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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站在悬崖上的刘一浪,做出那种似乎即将跌进深谷里,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的姿势的刘一浪,突然听到雪儿的尖叫,就是自己不跳了下去,也会被雪儿给吓了下去。可全然不是这样,刘一浪甚至连颤抖都没颤抖一下。

他转过身子,他突然满脸惊慌和愤怒,他对我吼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把雪儿带到这种地方来?!”

他突如其来的惊慌和转过身前的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跑过来把雪儿从我怀里夺过去就走,我紧跟在他身后。

下得悬崖,跑完山路,就在幼儿园附近的路上,我发现了一辆车,刘一浪的车。好像一切都早已准备好那么顺利。刘一浪抱着雪儿上了那辆车,不管刘一浪乐意不乐意,我也跟了上去。

刘一浪急急的开车去医院,上次我送雪儿去的那家医院。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握手机,他拨通了柔娜的电话。

他对柔娜说雪儿出事了,他说雪儿是被我带上悬崖才出事的,他还在继续说,柔娜却在那边把电话挂断了。

我知道柔娜为什么没听刘一浪说完就挂断电话,我可以想象柔娜此时有多么惊慌和痛苦,第一次和柔娜相遇的时候我就看到过她的那种惊慌和痛苦了。

我实在太对不起雪儿对不起柔娜了,我明明知道雪儿心脏不好,柔娜那天明明沉重的告诉过我雪儿不能去悬崖那样的高处的!

我曾经那么诚肯的要记住柔娜的话,像小时候诚肯的要记住妈妈的话一样。可是我却把柔娜的话忘了,小时偶尔也把妈妈的话当成耳边风过。妈妈可以原谅我,柔娜能原谅我吗?就是柔娜能原谅,我也原谅不了我自己,我也会像小时候辜负了妈妈一样暗自痛苦。

雪儿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急救室,看那位我曾经见过的老医生的神色,我就知道雪儿这次比上次还严重。

我和刘一浪都在外面焦急的等,我是在等雪儿安全的从急救室出来。但刘一浪却仿佛并不如此,他老是向外面张望,他是在看柔娜有没有来,他是在对柔娜望穿秋水。

柔娜急急的到来时,我在刘一浪眼里看到了惊喜,刘一浪竭力掩饰,可那惊喜还是像阻挡不住的亮光射了出来。

但是柔娜没有看刘一浪,更没看到那不合时宜的惊喜,她只是把眼睛对准我,那么痛苦那么愤怒的对准我。我在柔娜的对视中低下了头,我无法去面对她的眼光。

柔娜猛然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拼命的摇晃撕扯着,她声嘶力竭的道:“雪儿怎么样了?你想害死雪儿吗!我没对你说过雪儿不能去那种地方吗?!”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我任凭柔娜疯狂的责怪和发泄。柔娜的泪水像河水一样猛烈的往外淌,淌下来湿透了我的鞋背。

刘一浪没有安慰柔娜,他望着我却是对柔娜说:“要不是被我遇到了,真不知道他会对雪儿做什么?!”

柔娜听了刘一浪的话,紧抓住我的衣领的手突然没了力气。她松开了手,她仿佛一下子就病入膏肓。连拭一拭泪水的力气都没有。

我好心痛,我心痛柔娜我也心痛自己。我真的想对柔娜解释,可刘一浪已把我的解释置于死地。我忽然觉得,自从今天在幼儿园外看到刘一浪起,我就钻进了一个圈套。不!也许是更早之前,是刘一浪在办公室要我以后接雪儿放学那天。我好愚昧,愚昧得直到现在才真正把刘一浪看清。

是我辜负了柔娜,才让刘一浪有机会猛然间就把柔娜击倒,就让柔娜怀疑对我的好心和信任,彻底否定她自己也否定我们这段日子以来的情谊。

这时护士像上次一样把雪儿从急救室推了出来,没让我们任何人去看她就又推进了上次那间病房。

那个老医生走了过来,神色庄重的望了望我和刘一浪,然后严肃的责问:“你们到底谁是雪儿的爸?怎么让雪儿一次又一次的受惊吓?!”

柔娜这时从病入膏肓的状态中好转了过来,她拭了拭脸上的泪水,没看任何人,连老医生也没看,只冷冷的说了句:“他们谁也不是!”然后直奔雪儿的病房去了。

刘一浪跟在柔娜背后,我说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怪怪的,比什么时候都怪。

我也跟了上去。老医生在我身后沉重的叹了口气。

刘一浪几乎和柔娜同时赶到了雪儿的病床前。他们得太近,我只能通过他们中间那点小小的缝隙,看到雪儿正安静的睡着。

我轻轻的松了口气。

柔娜和刘一浪都没说话,但我分明感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是不知比我要切近多少的距离。也是那间病床,也是那个地方,我和柔娜也曾这样切近过呀。我还曾在睡梦中把头在柔娜的肩上,我还曾在睡梦中用泪水湿透了柔娜的香肩。

后来,我甚至还荒唐的以为过,我和柔娜,雪儿就是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现在才知道眼前的他们三个更像!

我不知道我在门边站了多久,我忘了时间的存在。柔娜一直没回头看我一眼,也一直没叫我过去。她就任凭我一个人站着,也许就算我站成一块石头她也不会在意。

我转身走了,我不想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不想再恨柔娜,我恨得没有半点理由,在她生命中我本来就是个毫不相干的人。该恨的是她,受到伤害的是她。

我的脚步很轻,轻得像姐姐一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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