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其实掌心要比手指更敏感。如果单只用手指去摸向辰的耳朵,也许只能感受到温润柔腻的触感,但是向辰的耳朵在许恒洲的掌心动了两下,微痒地触感一下子传进了心底。
许恒洲动了一下胳膊,非常想把手拿下来,挠一挠发痒地掌心,又或者直接把自己虚扣地的手掌压实,让向辰用他那惹祸的小耳朵好好磨一磨他掌心的肌肤。
向辰并不知道许恒洲纠结的心思,外面的声音被许恒洲的手掌挡住大半,听见的声音都是模模糊糊,给他造成的影响降低了许多。
许恒洲主动伸手给他捂耳朵,在他看来是一种示好,他自己不好意思做,怕捂了会被许恒洲笑。
但是他主动帮他就不一样了,向辰愉快地接受了许恒洲的好意,甚至得寸进尺地用自己发烫地脸颊蹭了蹭许恒洲的手指,用他的手来给自己降温。
许恒洲手指蜷缩几下,被一撩再撩,哪怕向辰不是故意的,他心头还是升起一股火气。目光森森地盯着面前背对着他一无所知的少年半晌,眼神在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逡巡了好一会儿,最终长叹口气,放弃了嘴下的这块肥肉。
等待的时候,时间会被无限拉长,向辰觉得过去了很久,久到他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吃药了的时候,外面的战况终于结束了。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许恒洲把手放下,抬了这么久,他胳膊都酸了。向辰也换了个姿势,蹲久了腿麻。
他们凝神听着,准备等外面的两人走了就立刻离开,没想到那两个人办完事还有心情闲聊,或者说,男人想走,女人不愿意。
向辰听见,男人说了几句,似乎是催促离开的话,之后有拉拉扯扯地声音传来,女人娇嗔着问:“说好让我进学校的,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安排嘛?”
向辰瞬间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许恒洲。这女人要进学校,自然不可能是进去逛逛,或者去上学,那就很明显了,她想去当老师!
但是村小的事一直都是许恒洲在管的,连陈有山都很给面子的没插手,这些年学校扩建,再招老师,许恒洲也都是跟第一次一样,通过考试来选拔,根本没有什么特殊安排。
这男人是哪块地里长出来的大瓣蒜,竟然敢给出这种承诺?!
许恒洲也拧眉仔细听着,那男人的声音他听着耳熟,可惜开始说话的时候可能是yù_wàng作祟,比平时要粗嘎难听,他自己又刻意压着,许恒洲一时没听出来。不过再听两句,他应该能听出来是谁的。
男人很快回话,不耐烦道:“催啥催,那学校现在不差人,我这不是得想办法嘛。”
许恒洲脑中灵光一闪,刚要给还在苦苦思索的向辰提示,那女人已经直接把男人的身份说出来了:“你爹不是村长嘛,村里最大的官儿,还安排不了一个小老师?让他随便开一个去不就行啦。”
向辰震惊,他真没听出来这是陈有山的哪个儿子的声音,而且陈有山的三个儿子可都结婚了,老大陈建国都抱孙子了!
许恒洲给他解惑,无声道:“陈建设。”
向辰脸色难看,陈建设是陈有山的小儿子,娶的是赵琴琴的表姐,他们夫妻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都已经十多岁了。
开始他以为是村里哪对小年轻来钻草垛子,没想到竟然是一对奸夫淫妇。
陈建设并不知道他的奸情已经被人知道,语气轻佻地逗弄了外头那女人几句,弄得女人心急如焚,才不紧不慢道:“我爹是村长也没用,你不是晓得嘛,村小的事儿都归许恒洲管,否则你当初也不会费心费劲地去勾搭他不是?”
向辰:“……”
他僵硬地扭转