jí路面情况很糟糕,70公里的路往往要走2个小时,平均每小时也就推进35公里的度,一路上充塞着小公共车和拉满煤的大车。
这条路也是事故高区,管理相当地混乱,难怪新煤外运会受到影响,公路这条大动脉如此的阻塞,能不受影响吧?新江没有海运和空运,只有公路和铁路。铁路是按国家计划走煤的。有定额,和公路不同。公路没有定额,你想走多少走多少,但是公路地情况如复杂,你又如何走得了煤中条矿务局也想把路修一修,他们又不愿一家掏钱,就和地方政府协议,新市财政连年吃紧,也不想掏这个钱,虽然矿务局这个提议也是在支持地方上的建设,但最终受益的还是矿务局,市里面认为他们应该全资修路,故此这一提议一谈就崩,谈了好几年也没谈成,结果现在中条矿务局要破产了。
堆集如山的煤卖不出去,加上连年的煤山自然火灾的损失,矿务局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新煤外运的煤检费又奇高,加上乱收费、乱罚款使得出省煤价一路攀升,运到京津河北等地没没优势可言。
想打开中条区的局面就要打开新煤地局面,矿务局活了中条就活了,来中条之前凌寒就有这样的认识,当然,更多干部也有这样的认识,可是如何打开这个局面却是个令人头疼的大问题。
嘴上谁都会说,但没人拿出一条可行的办法来,中条区的经济和人均生活水平在大滑坡,这里的居民多数是矿务局的职工,中条矿务局辖下九大煤矿,几十万人都是靠吃煤生活的,煤都死家了,他们吃什么?这两年中条区地商业街都凋零了,一个个铺面冷清的无人问津,倒是街上满是做小买卖的人,大都是矿山职工,不少大矿的附属部门已经关门倒塌,九大煤矿都已停产,有关专家分析,依据目前新煤市场的萧条来看,光是他们现有的存煤也够卖两年多的,工人们放假,只原工资30的薪水让大家生活,一度传出这个薪水档次还要继续下降,庞大的煤炭集团分崩只在旦夕之间。
另外一个根本原因是新市地投资环境太差,不是没资源也不是没政策,而是限制展地旧体制旧观念旧思想还普遍的存在在大多数人当中,其中不乏一些大领导、干部。当然,群众占绝大多数。
邹月华今年三月底来中条上任,其实陶天望本想给她一个比较好一些地地方去展,但她非要来中条,那就不能说是陶某人在整人了吧,上任中条区委书记悄无声息地退了。挥挥手没带走半片云彩。
她心里还是认可凌寒说的那句的,中条已经烂到了不能再烂的地步了,我们还怕什么呢?什么也做不出来也没人会怪我们,可一但有一丁点成绩,那就是璀灿夺目的,这地方是培育政治新星的好地方呀,客观地分析,它比新江县还具备优势,中条是新市12个区县中最大的一个区。人口高达90万,下面乡镇就有24个之多,煤炭资源丰富的让人吃惊。在中条没人烧柴,烧的全是炭。
中条区辖内农业只占全区gdp的十分之一不到,这里到处是煤,几乎没人种地,少壮的劳力统统在煤窑里讨生活,大矿不行了,不等于小煤窑也不行了,民营小矿现在比大矿牛b的多,老板们全坐的是进口车。奔驰宝马满街跑,小蜜情妇随时抱……小矿成本低,费用小,劳动力更廉价,100的私人运输户都在为小煤窑服务,80地国营运输公司也在为小煤窑服务,据不完全统计,中条区的小煤窑有近千家,这些私营业主个个都是千万富翁。这里有个两黑说法,中条的煤黑,窑主地心黑!
凌寒上任后很低调的在中条区走街窜巷听民意,时而在小茶坐一下午,时而到大戏院蹲半天,一连十多天不干正事,就象个市井混混一样满大街的溜达,对不务正业的女婿邹月华只有苦笑。
大戏院这地方和早些年的戏园不同,这里盘居的都是些40开外的老家伙。唱戏的也都是3以上的老女人。老男人们一没钱,二是想法不多。天天混这里也就是占占手足便宜,摸一手、抠一把、打打屁,乐乐呵呵一天也就混过去了,更多时候是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议论矿务局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小崔同志如果在的话来个现场直播这个节目一定不比黑土白云那个差,荤的素的有的没的这全有。
诡诡崇崇捏出一根软中华的凌寒点着烟从角落里钻出来,虽然他故意打扮的流里流气乍看象个社会闲人,可那股特殊地气质仍是压不下去,混了好几天他真听了不少关于矿上的传说和区政府的传说。
好多的过往的、现任的领导轶闻也不少,凌寒心里暗笑,传闻固然是传闻,但空也不来风。
晚上,凌寒回到了招待所,每天要是回家的话太不方便了,他和邹月华都住在中条招待所。
中条招待所(中条宾馆)就坐落在中条五一广场的西面,它是中条现在最牛气的宾馆,档次高嘛,地理位置又优势,出站就是占地几百亩规划设计极出彩地大广场,就是新市市区也没这样一个广场。
这还是前些年矿务局有钱地时候摆的谱,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