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往屋子外面看了看,昨天分到糖的,可只有他们家和老三家,大哥家里什么都没有,要是让大嫂听见了,要她也给几个侄子侄女分怎么办?自己家都不够,哪舍得给别人孩子。
“再给你吃一口,不许再要了,再要以后都没有了。”范丽对着小儿子道。
铁牛立刻点头,只要让他吃上糖,他妈说啥就是啥。
范丽把锁着的柜子打开,翻出藏得严严实实的纸包,捏了一小撮糖,放进铁牛张大的嘴巴里。
“甜不甜?”范丽笑问。
铁牛含着糖,美得眼睛眯起来,拼命点头。
范丽笑笑,舔了下捻糖的手指,还带着点儿甜味呢。她把糖重新收好,锁好柜子,打发走看着柜子念念不舍的铁牛,去厨房拿东西,准备出发。
她从厨房拿出自家闲置不用的一个瓦罐,准备把这个带去。她男人跟她说了,陈老三说给个板子搭床,那她也不能空着手去,那个许知青是个大方的,搞好关系准没错。
走出厨房,正好撞上从屋子里出来的陈杏,妯娌俩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走到一处。
陈杏也没空着手,她提了个桶,还拿了两条抹布,准备一会儿打扫完之后,就把桶留下。
两人出去,又碰见陈喜的老婆,也就是陈杏的四神,三人目的地相同,干脆一起走,路上还顺便分了下工。
乡下媳妇,都是从小干家务活长大,手脚一个比一个麻利,短短一上午,整个屋子已经被收拾的焕然一新。
虽然一眼看去还有些空荡,以后要添的东西不少,但是最起码住进去是没问题的,看着已经像个家了。
中午许恒洲听了村长的话,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屋子。卧室里新搭了一个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新稻草,这是陈喜老婆从自家抱来的。
厨房里本来的杂物被归置到一起,放在角落里,那是以前老林头留下来的,有些东西奇奇怪怪的,几个媳妇觉得留着烧火也行,就留下来了。
厨房那半边,灶台收拾一新,虽然没有锅,但放了个瓦罐。墙角放了个水桶,里面已经打满了水。
“你瞅瞅,成不成。”陈有山问。他看到这屋子收拾的赶紧,心里也觉得满意,毕竟是他揽的活,里面还有他两个儿子,干得好他脸上也有光。
“很好了。”许恒洲满意地点头,他本来还在想找什么办法跟人买张床呢,这都弄好了。而且收拾的也干净,他们拎着行李就能住进来。
“村长,真是太麻烦您了,我今天就带着弟弟搬进来。”许恒洲说:“下午我就不去地里了,去捡些柴火什么的。”
陈有山道:“行,我去跟陈福说一声,让他给你记半天工分。”
许恒洲琢磨了一下,迟疑道:“村长,我看屋里床什么的都挺新的,应该不是这屋里原来有的……”
陈有山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摆摆手道:“你那几斤白糖给多了,他们拿着烧手,添点儿东西应该的。”
许恒洲想了想,道:“村长,您方便跟我说一下是那几家给我帮的忙吗?我想去拜访一下。”
他出的报酬确实是超过当地平均水平,但是那几家能做到这种地步,说明心底都不坏,可以相交。他和向辰初来乍到,不出意外要待好多年,跟当地人打好关系是必要的,这次就是个机会。
陈有山哈哈笑了两声:“拜访啥,就串个门子,你想去没问题,我给你带路。”
“行,那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许恒洲道。
看完屋子,许恒洲和陈有山一起往回走,路上陈有山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帮他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